黑暗中眼镜蛇紧紧拉着我不让我自己乱走怕是机关不少。
走了好一会我开始佩服眼镜蛇的记忆能力竟然能摸黑不撞鼻子真是做贼的种子选手。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眼镜蛇停了下来道:“把官兵的衣服脱了。”
闻言我听话的照办了与眼镜蛇一起除去官兵服恢复了清爽的装扮。
又是机关响起眼镜蛇小心的探出头去接着拉着我的手大步跨了出去。与黑暗中又走了一小会儿再次转动轻巧的机关透过缝隙向外看了一会儿确实无人后才推开某个位置跳了下去。
终于得见光亮让我眼睛好生的不适应半眯着眼环视周围现自己竟然出现在‘烙国’供应历代皇帝牌位的地方!
而我们刚刚走出来的地方赫然挂着某届‘烙国’皇帝的画像!
我地娘哎这秘道果然难以想象。
眼镜蛇看出我的惊叹便解释道:“此秘道只有历代皇帝在驾崩前夕才会口传给下一任皇帝为救命避难之用。”
突然意识到自己又知道了一个不应该知道的秘密有些戚戚然的望向眼镜蛇。
眼镜蛇倒也不含糊直接掐住我的脖子冷气释放出言恐吓道:“待你仙逝前此秘密只能传给我们的子女若告知他人便掐死你!!!”
我被他凶狠的表情吓到忙点头:“放心放……”呃?不对吧?传给我们的子女?眨眼再次望向眼镜蛇只见其已经收了冰凉的手指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回视着我。
我聪明地现眼镜蛇幽默了;我悲哀地现自己被涮了;我郁闷地现这次闹大了。
千般想法万般感慨都来不及表达人便被眼镜蛇拉着推门而去左拐右闪、东摸西钻、驾轻就熟地回到了寝宫。
看见当值的老太监颤抖着肩膀老泪纵横地哭诉如果眼镜蛇再不回来他这条老命就更加无颜面对先皇了。
当那老太监看到我时亦是一愣尤其是在我对他摆手笑时更加惊成了傻乎乎地气质。却在看明白眼镜蛇对我相对信任后很快就恢复了系统状态继续抹泪哭诉着最近的风云乍变雷雨闪电。
据老太监说自从眼镜蛇走后他就想办法地掩盖着不让任何人接近这座寝宫但不知道燕将军从那里得来消息竟然知道眼镜蛇出了皇宫便策马追了出去。说到这里时才偷偷用眼角瞄着我想看看我的反应得来的却是眼镜蛇警告的眼神。
老太监抖了一下继续泪腺达地哭述着说燕将军追去一些时日后其弟燕王突然难竟然企图率领重臣闯入内殿探望身体不适的眼镜蛇。若不是禁卫军领奉旨擅闯者杀无赦!今日时局不敢想象。
眼镜蛇整理好仪容我也换了身玄色男装这一折腾就后半夜了。
眼镜蛇派人唤来禁卫军领两人又交谈甚久我困的坐在垫子上抱着腿昏昏欲睡。
那禁卫军领与眼镜蛇年龄相仿大约二十多岁脸色偏黑一对眸子到是雪亮言谈间甚是清晰却不苟言笑。左眉处有一道一指长的刀疤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刚毅。
从眼镜蛇与那人的谈话中可看出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于君臣中亦有几分朋友间的关切。
两人谈完政事后已经是快四更天了。
眼镜蛇向我伸出了手为我引见道:“山儿这是孤的禁卫军领江弩亦是孤的儿小好友。”
没有几个人会被皇上介绍为好友尤其当着一个女子的面如此介绍只能彰显出眼镜蛇将我与那江弩都看得分外重要。这一点让那禁卫军领眼波一闪显然感动非常看来是条血性汉子。
我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子大方地伸出手调侃道:“江弩我是江米可能是你失散已久的亲妹妹。”
江弩一愣若呆头鹅般可爱略显木然地看着我的小手变得不知所措。
眼镜蛇将我伸出去的小手攥入手中对江弩道:“护她如护孤。”
江弩立刻领旨道:“臣遵命。”
这时殿外突然人声嘈杂。
那老太监小跑进来头上隐见汗水急声禀告道:“陛下燕王竟然想带兵入宫直嚷着陛下被小人劫持要进宫护驾。”
眼镜蛇眼睛微眯沉声道:“他们……这是想要逼宫啊。”
我仰头望殿顶无言感叹:这么经典的事儿竟然真让我碰见了。
江弩抱拳请命道:“臣愿与那贼人拼了以死护驾!”
“噗嗤……”不好意思我又笑场了。
这一笑竟然把江弩的黑脸笑紫了但见其载着军人的尊严怒瞪着我却又无法开口质问只能像只葫芦似的憋气。
我忙摆摆手道:“你们继续上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戏码我老实的听着还不成吗?”
眼镜蛇已经习惯我的胡闹行为倒空出几分心思问:“依山儿之间应如何?”
被点名的我一愣成了呆头鹅却在眼镜蛇的逼视下缓缓道:“听你们之说那贼人已经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了今天既然能带兵来就是有备之战。如今看来很显然你们并没有准备好却只能硬拼这样胜算太少。”
眼镜蛇微低下目光重复着我的话:“胜算太少……”
我拍拍眼镜蛇的肩膀笑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关门迎战不如开门遛狗让他只管前来我们见招拆招好了。”
眼镜蛇瞬间抬起头紧紧回攥着我的手望向彼此眼里的那抹坚定转而对江弩下旨道:“开宫门请燕王!”
江弩扫我一眼欲说些什么但当看见眼镜蛇那不容辩驳的帝王气势后终是咬牙领命出去了。
我知道这是一场豪赌就堵他们个名不正言不顺!
手与眼镜蛇紧紧地攥在一起好像彼此的命运就这么牵连在了一起通过掌心的纹路相互扶持彼此缠绕……
殿门被大力推开的前一刻我与眼镜蛇分开了彼此的手皆挺直了腰板定然要打赢这场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