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在皇宫横行惯了竟然没有人阻拦我任我一个人背着吉他捧着画卷哼着乱七八糟的歌从眼镜蛇的寝宫里大摇大摆地走出这个充斥了无法信任的地方。

没有什么所谓的感官去体味自己的心情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情感去追究对峙的责任只是走着走着不停的走着……

至于要去哪里将会漂流到何处没有一定没有固定没有确定只能随着脚步奔流。

天上的阳光依旧明媚却照射不进我不曾隐匿的情感只能任其深陷沼泽不见温暖。

风还是风却吹进肌肤的细微毛孔让敏感的神经感受不到一丝清凉。

也许这样的日子于眼镜蛇于我都是难以接受的酷热却亦是必须承载的痛楚。

如果说伤痛教会人成长那么爱情定然是一位最好的老师。

可惜我不是位好学生不能一学就会不能一打就记住。

步入林荫小路面前突然遭人阻拦我抬头看去扯起嘴角笑道:“大哥来送我啊?”

江弩不说话只是望着我。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已经走了你还想怎样?”

江弩微微一愣仍旧没有说话。

为了防止画卷凋落我又向上捧了捧自然道:“你喜欢眼镜蛇就去追求好了他已经不是我的男人我不会将你砍下他的龙床。有一件事忘了对你说谢谢你假装喝高了放我去宴会场胡闹。也有件事要鄙视你不应该在我与狮子谈判时引来眼镜蛇害他误会我。”

江弩身体僵硬手指紧紧攥成拳头眼中闪过慌乱与错杂声音粗哑道:“你……怎么知道?”

我仰望着树叶下的斑斓又叹息道:“难道你不知道画家最擅长的就是……观察?你的眼睛骗不了我亦骗不了你自己。不过这都算了既然你喜欢那条冷血且没有信任感的蛇也是你自己命运中的可悲。”说完我捧着画卷继续走。

走到江弩身边时他却拦住了我的路艰难的开口道:“陛下……让我……带你回去。”

我挑眉:“哦?你打算如何?杀我?”

江弩脸却一红粗声道:“不我……送你走。”

我笑了没有任何意义的笑着:“不用了我还没有定下来要去那里。”

江弩暗吸了口气问:“我……还能叫你妹子吗?”

我噗嗤一声笑开了笑得他莫名其妙我却调皮道:“怎么?想与我雌雄共伺一夫啊?我用不用叫你姐姐啊?”

江弩脸成了茄子色咬牙道:“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说你是我大哥了就一直都是。”

江弩眼睛一亮看向我亦是闪闪动人。

我却收了笑认真道:“虽然我曾经的男人也许有天会变成我的大嫂这点让我有些接受不了但至于其它的你都不介意有没有个传宗接代的种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拜拜……”

江弩的脸跟走马灯似的变换着我却已经闪身跨步向前方走去得寻个地方喝个酩酊大醉不知今昔明朝不记昨日前缘。

Tnnd这年头不但要跟女人抢老公还得跟男人抢男人累死了!老子不干了!!!

江弩走了身后却仍旧有尾巴不用脑袋想也知道是狮子派来的人。

唉……他们做他们的皇帝我做我的挂牌画师、兼职流氓、正宗草民多好。做什么还要有这扯不清理还乱的纠缠?

狮子此时应该还在‘烙国’皇宫若他跟出来我怕是跑不掉了。现在身后那两个人还不是我的对手。

走出林荫小径颓废地瘫软在石头上眼含着泪光嚷嚷哽咽道:“狮子你在哪里啊?”

不多时噌噌两人蹿到我面前单腿跪地道:“末将受吾皇之命保护皇后回‘赫国’。”

我眼睛瞬间点亮了希望之光激动道:“太好了太好了狮子果然还要我。”

两人安慰道:“圣上一直惦念着娘娘请娘娘随末将回宫他日圣上即可返回与娘娘相聚。”

我感动得点点头欣慰道:“好就麻烦二位了。”

三个人为了防止意外便快马加鞭地出了城又因我身娇体贵天刚黑就住了店。

吃过饭后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门口的两位门神却辛苦地值起了夜班。

过了一会儿我悄悄从被窝里爬出换上男装将画卷与吉他捆绑在身后悄然无声地爬出窗户顺着墙面的缝隙动作敏捷若猫儿般落地没有出一丁点的声响。

抬起手对楼上的空窗摆摆以示告别之情。

偷偷牵出马一路奔回‘烙国’都城到最危险的地方去做最惬意的事情!

对!老子要嫖鸭!

现在任谁也想不到跑出来的我又会跑回去而寻找我的人亦只能向外寻去。就算有人能想到我返回危险之地也不会想到老子会去住妓院!

等这阵风过去我再悠然晃出去一些风景名胜看看。虽然没有人陪伴但亦是一种形单影只的绝美画卷。

美酒佳酿美人柔香我来了!!!

屁颠回去打听好位置直奔‘烙国’最豪华的妓院而去。

与其纠缠于尘世不如洒脱于情外。无情不以伤身无情不以为痛无情无以自虐无情必然放纵。

当背着大包小裹的我出现在那旖旎的场所时立刻引来老鸨的高度重视挥着招牌帕子黏糊向我香得我晕头转向差点交枪不杀。

直接甩出去一张银票老鸨立刻眉开眼笑把我当祖宗般让进包间好酒好菜瞬间布置了一桌子莺莺燕燕也涌进来一屋子。

我抬头看了看微微皱眉顺手又扯了张银票出去老鸨看得喜上眉梢忙将一屋子的香粉带出过了好一会儿果真调来了几个唇红齿白的小倌清秀、艳丽、娇小、火辣味道齐全。

我满意的笑笑便被众男色拥在中间温言软语的服侍上了。这个提杯酒水喝了!那个喂口佳酿干了!这个讲了笑话乐了!那个抚曲子笑了!美男在怀左拥右抱好不自在才不管什么几朝天子几朝臣几代后宫几个嫔妃!

曾经我就是这么一个无所谓是与非的人却因爱了所以沉沦了扭捏了泥泞了……

如今我无法回往事无法分析谁是谁非无法将这场情变解释成语言无法埋怨眼镜蛇的不安与不信更无法安抚自己本就敏感易断的感情神经。

只能将自己沁在酒水中让那烦乱变得更加清晰、暴躁、强烈直到燃烧成灰烬重塑另一个我。

不生便死。

第一次放任自己真正的醉生梦死不留一分清醒哪怕下一刻被人抹了脖子今天也要喝个全身通透看看自己的酒量到底是何种深浅看看自己的神经到底需要多少佳酿才能浇溉成麻痹状态。

喝着喝着仿佛完全失去了自我或者说失去了那自我骄傲的保护层。

眼睛渐渐朦胧脑中却异常清醒总是被两个男人叠交着出现扰乱了我所有的醉意。

不行!必须醉!!!

大喝一声捧起整坛子的酒水举过头顶大口吞下腹部火烧了一切的感官。

耳边仿佛隐约传来变调儿的‘少年游’让我突然想起了在‘倾君之时’的美好时光如今竟然变成这番调调!

气愤中拎起一坛子酒拖着吉他就冲了出去将台上的高歌男子狠踹了下去自己抱起吉他一顿撕心裂肺的铿锵狂吼震得酒水划落撞击声四起。

余波中吼尽力气的我缓缓跌坐在舞台的边缘处一点点支离破碎的声音终是串连成悲情的曲调自语唱道:“如果一切靠缘分何必痴心爱着一个人最怕藕断丝连难舍难分多少黎明又黄昏。就算是不再流伤心泪”还有魂萦梦牵的深夜那些欲走还留一往情深都已无从悔恨。早知道爱会这样伤人情会如此难枕当初何必太认真?早明白梦里不能长久相思不能回头如今何必怨离分?除非是当作游戏一场红尘任他凄凉谁能断了这情分?除非把真心放在一旁今生随缘聚散无怨无悔有几人?(《情难枕》作词:李子恒作曲:李子恒)”

不知不觉间泪竟然流了满面只能遍遍吟唱着直到将自己真正唱得失去知觉满脑袋的酒坛子……

我想我真的醉了因为满世界的人似乎都在哭;我想我真的醉了因为我竟然看见了狮子和眼镜蛇;我想我真的醉了因为他们转身走掉没人要我;我想我真的醉了因为没有哪一刻让我如此放声哭泣如此向往自由如此无所顾及……

不停的喝着不停的唱着不停的嘶吼着不停的傻笑着不停的哭泣着……

也许在心脏停止的那一刻我才能静止下来装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朦胧中有人轻触着我的脸旁怜惜着我的泪水将我抱入怀里爱抚着。

我反之扑了上去照着那柔软的唇狠咬了下去!

总之今天这鸭子老子嫖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