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哭泣中感觉有人靠近将我揽入怀中安慰着。

那人的怀抱我并不熟悉但气味却并不陌生所以放任自己以为进去萃取温暖……

那人环抱着我的腰调侃道:“哭都不敢大声你还真够窝囊的。”

我不抬头窝在那人怀里哽咽着反驳道:“哭那么大声做什么?又不是杀猪!”

那人呵呵笑道:“咱说好你哭就哭可别把鼻涕抹我身上。”

我伸手掐向那人腰部抬起头凶悍道:“有我的鼻涕那也算是墨宝一幅!你这衣服就地值银子了!还不知感恩真是没有眼光!”

那人放开我的腰退开些距离拱手一鞠到底认真道:“感谢小娘子挥洒的鼻涕墨宝为夫这身衣服就不洗了赶明儿个送入裱访挂入正堂供世人瞻仰大师甩涕之大作风范。”

我扁了扁唇终是没忍住颤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那人流氓样地上前一步将我困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一手支墙一手提起我的下巴色咪咪道:“小娘子深夜是否寂寞难耐孤枕难眠?在此莺莺而泣莫非是想引为夫怜之爱之?只盼为夫半夜爬墙偷香窃玉?”

我反手提起他的下巴缓缓拉进暧昧道:“此君唇红齿白面似芙蓉眼笑桃花看似倌中极品却甚小不能拨得红牌之头彩可惜了可惜了……”

那人挑眉一笑邪气四窜:“小娘子当日前来探望为夫为夫因为身体遭遇创伤亦萎缩哭泣不甚壮观。若小娘子今日看之必然唇齿不合口水连连甘愿宽衣解带拼死爬上为夫的床享受这消魂至极。”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我笑得直捶墙面硬是捣动下片片灰皮将晨曦的明亮染成了朦胧两个人一顿猛咳捂着口跑了出去。

也许是疯了跑着跑着没有人想停下来便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扑到地上仰躺着望着天大口喘息着……

半晌我问:“罂粟花你的饿伤都好了吗?”

罂粟花笑道:“才想起来问真够没有良心的。”

我一摆手半假半真的调侃着:“我那心啊都被野兽啃得不剩什么了还能留下一小块儿关心你你就偷着乐吧。”

罂粟花却揶揄道:“小娘子生命旺盛着呢比那野兽可生猛的多。”

我呵呵笑着谦虚道:“夸奖夸奖我呀也就一带壳的生猛海鲜。”罂粟花支起身子眨着暗昧的眼神:“不知这硬壳下是怎样的风光?”

我一记媚眼丢去娇羞道:“月挂西梢时奴家等你爬墙来访。

罂粟花打了小小的激灵无限为难的感慨着:“月色高挂美人相约翩翩小生理应赴约。却怕墙下候有恶狗咬了小弟无法偷香。”

我扫一眼罂粟花的小弟弟用手比量了一下诡异的笑道:“哥们容我说句实话那狗儿未必咬得准毕竟……浓缩的东西比较难找。”

罂粟花身体顿了一下眼里跳跃着莫名火光面上却露狰狞之色恨声道:“你这个女人!”

我无辜的笑着:“童言无忌。”

罂粟花挑起眉眼挪揄道:“虽然身材若没有育好的瘦弱孩童却不知道有多少俊朗男子已经被你压在柳叶裙下。”

我抬起二郎腿臭屁地笑着:“没有办法谁让咱是人见人爱一颗白菜呢?”

罂粟花身形一起拂掉我的二郎腿人亦趴在我身上落在我腿间支起身子痦气十足的笑着:“小娘子果然与众不同、临几特立、独行一帜与为夫的秉性不谋而合。不如咱俩组合一下游历江湖。你压草我采花做一对雌雄夺色盗如何?“

我一个腿翻身子滚动将他压在身下姿势暧昧地低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男女通吃型到时我的草都被你吃怎么办?”

罂粟花翻身将我抱入怀里亲呢道:“小娘子的就是为夫的;为夫的即是小娘子的。何必分彼此?到时遇见相中的草你吃前面我吃后面还不行吗?”

噌……脸红了。跟罂粟花开玩笑我绝对不讨好。却仍旧嘴硬撑着面子问:“那遇见花呢?我吃哪里?”

罂粟煞费苦心故意风情地挑我一眼呵气道:“当然……是吃为夫这根草喽。”

我再翻!没翻动。干巴巴道:“两女待一夫伦家不感兴趣。”

罂粟花了然的一笑轻快地说:“那就两夫共侍一妇如何?”

我眼睛一亮色眯眯的笑着:“可以考虑可以考虑。”转面却眼睛一瞪指导性计划道:“不成!这要是那两夫搞起来我这绿帽子就忒大了!虽然不至于生出个娃让**心但万一拐了我家产跑了怎么办?”

罂粟花凝神着我的眼听我瞎掰着那眼睛忽明忽暗的让人心慌。却在我词穷时一眨不延地望着我仿佛要透悉我的灵魂。气氛异样间他突然呵呵一笑松开了我躺在草地上:“就美去了吧。”

我摸了摸鼻子:“你也看出了我的美丽动人?果然有眼光!”

罂粟花以手抚额幽幽道:“还别说山儿啊你是我这辈子最没拿捏准眼光的女人。”

我切了一声一脚踢过去问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罂粟花任我踢了一脚嘻哈道:“这又是一幅脚印土染画继续留着裱好挂起。”

我瞪:“没个正经时候!”

罂粟花侧过身支撑起头颅邪笑着看我:“认真的时候吧别人不当回事儿;不认真的时候常常被当真。失败啊……”

我学着他身体一转侧躺一脚踢出。

脚却被罂粟花夹在腿间嘘哗道:“这断子绝孙脚可够狠的。小娘子啊你这一脚下去多少红颜蓝颜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脚收不回来我毒舌道:“怎么着也得给大家一个比较的机会美女俊男都被你霸占了哪里会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总得看过西瓜后才能笑芝麻不是吗?呜……”唇上一热呼吸一紧罂粟花恶狠狠地压向我的柔软。

心跳停了却没给有所反应的机会罂粟花便收了口挑眉笑道:“让你毒舌。”

我这个气啊牙都痒了突然蹿起压下罂粟花就是一顿狂啃乱咬!泄完了我离开他殷红色的唇畔坐起亦挑眉道:“不过而已。”

罂粟花缓缓支起身子于我耳边呵着热气暧昧地挑逗着:“月挂西梢时小娘子且等为夫爬墙来访让小娘子见识一下何为消魂噬骨嗯?”

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大激灵恶声道:“小心狗咬了你的小宝贝!”

罂粟花状似思索道:“为夫下午就去寻个铁匠做个铁护拼死也求一夜风流。”

我瞬间转过头狠狠瞪向罂粟花却见他竟若有所思地望着我的侧面目光不期而遇俩人皆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知了起来没有再继续这个似是而非的玩笑。

人生得这样一个可随性而谈的知己也算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酣畅地笑过之后两个人皆一路沉默下来都变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自动背靠着背听着风吹草语的眷恋之音。

时间穿越在风里不觉而过罂粟花道:“山儿我要走了。”

我一僵脱口问出:“去哪里?”

罂粟花口气轻松道:“被送去和亲呗……”

“哈哈哈哈……”我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道:“就你这操守送去和亲?哪国的人敢要啊?还不如直接退货或者武力解决的好。”

罂粟花无奈地低笑着:“说得也是。”

我转过头罂粟花亦转过身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真的吗?”

罂粟花点点头又转过身背对着我说:“我要出使‘鸿国’至于会娶哪位公主还没有定下来。”

心口一纠转回头沉声问:“不去不行吗?”

罂粟花却哈哈大笑道:“我若不去十一弟就得去你舍得吗?”

心乱成一团。我想说我都舍不得可又凭什么这么说?只能平静着心绪缓缓问道:“问什么要去?一定要联姻吗?”

罂粟花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当今世上分三国一蛮‘烙国’、‘赫国’、‘鸿国’三国呈扇形相邻。但三国的外边界处皆是一片荒蛮之地住了彪悍善骑的游猎民族他们中以‘猛嗜部落’成了体系几乎称霸草原。他们常年骚扰我国边境夺抢我们的粮食残杀我们的臣民凌辱我国的女子!每每等我们赶去他们已经策马而逃。

三国各自为政每当‘猛嗜部落’来犯才想着派兵抵抗而那时‘猛嗜部落’已经逃到其他邻国的领土荒原不方便带兵去追唯恐引起不必要的三国纷争。

此次与父皇前来‘烙国’不但是寻你还要与‘烙国’联盟想要一同歼灭‘猛嗜部落’以绝后患!

为了能与‘鸿国’达成互相信任的共识父皇则命我等娶其公主一人。眼下除了我与十一第再无合适人选。“随即状似自恋般耍花腔道:男人啊。太优秀也是麻烦……”

本来低沉的气氛被罂粟花一言逗弄得轻松不少。

我却问:“与‘烙国’联盟狮子又出了什么骚点子?不过是亲自勾引眼镜蛇吧?”

罂粟花噗嗤一声笑喷了后背大大的震动着半晌才道:“你真敢想。是送了美女过去。”

我不屑道:“真没有创意。不是卖儿子就是送美女怎么不自己亲自跳艳舞扭屁股晃大腿抖胸肌去勾引别人呢?”

罂粟花哈哈大笑着:“山儿啊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就不用去娶‘鸿国’的公主直接笑着仙逝了。也就你敢这么埋汰父皇换个人怕是百死都不够啊。”

我薅着小草恨声道:“埋汰他是轻的我身边这点人都让他给折腾散了!”

罂粟花收了笑却吊儿郎当的问:“怎么样?想我去还是十一去?”

我咬牙道:“让狮子去!他这打种马不继续扬种子遍布全天下的精神太可惜这等人才了!”

罂粟花又笑开了半晌才仿佛自言自语道:“父皇……从你走后便没有宠幸过任何人。”

心咯噔一下忙慌乱道:“那是他干得太多了十成不举放长假大修了。”

罂粟花哈哈大笑道:“山儿你这舌头是真毒啊。”

我耸肩:“还好吧我也是就事论事推断而已。”

罂粟花低低笑着沙哑调侃道:“这次父皇让我来寻你和十一弟但我想山儿一定不愿与我回去就先绑了十一弟吧。山儿只管任性的去飞累了为夫的肩膀等着给你靠。至于为夫的清白小娘子且放心。这鸟儿虽然不让小娘子满意但也不是她人随便能采得去的草色。为夫这次虽以联姻之说去那“鸿国”。但必然会想些野路子力保这如花似玉的清白之身。若将来了无牵挂还请娘子收留这孤枝罂粟花。”

虽然罂粟花语气轻佻却不知为什么竟压得我喘息不过气来。

时间仿佛又静止了。

没有答复没有疑问没有斗嘴没有叹息……

两个人背靠着背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纠缠在一汽的仿佛只有随风飞舞的丝。

寂静中罂粟花突然转过身将我抱入怀中仍旧没有言语只是紧紧的不留余地……

此刻纠缠在一汽的除了丝仿佛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

风儿轻抚着感官我埋头在罂粟花怀里囔囔的问:“罂粟花此去联姻后就要打仗了吗?”

罂粟花点点头下巴轻蹭着我的侧。

我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罂粟花却沙哑着声音恨声道:“你这个女人怎么总不能让人放心?如无地方去就去‘花色山庄’等为夫回来让你画幅真正的艺术裱起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