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薄老太太身上,又看向那紧闭的房门。

陆念恩的心头转过一个念头,手不由握紧,她拳头硬了。

她看到了,在宴会厅里,看到薄老太太端着两杯酒找过薄砚寒。

陆念恩现在知道,那里面的人是薄砚寒。

她不信薄砚寒会侵犯方彤。

现在两人没有睡在一张**,恐怕是薄砚寒把自己锁在了卫生间里。

陆念恩的视线落在门上,门锁有被砸过的痕迹,应该是方彤想砸开门,但没有得逞。

薄老太太一声你们看到我家砚寒了吗?

众人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微妙。

陆念恩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一双眼睛无比清明。

她知道,这个时候就要让所有人都看着,如果让人离开,反倒是让薄砚寒陷入流言蜚语中。

有人同情地看向了陆念恩,想知道陆念恩怎么做。

陆念恩深深地看了一眼薄老太太。

“薄老夫人,你是不是知道砚寒就在这扇门里面?”

一句话,让人浮想联翩。

薄老太太立即恼了:“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将我方彤送到砚寒**?”

“老夫人,我知道你很急,但请你别着急。我可没有这样说,这可是你说的。另外砚寒是我男朋友,我相信他的人品,他的自制力。”

既然薄老太太都能如此算计薄砚寒,薄砚寒不好出手,那就由她来当这个恶人,撕开所谓的亲人的真面目。

陆念恩敲了敲房门,声音柔了几分:“砚寒,我是陆念恩。你出来吧,没事了,我护你。砚寒,开门。”

薄砚寒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吼:“滚!”

他一定是出现幻听了,怎么听到陆念恩的声音。

“砚寒,是我。没有人再能骗你。那天的相片,还在哦。”

那天荒唐的一夜之后,她第二天用相片威胁薄砚寒,这个秘密只有他们知道。

大家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随即,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来,一把将陆念恩拉了进去。

大家发出惊呼声。

门再次被反锁了。

陆念恩被薄砚寒抵在了门边,他一只手撑着门板,一只手握着陆念恩的手,灯光啪地打开,陆念恩下意识眯了眯眼。

薄砚寒似在辨认,待他看清楚陆念恩这张脸后,低下头来,唇瓣饥渴地吻上了陆念恩的。

陆念恩瞪大了眼。

属于薄砚寒的气息强势侵入。

那次她中了药,意识不够清醒,记忆也是零星的。

现在,是薄砚寒中了药,她无比清醒,能感觉得到薄砚寒那吻太过于强势,太过于迫切,饥渴,还有压抑的欲。

陆念恩终于有机会呼吸,张嘴咬了下薄砚寒的唇。

有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薄砚寒吃痛,终于停下了这个充满欲与侵略性的吻。

他有些委屈控诉:“你咬我。”

陆念恩捧着薄砚寒的脸:“你还好吗?”

他的脸颊都是滚烫的,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他的身上都是湿的,头发还在滴水,显然刚刚为了消解药效,他还冲了冷水澡。

刚刚薄砚寒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往他怀里按,像是要把陆念恩揉进骨血里似的。

陆念恩的礼服正面也被打湿了,胸衣的轮廓渐渐清晰。

薄砚寒终于注意到这一点,喉结不由滚了下。

陆念恩被薄砚寒这目光看得有些脸红,立即抬手捂胸。

现在的薄砚寒,哪里有人前高冷禁欲佛子的模样啊,看起来有点像个登徒子呢!

只是没有这么帅气的登徒子罢了。

薄砚寒环顾了一下,终于找到了他扔在一边的西装外套,他做了他这一晚上都想做的事,将西装外套套在了陆念恩身上。

“穿好。”他现在很霸道。

陆念恩穿好,那样听话,薄砚寒又想了,目光落在陆念恩唇瓣上。

“我想吻你,念恩,可以吗?”

他舔了舔唇,唇瓣上被咬的小口子沁出了血珠,他觉得有点痒还有点疼。

薄砚寒伸手一抹,唇瓣更显殷红,有些妖冶。

陆念恩看着心里微痒。

她伸手捂住了薄砚寒的嘴唇,摇了摇头:“不可以。你再忍忍。”

他只是出于药效想吻她,不是发自真心。

虽然现在,她好像也挺想吻上他的唇。

此时的薄砚寒,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看着像某种大型犬只,乖巧得可以,让人很想欺负他。

陆念恩知道如果薄砚寒清醒过来,会想起这些回忆,所以,她不想冒险。

陆念恩伸手摸了摸薄砚寒的头:“砚寒,我知道你已经有耐药性了,乖,忍着。”

说到这话,她是心疼的。

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才让薄砚寒对这种东西都产生耐药性了?

这一次,是他的家人亲手将他要推向无尽的深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充满男性气息的气味。

陆念恩注意到地上的狼藉,拿起花洒冲掉。

随即,她拿起浴室里的大毛巾将薄砚寒下身严严实实裹起来,不让别人窥见任何端倪。

此时薄老太太的声音在外响起:“陆念恩,你还不让我孙子出来。你们两人在里面做什么呢?”

陆念恩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只见薄砚寒下身裹着浴巾,身上的衣服完好,陆念恩身上反倒披着薄砚寒的西装外套。

薄砚寒的目光落在方彤身上,厌恶地移开视线,仿佛多看一眼就脏了。

“宝宝,别嫌弃我,我没有碰她,真的,我没碰。”

一声宝宝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连陆念恩都有一瞬间的错愕。

薄砚寒居然叫她宝宝。

方彤只是哭。

陆念恩冷冷地看了一眼方彤。

“方小姐,别再哭了,你这一副我弱我有理的样子,太让人倒胃口了!”

方彤闻言哭泣的声音似乎都一顿,对上陆念恩的视线,她不由瑟缩了下。

方母恼了:“我女儿还是第一次,她都流血了,我们进来之前,这个房间里只有薄总和我女儿,不是薄总做的,还能是谁?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总之薄总必须要给个交代。”

众目睽睽之下,薄砚寒赖不掉的。

大家也议论纷纷。

此时都不知道该同情薄砚寒好,还是同情方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