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恩没有一口回绝,因为她想知道陆迅昌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爸,经商的事我是真的不懂,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懂。我跟砚寒只谈感情从不聊公事。不过我会试试跟他开口的。后天妈的生日,我也会回家的。”
陆迅昌脸上总算有了点喜色。
挂了电话,林雪急切地问:“怎么样?她答应了吗?”
陆迅昌点点头,但心头总是有些难安。
“真的要这样做吗?说实话,真的把念恩交到黄总手上,我总,我总……”
林雪脸上不高兴了:“你是不是舍不得了?那好啊,老公,我们的计划可以改一改。先让你睡了陆念恩行不行?”
他们两人在卧室,说的话清楚地传到了陆念恩的耳朵里。
听到最后一句话,陆念恩的拳头不由握紧。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满了十六岁,她开始发育,亭亭玉立,腰是腰,胸是胸,穿衣服胸前总是鼓鼓的,那个时候陆迅昌看她的眼神好像就有些不对劲了。
以前陆迅昌都没怎么抱她,偏偏她都满十六岁也是个大姑娘了,陆迅昌开始动手动脚。
现在,听到林雪**裸地把话说出来,陆念恩只觉得胃里一阵犯恶心。
陆迅昌仿佛受到了侮辱:“阿雪,慎言!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我,我,你是要让所有人都戳我的脊梁骨吗?”
林雪伸手摸了摸陆迅昌的脸,实际上她心里也嫌恶心呢。
“老公,我知道你不是想睡陆念恩那死丫头,你想睡的是唐柔!”
唐柔?这不是肖珺的闺中密友吗?
怎么连陆迅昌也认识唐柔?
陆迅昌隐密的心思被戳穿,正要开口,林雪像条蛇一般,柔弱无骨的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嘘,老公,你不用解释,我都能理解的。当年唐柔的风姿无人能敌,让人见之心生难忘。当年多少人都想追她,甚至有人想巧取豪夺,你喜欢她也正常。”
当年陆家还没有发家,陆迅昌只是一个穷小子。
唐柔家境好,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每天出入都由家里的司机接送。
她不但长得好,家境好,学习成绩也好,更难得的是她性子温柔贤淑,从不与人红脸,心地也很善良。
A城有过几次天灾,唐柔亲自出马,随家里的赈灾物资一起到灾难最前线。
除了A城,其他城市受洪灾,雪灾或是地震,唐柔都跟唐父一起去过前线赈灾。
唐父几次被政府表彰,被封大爱大义企业家,唐柔被封过好几次新时代好少年。
后来,唐父唐母在一次连环车祸中丧生,唐柔刚好考上大学。
唐柔离开了A城,去到北城念书,成了孤女,四年未曾回过A城。
又或者她回过,只是再未联系过旧人。
唐柔最后一次回来A城之后,却是丧命于此。
唐柔成了很多人的白月光与朱砂痣。
林雪心里冷笑,陆迅昌未必是真的喜欢唐柔,不过是不甘。
当年两人有云泥之别,后陆迅昌发家,想拥有的都拥有了,但却再也拥有不了唐柔,唐柔死在了她最美好的年华,在那些人的心目中永远不会老。
“不只是你觉得陆念恩像唐柔,就连我也觉得像呢。老公,你心里有遗憾也很正常,你睡过陆念恩一次,你的执念应该也解了。陆念恩这孩子我知道,洁身自好,有没有跟薄砚寒睡过,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就算她跟薄砚寒睡过了,你再睡了她也不亏。毕竟,不是谁都能睡薄砚寒睡过的女人。”
陆念恩手指紧握成拳,眼里却没有情绪起伏。
早在那天他们在她果汁里下药,将她送到黄海辉的**,陆念恩不再对他们心存幻想,心早已经死了,所以,这会儿便不会再伤心。
陆迅昌似乎在沉默,最后才开口:“那你打算怎么做?”
“之前约在外面就失策了。如果当初一开始我们就在家里布局,别墅外面还有佣人把守,铜墙铁壁,就算陆念恩没中药都逃不出去!这次我生日,我不约其他人,就把黄总约上来。当然,黄总在场的话,陆念恩那死丫头肯定会警惕,所以让他事先在房间里藏好。我们一家几口吃完饭后,在食物里和酒水里都下药,让她无招架之力。你先享用了,再把她送到黄总所在的房间里,由他怎么折腾都行。视频照片都有了,我看她敢闹?”
陆迅昌有些犹豫:“到时候若她非要报警呢?”
“事后给她清理好身子,并且交代黄总最好不要弄出显眼的痕迹来,她醒来只当梦一场,怎么闹?说不定她因此觉得舒服,还主动想做这样的事呢。”林雪的笑声听起来那么渗人。
陆念恩知道,如果当初她没有逃出来,她所受的遭遇会比他们描述的还要恶毒,光用听的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更何况亲生经历。
陆念恩手指都掐进肉里了却不觉得疼。
她闭了闭眼。
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不是她不想报,而是,他们要的报恩方式,她报不了。
既然他们不稀罕,那她也绝不如他们所愿,再睁开眼,陆念恩的眼里已经有了计较。
这一天,薄砚寒接到了陆念恩的电话。
这一天,陆迅昌和林雪都睡了一个好觉。
陆迅昌在梦里梦见自己睡到了陆念恩,陆念恩的脸变成了唐柔的脸。
林雪梦见陆家又有钱了,她在外面养了无数个小奶狗,伸手招招他们即来。
夫妻俩同床异梦。
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林雪的生日。
陆迅昌又给陆念恩打了电话,再三确认陆念恩晚上会回来吃饭才放下心来。
晚上7点,天已经蒙蒙亮了,室内张灯结彩,轻音乐流淌开来,林雪今天盛装打扮,陆菲菲一脸赞美。
“妈,你真的好漂亮哦。看起来就像是十八岁。你的身材保养得太好了。”
今天的计划,夫妻俩没有说给陆菲菲听,只让陆菲菲吃了晚饭,就跟朋友出去玩。
铃声响了,通过可视门铃,陆念恩站在门边。
陆迅昌一想到今天晚上可以将陆念恩压在身下了,一种背德的禁忌快感在全身蔓延开来。
林雪笑容满面:“想必念恩还一直在生我的气,这女儿我亲自去迎。”
她亲自去开门,当把门打开时,林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