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眯起眼睛,“这是他们在车上说的?”

纸人点着小脑袋,费劲巴拉的从苏冉的小包里拖出来一张纸。

这东西不是她包里的,大概是这小东西趁乱塞进来的。

上面只有简单一个数字。

“三。”

苏冉拿着这张纸翻来覆去好几遍,没有找到其他的记号。

就一个“三”字。

“这东西是什么意思?”

凌青看着那东西,忍不住伸手戳了几下。

苏冉摇头,两人同时回头看向小纸人。

被寄予厚望的小纸人翻来覆去看了好久,然后一叉腰,凌青眼睛一亮,还以为这小家伙知道什么了。

但很不负众望的,小纸人叉着腰,其气势非常足的摇头。

凌青:“……”

“我就知道。”苏冉无奈扶额。

“它的话你也信?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你不是活了好几万年吗?你不是见多识广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凌青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看着苏冉,恨铁不成钢道:“看,被你惯坏了。”

小纸人学着凌青的模样,也是看着苏冉,用纸做的小手指指点点。

苏冉:“……”

“我劝你老实点,不然小心身体不保。”

“我看你今天特别水逆,离水的地方远点噢~”

苏冉笑着,没把纸人收回去。

小纸人傻了,愣在桌上,苏冉走了,凌青也走了,就它一个了。

纸人生气了,气呼呼的飘到苏冉身边。

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风,它的身体实在太轻,被风吹着打着旋儿飘到了一边的花盆边上。

小纸人控制不好自己身体的平衡,下一秒,“啪”的一声,摔进了泥坑里。

自动浇水器刚给花盆浇过水,小纸人这么一摔,正好摔进了满是水的泥坑里。

小纸人:‘呀——’

小纸手呼呼的拍打着泥面,凌青本来还想来救它,但看着它脏兮兮的手和脏兮兮的身子,洁癖症突然发作,无从下手。

“你这嘴是开过光吗?我都没算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知道了?”

凌青好奇的看着在花盆里扑腾的小家伙,又对苏冉道。

“不知道,好像我对10分钟之内危险的感知挺明显的,一看就能算出来。”

“当然有的时候确实是乱说,就是想气气他们,或者说,就是看他们不爽故意的。”

凌青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那这功能还算不错。”

苏冉拿来了一根牙签,伸到了小纸人手边,“嗯,各有所长吧,我算其他的东西好像就不太行,没你们准。”

“但好像对那种恶性质的格外敏感。”

苏冉摊了摊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谁让你不听话的,活该。”

小纸人被她说的浑身不自在,哼哧哼哧的抱着牙签,飞到了一边苏冉准备的一盆清水里。

“它还会自己洗澡?我以为还要你帮它。”

凌青好奇的看着,“不过这纸有这么防水吗?还能让它这么造作?”

“也不是很防水,还是得换,但今天应该还好。”

苏冉打量了一下,“比之前的情况要好,没有破,可以再用几天。”

“也是,谁家皮肤是日抛的啊?那种太金贵了,养不起。”

——

这边,那群人拐人不成功,一个个殃头耷大脑的回到基地。

他们老大发了好大的脾气。

“一个小姑娘也搞不定,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养你们是干嘛的?现在人家雇主催回来了,你们说要怎么办?”

人群里,有人小声的辩解,“那丫头太邪性了,我们压不住啊。”

“还有那个纸人,居然还能召唤火焰,还会说话,甚至还会动,老大,那太诡异了。”

“不是我们应付得了的,祖师爷也没教我们这些呀!”

“不止不止,那诡异的纸娃娃还会鬼打墙,我们开车在那边转了好几圈,怎么都转不出去,最后竟然莫名其妙的把车开到了那臭丫头身边。”

“老大,这多少钱我们都不能干啊,打不过啊。”

被称为老大的那人摸了摸下巴,“会说话的纸娃娃?还会鬼打墙?”

“你们真当我是傻子,这么好骗吗?!”

“祖师爷都研究不出来那玩意儿,祖师爷说了,那种纸娃娃都是靠意识驱动的,只要主人不在,那东西就是一个没有的纸片。”

“我看你们就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那些大汉简直是有苦说不出,他们说的明明都是真的啊,可是老大不知道,老大根本不信,甚至还觉得他们是在说谎。

“老大,这真的是真的啊,我们还把从那人手里被抢过来的几张符纸顺了几张回来。”

“您看看就知道了。”

那老大拿起来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放下,脸上仍然是不变声色。

这种笔法他记得,和那些人好像。

难道真的是他们重出江湖?可他们不是不管这世间的事吗?怎么突然又入世了?

那老大死死捏着两张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紧张。

“算了,你们先回去休息,等我再研究研究,但是老板的任务必须完成,你们收拾收拾,精神了赶紧再出发。”

一群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到最后还是乖乖的又灰溜溜的回了自己房间。

“会是你们吗?”

那老大捏着手里的符,刚想反追踪这符主人的位置,符纸上突然金光一闪。

自燃了,在他手上化成了一捧灰。

是保护机制!

那人猛的瞪大了双眼,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能制造出这样符纸。

他还以为这东西已经失传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做出这些。

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现在还真的有点迫切,想要见到这张符纸的主人。

——

苏冉和凌青两人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将房间收拾干净。

“这会儿以后可别找我了,太要命了,找谁都行,就是别找我。”

苏冉也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

这些天,她一直都在家里宅着,闲的都快发霉了。

小纸人飘在空中,看她们一个比一个累,要不是因为它是张纸,尾巴都恨不得翘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