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许家管家的脸色明显变了,苏冉给凌青使了一个眼神。
凌青了然点头。
“麻烦请把你的手机等电子产品上交,我们离开之前会还给你。”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管家通风报信,当然,可能对对方也早就算到了这些。
毕竟她师傅在那边。
对上师傅,苏冉捏了捏手指。
那不到最后,谁知道结果如何呢?
能笑到最后的还真不一定会是谁。
管家无奈,又不能不交,只能看着凌青将那些东西放在了透明袋子里。
随后,凌青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的随身信号屏蔽仪。
苏冉和凌青一起去了二楼。
“那里。”
走到一半,苏冉突然顿住。
看着眼前白色的墙壁,苏冉心里莫名有一种很强的预感。
她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特殊的?”闻言,凌青顿住了脚步,随着苏冉一起站定。
“这看着就是一面墙啊。”
凌青伸出手在墙面上敲了几下。
顿时,两人眉头皆是一皱。
“空的?”
凌青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后退了几步。
但这地方和墙体镶嵌的没有留一丝缝隙。
“这……”
她提出来一个可怕的猜想。
“该不会这整面墙背后都是空的吧?”
苏冉早在她出声之前就已经上前查看,将小小落落里都摸了一个遍。
同样的,她没有找到任何的缝隙。
可上前敲的时候,就只有墙体最右边那一块是空的,别的地方都是实心。
“还是说,这不是什么暗门,而是一开始就是这么修建的。”
苏冉抬眸,凝视着整面墙体。
“当初修建的时候,他们就将的东西就藏在了里面。”
凌青微微睁大了眼睛,“也就是说从修建开始,他们就没想过要把东西再拿出来?”
“可是与其这样,为何不在一开始就销毁呢?这样留着就不怕留什么隐患?”
苏冉拧眉,“现在怎么办?”
凌青眼珠子转了转,“给它砸开?”
“这……”苏冉犹豫了一瞬,“可是,万一里面什么都没有呢,万一就是当时修建的时候是工匠偷工减料了呢?”
“你什么时候又开始畏首畏尾了?”凌青挑了挑眉。
“不是我,我是怕到时候邢子文跳脚,他要是真的生气了,我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
尤其是还有一个沈寂让的原因。
这俩人感情好,苏冉害怕邢子文在沈寂让耳边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虽然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到底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对了,透视符你还有吗?”
凌青对着苏冉挤了挤眼睛。
“好像带了。”两人对视一眼,苏冉率先笑了一笑。
“那还等什么?直接开干。”
当天晚上,警局局长接到了居民的投诉。
然后,邢大队长被叫到了办公室。
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
“你看看你,你是怎么带的人?明知道苏冉是什么性格,怎么能让她和另一个不着调的凌青一起行动?”
局长背着手,七窍生烟,头发都白了几根。
“你看看,现在被投诉了,你说说怎么办?”
“我不管,给你一天的时间,将这件事摆平,不然……不然,你带着你的东西滚蛋吧!”
邢子文被骂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是一片恍惚。
甚至忽略了,局长分明没见过凌青,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存在的?
苏冉这是又背着他做什么了?砸人家墙?
想着心里这股脑到憋屈的火,邢子文忍无可忍之下给苏冉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人接通,苏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喂,怎么了?”
“我勒个姑奶奶呀,你这是又做了什么好事?局长刚才把我叫去办公室,对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啊。”
闻言,苏冉勾唇一笑。
“噢,那局长说你什么了?”
苏冉伸了个懒腰,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她的身侧,凌青同样靠在墙边,手里还拿着个铁锤。
只是身边的墙壁干干净净,连个豁口都没有。
“他说你们在人家家里砸墙?我是让你们去搜查,不是让你们去拆家的!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
邢子文简直要了命了,这一段时间来,他就没有一分钟是清静的。
“噢,局长跟你说的?”
苏冉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心里想确定的那件事已经一锤定音。
现在只是想着该怎么揭穿了。
经过了这么久,所有的一切也该画上句号了。
“不然呢?他把我叫到办公室骂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啊!”
对面,苏冉都觉得邢子文已经快崩溃了,心里同情了他一秒。
“我知道了。”
苏冉回了他一句,又去看身边的凌青。
“东西拿到了吗?”
就见凌青冲她挥了挥手里的袋子。
“那走吧,回去还有一场好戏。”
“那些人已经坐不住了。”
电话里,苏冉和邢子文说自己会尽快回去,让他稍安勿躁。
至于邢子文那边到底是怎么想的,苏冉没兴趣,早在邢子文再度开口之前挂了电话。
顺便按了静音。
楼下,凌青将之前收走的电子产品还给了管家,带走了信号屏蔽仪。
车上,凌青咬了咬唇。
“没想到你居然算到了师叔的动向,这算不算是预判了她的预判?”
驾驶座上,苏冉低头一笑。
“师傅她有实力,有实力的人自傲一点很正常。”
“我要是她,尾巴都翘到天上去。”
“但这样一来往往就会忽略很多微小的东西,自以为算到了对面的所有动向。”
“事实上,只要轻微的一点波动,整盘棋都会因此而崩溃。”
她把着方向盘,一路往警局开。
与此同时,警局里,邢子文忍无可忍之下跑到了法医室。
“你说说,她怎么这样?去之前才能跟我我保证过,一定不会乱来,现在呢?”
邢子文整个人就是一个心累,“我太难了。”
沈寂让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现在正被邢子文拿在手里发泄的镊子。
“这东西我刚刚用过,还没来得及清洗。”
闻言,邢子文动作顿了一瞬,“没事,我不嫌弃你。”
就听沈寂让道:“刚用它验过一具尸体,被河水泡发的那种。”
闻言,邢子文整个人都麻木了,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