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打工人的话,现在心里面一定在疯狂吐槽,短短两天的时间,居然能发生一模一样的事情,而且这一次的受害者还多了一个。

但是现在我只不过是一个搁浅的咸鱼,熏香的影响力比我想象之中更大,我几乎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一阵燥热,几乎让我干涸,迫切地渴望着甘霖能够出现。

我抓着床角。

慕云苏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猛烈的药,她自己能受得住吗?

而且……这药不是她自己下的吗,人呢!

要想越来越开始发挥作用,这种可以放在火上面烤的感觉,我总算是也体会了一次,不过随着时间推移,那点仅剩的理智,也被灼烧得差不多消失殆尽。

虽然现在已经停止了吸入熏香,但是这股味道依然有些阴魂不散,药效反而愈演愈烈了。

慕云苏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周衍已经被她算计过了一次,如果不动用什么特殊手段的话,慕云苏估计都没有办法近他的身,所以这次才下了猛料。

估计是想等着周衍理智被消磨得差不多再来,到时候也是水到渠成,周衍想推辞也没办法。

“呵……”

现在反倒是把我给算计进去了。

我频繁地看手机上的时间,才过去几分钟而已,我已经有些经受不住了。

浴室之中不断传来水声,伴随着一点点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虽然家居的隔音效果都很不错,但是房间里的卫生间可没有什么隔音的必要啊!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我心中一喜,用尽所有的力气挪到门前。

周衍的秘书来了,应该是有救了。

没想到门外很快传来了,带着几分试探的声音,“请问魏小姐是在这里吗,我来带您去新的房间。”

我的心头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

对,居然忘记了这一茬,是我刚才叫的客房服务。

如果放在几分钟之前,我可能会兴高采烈、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房间,但是现在很明显并不适用了。

就我现在这么一副模样,去了新的房间等着自己灭火?

我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一启唇,流露出来的声音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我也只好咬着牙保持沉默。

似乎没想到房间里面无人应答,外面的人停顿了半晌,开始试着给房间里打电话,我有些无奈,忽然对云澜酒店“无微不至”的客房服务产生了几分抵制心理。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啊!

有些无奈,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等着门外的人自己离开了。

他认真负责地在门前流连了许久,最终终于发现确实没有任何人能够回应他,也只好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强撑着外面的人离开,我的身体顺着门滑落下来,明明房间里面的空调开得很足,我却一身冷汗。

身后忽然多出了一点声音,我转头,看到周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他浑身上下湿淋淋的,衬衫贴合着他的肌肉曲线,周衍全身上下就没有我没见过的地方,此刻身上的衣服作用不大,我脸上倏地闪过几分不自然,好在这样的神情被掩盖在本就不太自然的酡红脸色中,也替我挽回了几分颜面。

就是正常反应,全都怪那个熏香!

“还没来?”

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刚刚客房服务的人走了之后,就如同死一般的寂静,无论是秘书,还是原本应该出现在这里取代我的慕云苏,通通一点踪迹都没有,只剩下我这个倒霉蛋。

“没有。”

我咬了咬牙。

“……”

房间中的气息有些微妙,我有些艰难地开口,已经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就,不能离我远一点儿吗?”

周衍现在这副模样,简直就是在故意招惹。他倒是已经冲过了凉水澡,看上去比先前好多了,而我全靠着一点理智支撑着自己。

“你之前说,那天晚上是我妈给我们下了药,是真的吗?”

周衍声音低沉,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询问这个,有些不耐烦。

“你要是觉得我骗你,大可以回去问妈。”

上一辈子已经背过了这个锅,实在是太沉重了,把我的脊梁都压弯了,这一次我不想再承受了。

周衍站在一边不说话,半晌又把自己锁进浴室。

就这么过去了20分钟,我总算知道上一次周衍经历的是怎样的煎熬了,秘书匆匆赶过来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面捞出来的。

“魏小姐,先生在哪里?”

一看到我,秘书急匆匆地开口。

我深吸一口气,“没看出来现在还有一个受害者吗,能不能也管管我?”

跟在秘书身后的医生连忙走上前,给我注射了一针,我才指向浴室。

“他在里面。”

这一针下去的效果不大,我伏在床边,努力地想要平复下去,周衍也已经在那边完成了注射,秘书很贴心地在我身上盖了一件西装外套。

“连着两次发生这种事,也算是你们的失职吧?”

我轻挑了一下眼尾,“就这么一点小手段,真至于这么防不胜防?”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能够近身下药的,就只有慕云苏,但是一说到这一位,他们也只能耳观鼻,鼻观心,默契地保持沉默。

行,一个比一个怂,全都知道慕云苏在周衍心中的位置特殊,所以说什么不会说关于她的一点坏话,只有我这个无辜的受害者,已经在心里面把慕云苏骂了一个轮回。

“你这药……好像没什么用。”

上一次周衍中招,只不过一针下去,立即就好了,但是这一次我却是亲身体会了一下,身体中的不适完全没有褪去。

“这个药可能有点特殊,所以作用发挥得有些缓慢。”医生也是忍不住抹了一下额角的汗水,“如果五分钟之后还不能好转,可能是得换药。”

闻言,我深吸一口气。

无论是一会儿换药还是换医生,我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