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完这些杂碎后。

当地的老百姓欢歌载舞起来。

能铲除这些祸害百姓的魔教中人,可是一桩天大的喜事。

同时,对叶殊的身份产生好奇。

“这位小哥,做事如此快意恩仇,也不知是哪个名门大宗的弟子?”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正气门或者是浩然宗游历的弟子!”

“哈哈,那是自然,我看小哥一表人才,绝对是正道人士中的人中龙凤!”

听着这些夸赞,叶殊面无表情。

而在人群中的林离,笑得那叫一个明媚阳光。

要是让叶殊说出自己身份,是货真价实的天煞殿魔子,不知道会不会吓死一片。

这时候,被救了孙女的张老头走了过来,把孙女一同拉下来,跪在地上,感激涕零道:“公子,谢谢您出手相助,救下俺孙女,俺无以为报,只能求公子告诉俺名号,俺好回来给您烧香求神,庇佑公子今后平平安安,顺风顺水!”

听着张老头的话,叶殊沉默片刻,低垂眉毛,问道:“你真想知道?”

不止是张老头,除了林离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想知道叶殊的来历。

不约而同地点头。

“那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要是回答满意的话,我就告诉你们。”

叶殊并没有急着说,反问道:“在你们心目当中,魔宗弟子是怎样的人?”

此话一出,他们脸上无不出现厌恶之色。

“是一帮毫无节制的畜生玩意儿!”

“他们强抢民女,欺凌老弱,为非作歹,简直是丧心病狂的东西!”

“反正,在我眼中,他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倘若我成为正道宗门弟子,就要替天行道,铲除所有余孽!”

他们一说,就说个没完,仿佛在啃着魔道人士的肉,此般痛快。

“很好。”叶殊点点头,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

而自己也并不需要解释什么。

虽说天煞殿和其他魔宗与众不同,修的是一往无前的霸道之路,但其他魔宗给百姓带来的印象根深蒂固,自己口若悬河,都无法改变什么。

听着这些,叶殊轻轻离开。

“公子,你还没告诉俺,你的名号呢。”张老头看着叶殊的背影,念念不舍叫道。

叶殊回过神,笑了笑:“我觉得,有些时候,不打听太多,做人能轻松一些。”

留下这莫名其妙的话。

叶殊就和林离快步消失在人群当中。

张老头则是埋着脑袋,苦笑一声。

一旁的孙女还沉浸在刚才叶殊的英俊当中,不解问道:“爷爷,他到底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

张老头活了这么大岁数,怎么可能听不出叶殊刚才为什么要提前问上一句,最后再莫名其妙说上一句。

他低声在孙女的耳边道:“他是魔道中人。”

“什么?”

“这不可能!这位哥哥怎么可能是魔道中人,他还救了我们,爷爷你疯了!”

孙女被这话吓了一大跳,诧异之际,不忘抱怨爷爷。

张老头叹息一声,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道:“本以为是正道人士出手相助,没想到竟是狗咬狗,哦不,算是良心未泯吧,鬼知道这些修行之人是怎么想的?”

同时,也不知道自己孙女怎么想的,竟说出这么一句:“爷爷,我今后,也要成为像哥哥一样的好人!”

……

另外一边,车马大道上,两人同行。

望着蔚蓝镶上白云银边的天空,林离枕着头,不禁感叹:“师弟,你可真是个好人啊。”

叶殊不以为然:“林师姐,别取笑我了,我只是对假冒宗门之人的家伙出手惩罚,至于救不救那对爷孙,我才不在乎。”

“我倒不是这么认为的,我觉得你没那么冷血。”林离笑道。

“做魔道中人就一定要冷血无情,干尽丧尽天良之事,才能叫魔修吗?”叶殊笑了笑,同她一样,望着天空,笑道:“师姐,你太狭隘了。”

“嘿嘿,还得是师弟你悟性好,怪不得能讨师尊喜欢。”林离赏识地看了叶殊一眼。

叶殊继续叹道:“魔道,只不过是世俗人给我们贴上的标签,谁能掌握舆论,谁就是正道,谁就是他们心中的光。”

“就像今天,你也看见了,是有人专门组织人手,假扮我们天煞殿中人,故意做欺男霸女之事,目的是为何?”

“泼脏水?”

“没错,显而易见。”叶殊点头,笑道:“至于,是谁朝着我们泼脏水,此事还待商榷。”

走,上盐城!

去一探究竟!

两天后。

叶殊和林离赶路到了一座规模很大的城池,大道上车水马龙,人头密密麻麻。

一般到这种城池,他们二人会停止御空赶路,下来买点东西。

这次,则是有一个别的目的,调查那假扮天煞殿中人之事。

很快,二人缴纳几分钱的入城费,顺顺利利地进了城。

这种城的规模不小,堪称附近三百里的经济中心,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还有不少修士混淆其中,虽说比不上修行界的大都市落阳城,但在世俗界绝对是一流的城市。

距离魔门宴还有二十多天,路程已经过去一小截,大致十天时间就能赶到,空闲时间足够,所以叶殊暂且不急,留些时间将这件事处理完毕,再参加魔门宴也不迟。

“先去喝口茶吧。”叶殊看着附近有一处茶楼,就带着林离一同喝茶去。

“客官,要喝啥子茶?有龙净,有菩萨。”店小二过来问道。

“你们店内最好喝的茶。”叶殊随意一说。

“好嘞!客官请稍等!”

“对了,你知不知道悦诗酒楼在什么地方?”叶殊把他叫住。

悦诗酒楼正是那些招摇撞骗之人聚集之地。

“哦,悦诗酒楼啊,这大家都知道,东城最大的酒楼,你到了东城,看见最高的建筑,就是它了。”店小二笑道。

“好。”叶殊点头,在桌子上放了几块碎银。

“谢客官!谢客官!”店小二感恩戴德地给叶殊行礼,就差没有跪下来磕头,激动地把碎银收下,殷勤地跑去沏茶。

叶殊根本没必要去那什么东城看,朝着东边窗户看去,自然有一座巍峨的建筑,伫立起来。

“想必,这里就是舀脏水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