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被吓得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狂喘着粗气,看向叶殊:“魔子大人,你我无仇无怨,你还是放过我吧,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就是当牛做马,我也没有半点怨言!”

“是吗?”

叶殊犹豫了一下。

偏偏就是犹豫一下,让白宇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是,是的!”

“魔子大人你让我现在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能做!”

白宇跪地磕头,将额头都磕破,也不敢停歇下来。

叶殊转眼看向周琴,笑道:“那我可要看看你的诚意有几分了。”

“诚意!”

白宇想起什么,突然看向正双手撑着地面的周琴。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连连摇头:“不要,不要!白宇,你清醒点,不要做傻事!”

“我很清醒!”

白宇瞪大眼睛,兴奋叫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怎么活下去!”

“等等。”

叶殊忽然叫住了他,道:“你们这样搞的我似乎成了坏人似的,我只是想解决一下事情的根源,并不想闹太大。”

“我想,你应该知道事情的根源是什么吧。”

白宇苦思冥想。

想到对方所说的事情根源是什么?

他立马转身看向周琴微微鼓起的肚子!

双眼绽放出精光。

“他的意思是让我杀了周琴肚子里的孩子?”

叶殊则是感到疑惑,他这是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自己是想说让他的搞事情的亲爹滚出来受死,怎么又瞄准周琴这个贱人。

“对,他一定是这个意思!”

然而,白宇已经笃定叶殊的意思,是想在周琴身上做文章。

他陷入沉思。

要是杀周琴这个贱人,白宇倒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可偏偏要他杀周琴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他的亲骨肉,是他还未出世的亲儿子!

这就让他的心里隐隐作痛。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任何人面对这样的选择,都会犹豫,他也不例外。

只不过,犹豫是犹豫,他还是要这样做!

因为他觉得只要杀了周琴肚子里的孩子,解决一切根源,就能活下去!

“我现在就做,我现在就做给你看!”白宇尖声叫了起来,眼睛深处有一抹癫狂。

缓缓走向周琴。

“你滚啊!不要过来!”

“你昨晚上可是说过将来要抚养这个孩子长大,以后还会让他继承家主之位,你难道全都忘了吗?”

周琴似乎意识到这家伙想要干什么,在白宇的靠近之下,不停地在地上蹬腿后退。

“呵呵,周琴,你肚子里的孩子鬼知道是你勾搭什么野男人怀上的,休想拿这件事来压我!”

白宇狰狞叫道。

“这件事你父亲已经用古法验证过了,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周琴声嘶力竭叫道。

“是吗,但那也是野种,我白宇没有别人老婆的孩子!”

“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我杀起来没有负担!”

白宇一边咆哮,一边朝周琴扑去,上前一个健步,抓住了周琴的头发。

“啊!”

“住手,你他妈这个畜生,你真想杀了你的儿!”

周琴红着眼,用手疯狂地抓白宇的胳膊,把他的胳膊抓住一条条的血痕。

然而白宇却毫不在意,他的眼里只有杀了周琴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就能活下去,现在没有任何一件事比现在还重要的。

“不是我的孩子!”

“一定不是我的孩子!”

“我现在就将他扼杀在这里!”

白宇疯癫吼道,扬起巴掌,准备一巴掌将周琴的肚子拍成碎泥。

而就在这时候,天边传来一道怒喝。

“快住手,你个蠢货,是想杀了老夫的孙子吗?”

这时,飞来两道身影,稳稳降落到院落。

而其中一道身影过去将白宇给一脚踢开,然后看着周琴凌乱不堪的模样,心疼地拿袖子擦了擦她的泪。

“别怕,琴儿,辛苦你演这么久的戏,我们家是不会亏待你的。”

大长老叹息说道。

而白宇被一脚踢开过后,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对来到这里的两个人欣喜若狂。

“爹,你终于回来了!”

“还有,老祖,你千万要给我做主啊!”

白宇热泪盈眶对二人说道。

安慰周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旁系大长老白石,

而另外一位站在一旁散发着恐怖灵压的老者,正是白家老祖白常春。

他像是察觉到家族有很大动静,于是在白石请安之后,提前出关。

他外貌身材佝偻,鹤发童颜,脸上还带着一股冷色,尤其是一过来见到如此惨状的现场,是半点都开心不起来。

“你们,闹得挺大的啊。”

白常春沧桑开口,看着地上的白原尸体,再抬起头来,不由地看向一旁身份乃白家家主的白岩。

“白岩,你们嫡系和旁系的纷争,连装都装不下去了是吧,这两天老夫出关,你是特意要闹一场,让老夫沾沾喜气是吧?”

被老祖如此凝视,白岩也感到莫大的压力。

“老祖,这一切都是白石管教不当,他的儿子竟敢勾搭我的儿媳妇,甚至还想瞒天过海,让我儿媳妇生下孩子,让我抚养他们的孩子长大,您评评理,这件事谁做错了?”

他不急不缓说道,没有把叶殊给捅出来。

而白石一听这话立马站不住,尤其是看到地上竟还有一个熟悉的尸体。

立马跑过去,搀扶起来,嚎啕大哭起来:“弟!你死了,你竟然死了!”

“白岩,你个混账!”

他回过头来,看向白岩,双眼含恨骂道:“他妈的白岩,我儿子不是和你儿媳妇好上了吗,你下手竟如此狠毒,竟趁我不在这里,把我弟都杀死了!”

“刚才要不是我们回来及时,你是不是还想逼着我儿子杀了他自己的孩子?”

“嗯,你个老畜生,说话啊!”

“这。”

白岩说不出话来,他原本还算占理,但这闹出人命来,而且死的还是家族中的二长老,再怎么,他也占不到理。

“老逼登,叫什么叫,是老子动手打死的,你有本事冲我来。”

而这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

白石和白常春,这才注意到有一个年轻人正眺望着他们。

表情相当的淡定。

“白柔柔那丫头的道侣?”白石脸色凝重几分。

“你又是何人?”

白常春有一种想杀了他无理插嘴的心。

“我,天煞殿魔子,叶殊。”叶殊就站在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