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哥哥!!!”秦知语惊声尖叫着。
几个男人像疯了一般,在秦知语身上啃咬着。
徐南鹤看着面前疯狂的景象,沉默了几秒,拿起一旁的灭火器,走向了几人。
几分钟后,楼下响起了警车声。
警察冲到房间里时,满室的混乱,地上全是血。
徐南鹤正在和两个男人互殴,在地上翻滚争夺着一把水果刀。
“停下!全都抱头蹲到墙边!”警察举枪对准了几人。
然而徐南鹤跟这几人已经都红了眼,状态疯癫混乱到了极点。
“砰!”混乱间,有人举起枪对准天花板开了一枪。
室内这才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徐南鹤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满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走向一处墙角。
他扒开了趴在那儿的一个男人,从里面扯出了几乎要吓疯的秦知语,将她紧紧搂入了自己怀中。
“没事了……知语,没事了。”
……
一小时后,警局。
“为什么不让我们走?”徐南鹤紧皱着眉头朝面前的警长质问:“让你们去查监控,监控拍的不够清楚吗?我是救人的那个,是正当防卫!”
“有人举报,你们是聚众**。”警长客气地回道:“不好意思徐公子,我们也是按规章制度办事。”
“你们这儿的所有人,都得等尿检阴性结果出来之后才能离开。”
“我说了我没吃不该吃的东西!”徐南鹤沉声道:“你们不服气,就找我的律师!”
“我们已经给徐家律师打过电话,他们说不方便过来。”警长平静地回道。
“他们……”徐南鹤愣了几秒,这才意识到,也许是老太太下的命令。
“而且,除非是秦知语小姐自己动手,才能够叫正当防卫,徐公子动手,那就叫做故意伤人,除非你们这几个全都愿意庭外调解,否则抱歉,我们也无能为力。”
徐南鹤转头望向那几个药劲还没过的几个人渣,他狠狠踢了一脚面前的椅子,咬着牙道:“行!那等他们清醒过来!”
“而且,我们这边拘留放人,也得要由担保人过来保释你们出去,你们自己打电话吧。”
徐南鹤接过警长递来的手机,良久都没有作声。
“哥哥……我爸还在医院,不能过来,怎么办呢?”秦知语在他怀里哭得嗓子都哑了。
徐南鹤没有吭声。
思来想去,秦知语也只有秦不晚一个人可做担保人。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秦不晚给他发的那条求救消息。
“秦不晚!”他猛地站了起来。
“找姐姐来吗?她不会愿意的吧?”秦知语抽泣着回道。
徐南鹤却顾不上这许多了,他立刻拨下秦不晚的号码,然而打了几遍电话过去,都没有人接听。
“我要报警!”徐南鹤朝已经走到门外的警长吼道:“我的未婚妻可能出事了!”
“徐公子的未婚妻?”警长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目光复杂。
“你不知道吗?她也报警了。”
徐南鹤愣了下,随即追问道:“怎么了?她出了什么事?”
“她啊,也是被周复这几个人害了。”警长指向徐南鹤身旁:“他们给她的酒里加了东西,把人家也害得不轻。”
徐南鹤只觉得头蒙了下。
“那我现在能见见她吗?她现在怎么样了?”他急道。
警长撇了撇嘴,只是回道:“你另找担保人吧。”
说罢,径直走了出去。
“你等等!”徐南鹤晚了一步,扑过去的时候,玻璃移门已经从外面上了锁。
“开门啊!”徐南鹤用力拍打着玻璃门。
门外人来人往,却没有人往他们这里看一眼。
徐南鹤心急如焚,却是无济于事。
秦不晚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一定很绝望!他甚至能够想象当时的画面!
而且,归根究底,她终究是他的未婚妻,他们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被人玷污,影响的也是他!
没有警察过来,徐南鹤转身又望向周复那几个人渣。
他抄起手边的椅子就朝他们走了过去!
隔壁看着他们的警察从喇叭里警告道:“动手一次,就上电击棍!”
“哥哥!不要!”秦知语随即上前一把拖住了徐南鹤。
徐南鹤今天已经打红了眼,这几个人渣,他今天恨不能把他们打死!
“哥哥!你已经受伤了,不要再打了,我害怕!”秦知语见拽不住他,伸手一把从背后死死搂住了他。
徐南鹤这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许久,他才放下了手上的椅子。
直到现在,秦知语亲眼看着徐南鹤为了秦不晚几乎要失控的样子,才明白过来。
未婚妻,终究是未婚妻。
即便没有订婚这一层关系,徐南鹤跟秦不晚认识了那么多年,没有男女之情也会有亲情,她出事,徐南鹤也一定会帮她。
徐南鹤看着吓得不知所措的秦知语,沉默了几秒,开口道:“别哭,没事的。”
秦知语点了点头,抽泣着反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徐南鹤长叹了口气。
徐家眼下是不可能管他了,只有傅家。
他沉着脸,回道:“我给舅舅打个电话。”
“可是……可是今天就是他……我怕他……”秦知语吓得下意识一个哆嗦,有些语无伦次。
“没事,已经过去了,我们已经做了笔录,人在警察局,出了人命,他也会怕追究到他头上的。”徐南鹤搂着她轻声安抚道。
秦知语没作声了。
她倒不是怕傅云商到警察局来还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而是,秦不晚也出事了。
她害怕,傅云商会查到是她授意周复他们。
……
清晨,小雨淅沥淅沥下着。
警局门外,一辆迈巴赫静静停在门前。
傅云商看着站在警厅大门前的秦不晚。
她身着一件黑色大衣,三四厘米高度的黑色高跟鞋,将她纤瘦的小腿曲线勾勒得几近完美。
大概是出门前不知道会下雨,秦不晚没带伞。
此刻,她站在那儿,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淋雨出来。
“请她过来。”傅云商朝车前座的沈川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