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那封死的窗户,我看到院落中的杨树,几乎只剩下光秃的树枝。

深秋了。

我被沈舒怡,软禁已近五月有余…

蓦地,我听到开锁的声音,随着房门的打开,前头有两小厮抬着一个炉子进来。

“去,放那吧。”

沈舒怡的声音随之传来,我眉心轻皱,这又是哪一出?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跟在沈舒怡后面的,竟然是黛儿!

“圣女,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我没有搭理黛儿,甚至也没有搭理沈舒怡,黛儿出现在这里,我一点也不意外。

从守卫告诉我黛儿走了的时候,我便知道,除了来北域找慕辰,她做不出其他的选择。

“呵呵,真是有趣,有些人都城这幅样子了,也不知道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

“如果你也是跟着她来羞辱我的,那大可不必,你可以问问她,在我这,她可是得到了她想要的?”

言语间,我不时用下巴指了指坐在凳子上的沈舒怡。

她倒真是个会享受的主儿,前脚进来,后脚就让人搬好的凳子。

“那又怎样?如果你没有出现,西疆圣女就是我的,是你抢了我圣女的身份,是你让我成了现在的样子,也是你害死了姜姨。我就是想来看看,所有人眼里高贵贤德的圣女被人玷污了,会是什么样子?”

我眼尾轻抬,带着一种鄙夷看向黛儿,有点没理解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恨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招人恨呢?”

沈舒怡似笑非笑,目光也只是落在了她支在一侧那手的指尖上。

“我也真没想到,慕辰的两个女人也都恨我啊。”

“你什么意思。”

几乎是瞬间衔接,沈舒怡登即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你休要胡说!”

黛儿的眸色有些闪躲,整个人局促慌乱。

我嘴角弯了起来,看来,有些事情,慕辰也没有向沈舒怡坦白啊。

“字面上的意思。”

“娘娘,您休要听她胡说,我只是将金蚕蛊给了慕公子,那金蚕蛊可以解百毒,抗百蛊,是能帮助公子成大计的!”

即便黛儿的表情再怎么诚恳,解释得再怎么合乎情理,但依沈舒怡那多疑的性子,黛儿,也还是要受几日的苦头。

沈舒怡眸色冷淡的落在黛儿脸上,像是要捕捉到她所有的反应。

“若骗我,你知道下场。”

我想蛇蝎美人,形容的便是沈舒怡这一类人。眉眼明明是含笑的,但话里的韵味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我闻到了一股香味,这味道很特别,比以往的熏香都要更加的甜腻,我立刻看向了那香炉。

原本,我是站在窗边的,而那香炉从抬进来之后,似乎是刻意放在了窗的另一侧。

“我,奴,奴婢怎么敢欺瞒娘娘,她体内有蛊母,不惧万毒,这便是最好的法子。”

她们肯定在算计什么!

我刚想上前一步,却觉得腿有些发软,差点栽倒了下去,这一反应,也让黛儿和沈舒怡看了过来。

“娘娘,看来是这香发作了,我们要快些出去。”

沈舒怡抬眼看了一眼香炉,又侧眸看向我。

“穆无忧,怪就怪你总是想抢我的东西,自求多福吧!”

说完,黛儿和沈舒怡撤了出去,我想去灭了那香,可当我好不容易走过去,双手附在那香炉盖上时,才发现,竟是上好的精铁!

我咽了一口唾沫,即便此刻脑袋是清醒的,可手脚却软得厉害,由内而发的一股燥热让我明白过来,这香究竟是什么!

用毒不行,就改用这下三滥的招数么?

我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强行拖着身子走到了窗户边上,透过那仅剩的缝隙,希望可以使自己清醒一点。

“吱呀”一声,门又被打开。

“小娘子,大爷来了~”

看到来人时,我瞬间瞳孔震颤!

进来的男人长得膀大腰圆,脸上堆着两股横肉,那色眯眯的眸子看向我的时候,我甚至扭头就想朝墙撞上去。

蓦地,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又将我拉了回去,天旋地转之间,我就被这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娘子长得可真俊,让爷爷我好好疼疼你!”

“放,放开我!”

我的指尖已向掌心蜷缩,如果之前的种种都是嘴硬的话,那现在我是真的怕了,尤其是当他粗糙的皮肤碰到我的胳膊时,那种我丝毫无法控制的欲望几乎是要呼之欲出。

甚至让我连咬舌自尽都无法去想。

我真的怕极了,泪水已经顺着眼角流下来,我不知这到底是什么香,我只知道我快要克制不住了。

“别急,爷爷这就来。”

男人粗鲁地把我扔在**,刺啦扯开我的衣服,那衣服被撕碎的声音本应该是惊惧的,可竟让我无缘由地产生了一种快感。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表情,只知身体忍不住的扭动,大脑最后的一丝理智已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眼前的男人已经跨坐在了我的身上,大手一扬,直接把自己的衣服也扯了。

我的心已被万千的恐惧紧紧缠绕,一遍又一遍在默念着慕珩的名字。

“滚,滚开!”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简单的三个字却因着迷香的作用,说出来便成了另一番的意乱情迷,欲拒还迎…

不要,不要,不要…

掌心传来的微弱痛感,让我艰难地留存着最后的理智。

忽然,我只感觉自己唇上传来一阵温热,我不想去看眼前的样子,紧紧闭上了双眼,或许真的是生理上那种巨大的恶心感,让我在与理智最后的对抗中,挣来了一丝控制权。

牙关的紧合,我成功地咬破了舌尖。

咸腥的味道从口中传来,带着让我浑身颤抖的疼痛,理智才会回来了些。

那男人松开了手,抬手抹了一把嘴巴。

“呵,爷爷就喜欢你这样的,够劲儿。”

此刻,心口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我知道,蛊母也意识到了什么。

“出去,去,去说,圣女在,沈宅!”

“什么!娘子!等爷爷爽完,爷爷肯定照你说的做!”

难道是这点血不够?为何,为何他还是这么清醒?

就在内心的惊惧久久不能平静下时,身上的男人又开始了手中的动作。

“滚!不,不要碰我!”

我想呐喊,可是喉咙似乎堵上了什么,但凡是发出的声音,都只会让人觉得平添了一份情趣。

就在我彻底心如死灰,打算玉石俱焚的时候,身上的男人突然没有的动静。

我喘着粗气,每一次哈气都扯动着舌尖的痛,但只有这样,才能让我艰难地保留最后一丝的理智。

那男人双目呆滞,双手垂放在两侧,就像是失去了灵魂。

“你现在出去,去说,去说圣女在沈宅。”

我强忍着疼痛,又下达了一次命令,但这次,那男人竟然真的动了!

我看到他木讷的下床,嘴里不断呢喃着,圣女在沈宅,圣女在沈宅…

我当然知道,沈家守卫森严,但只要是出了这院子,四周,哪怕是任何一个角落,总会有无相楼或者慕冥渊的人。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真的祈求上天不要对我如此凉薄。

当舌尖的痛和身体上那股燥热相抵,就连手心的痛都变得麻木起来。

此刻,真的是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