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一言难尽吗?王姝盼眸底尽是复杂之色,若说她是南宫枢的妻子,那么南宫枢为何还要迎娶完颜梦为太子妃!

若说完颜梦才是南宫枢实至名归的太子妃,她又为何会出现在隆德境内的边城里?

“令你不解的事情,想不出答案的,那么就暂且放过。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华冥将粥的盖子掀开,“殿下,该用膳了。”

王姝盼将唇抿了抿,“到底是旁观者清,是本宫深陷局中看不开。多谢神医提点。”

“不客气!”华冥眉毛挑得老高,“老朽倒是更愿意你跳出局外旁观南宫枢那小子被困局中。能看到那小子为情所困,才是老朽最开心的事情!”

王姝盼一边吃着不再带着苦味的粥,一边诧异道,“神医,那南宫枢可是曾得罪你?”

“那可不!”华冥点头,忍不住咬牙切齿,“他大大的得罪了老朽!若是他在跟前,老朽定一把药把他药倒,让他拉个三天三夜,然后再痒个三天三夜,再痛个三天三夜……”

王姝盼忍不住对南宫枢抱着同情,“南宫枢定是得罪狠了你,不然不会惹得你如此动怒!”

“哼!”

“他是如何得罪你的?”王姝盼很是好奇,“他不是不曾和你见过面吗,还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们已经认识了?”

华冥脸色臭臭的:“老朽见过他光屁股的样子。再次见到时就是他得罪老朽的时候!”他拍了拍桌子,“你不知道他干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太可恨了!”

“那神医您跟我说说。”王姝盼好奇死了。

华冥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王姝盼,一言难尽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难不成跟本宫有关?”王姝盼瞪大明眸,不可置信道。

“跟你有关。以后有机会,你问南宫枢那小子就知道了。”华冥脸色不渝并不想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跟王姝盼说。

王姝盼感觉到了华冥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虽然心底很好奇,她还是按耐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好,那等以后有机会了本宫问问南宫枢?”王姝盼一副询问的语气道。

“你高兴就好。”华冥脸色很臭,“既然你都有心情开老朽玩笑了,那么老朽就放心了。”

王姝盼心下极为感动:“劳您担心了。”

“没事儿。老朽拿你当小辈看。”华冥摆了摆手。

花房里,王姝盼一边修剪着花束,一边开口道,“审问结果还没出来吗?”

黑熊单膝跪地:“审问结果出来了。”

“说吧。”王姝盼仔细的将剪好的花枝插进花瓶里,“本宫对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非常好奇,本宫更好奇的是她为何要置本宫和本宫腹中的孩子于死地!”

黑熊身子一颤,他听出了王姝盼语气里的冷意,“主母,请容属下慢慢道来。完颜氏为了和南宫家联姻,给陛下下了药,漠北所有的御医和民间的名医都对那秘药没有办法。陛下昏睡不醒,无奈之下,殿下只能妥协和完颜梦成亲。”

黑熊顿了顿:“不过殿下也不是吃素的,说是一定要陛下在他成亲的那一日醒来,亲眼见证他的婚礼,不然他拒绝成亲。完颜氏无奈之下只好在婚礼当日解了陛下的秘药。而殿下就在陛下醒来的当日,把正要拜堂的新娘和完颜氏一族的人全部送进了监狱,诛九族!”

王姝盼充满了良久:“既然都诛九族了,那为何完颜梦会出现在这里?”

黑熊也一头雾水:“属下也不是很清楚。虽然不知道完颜梦是如何逃出来的,又如何逃过了诛九族的命运。但是她今日之后终难逃一死。”

王姝盼眉心紧蹙:“她既然能逃出来,就表明背后有势力在帮她。”她拧了拧眉心,“她是必须死的!本宫不可能放过这时刻想要本宫性命的人物在外头。不过,她背后的实力你也要想法子查清楚。”

“本宫在漠北毫无根基,漠北那边朝局如何,本宫不清楚。所以需要你仔细查探!”王姝盼贝齿紧咬,“本宫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完颜梦这么貌美的女人能安然无恙的从千里之外的漠北来到边城。”

黑熊此事的表情也格外凝重:“主母是怀疑?”

“黑熊,本宫腹中的孩子那可是你们殿下的亲生骨肉!谁知道我们母女俩碍了谁的道呢?”

黑熊诚恳道:“不管主母你和小主子碍了谁的道。只要敢对你们伸手的人,主子都绝对不会放过的!”

“本宫不知道你主子怎么想,而且他不在这里,想问他如何想也难。但是,”王姝盼非常严肃的看着黑熊,“黑熊,本宫请你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小主子。”

“主母请放心!黑熊这条命不要了都会护住您和小主子的安全的!”

“本宫不希望你没了你的命。但本宫希望我们都能好好活着。懂吗?”

“属下懂!”黑熊眼眶微红。

“接下来的时间里请你和李牧配合好,把这院子的安危护住,可行?”

“行!”黑熊重重的点了下头。

黑熊离开后。

“殿下,这可行?”香草还是担忧到。

“不可行也没办法了。只能寄望在李牧和黑熊身上!”王姝盼心里无力,“原本以为李牧就能搞定这院落的安危。谁知道会冒出漠北的刺客?完颜梦的出现也提醒了本宫,需要本宫性命的人可不单单是来自隆德,还有来自漠北的!希望他们二人能护住我们母女俩的安危吧。”

“会的!”香草握紧王姝盼的手,“殿下,他们定会护住您和小主子安然无恙的!”

可是她们俩谁也没想到,敌人不仅来自隆德,漠北,还有来自鲁国的!

“就是那个院落?”

“对!隆德的长乐公主就居住在那个院落里!小人曾有几次见怀着身孕的长乐公主从那个院落出入!”

“几个月了?”

“九个多月了。”

“九个多月?”男人一条舌头舔了舔唇瓣,“那就是快要临盆了!这个喜事可得告诉我们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