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头灰色的秃鹫缓缓降落,一股腐烂的气息从秃鹫身上传出。
尤其是秃鹫呼吸时和微微张开的动作,嘴里直腐烂的味道。
“这种妖族有特殊的癖好,那就是吃腐烂的猎物。”
一个对秃鹫有了解的人开口,神情慌张。
怎么会有人驯服秃鹫拿来当坐骑。
说着,便看见秃鹫身上跳下一个穿着黑色服装的矮小男人。
男人出现的一瞬看,不远处的执法堂巡逻地齐齐单膝下跪。
“桑长老!”
被称作桑长老的男人连看他们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直接从他们身边略过,直奔林长生而去。
“居然有一个绝世天才出现在我们青云门,实乃大幸运!”
说着,桑长老对林长生说道。
“我叫桑本,是内门青雷峰坐下掌管执法堂的长老之一,你可以叫我桑长老。”
林长生对面前这名男人有说不出的反感。
“听说你和桑杰有恩怨,但我今天就做个主,内门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只要你肯答应我,我可以保证,整个青雷峰都可以成为你身后的力量。”
桑杰咬牙切齿,看向林长生的目光充满不善。
这是他费尽心思都没能从桑本那里要到的好处,此刻居然被桑本主动送给了林长生。
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桑杰想要开口,却被桑本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林长生摇头,他对桑本所讲的并不感兴趣,况且与他们为伍,让林长生不屑。
“多谢桑长老的好意,但晚辈心领了。”
林长生干脆利落的拒绝,不给桑本留下半点回旋的余地。
桑本笑了:“你可知道,像是你这样有天赋的年轻人,如果不能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那么日后极有可能成为一名强劲的对手。”
桑本咧嘴露出笑容:“如果你是这样一个潜在的敌手,你觉得我会给你成长起来的空间吗?”
话中有话,还是变着法的威胁自己。
但林长生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与桑本对视。
片刻后,桑本冷笑一声。
“你去和他玩玩。”桑本话音刚落,一个带着锁链的男人走出人群。
男人身上充满爆炸性的肌肉力量,锁链在地上拖动,像是一只刚刚脱困的野兽。
林长生看了一眼对方,他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同寻常的危险气息。
桑本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他也是体修,刚好你们的修为相近。”
“可以切磋切磋。”
“但是切磋嘛,出现点意外,造成些伤害是在所难免的吧?”
林长生没有理会桑本言语中的威胁,而是看着不断朝自己逼近的男人。
男人的步伐加快,伴随一阵小跑跃起,一拳如同流星般往下砸落。
这一拳威视强势无比,就连林长生都没有必赢的把握。
对方同样是金丹修为,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体修。
单从对方身上的体型和肌肉线条来看,男人走的是极致的肌肉线条。
林长生步伐灵动,朝身后极速拉开身后。
但即便如此还是慢了,拳头带着无匹的势头狠狠落下,将山体上的台阶都砸出一个大坑。
林长生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数米之外,让这一击重拳落空。
一拳落空,男人猛地抬头,锁定十几米外的林长生,身体如同一颗弹射而出的重弩般射出。
这么短的的距离,林长生根本没有时间躲开。
无奈,林长生同样手捏拳印,一拳朝崩涌而来男人轰去。
两记拳头碰撞在一起,像是一潭死水用力投掷进一颗石头。
掀起阵阵波涛!
无形的气浪朝周围蔓延,周围的看客被这股冲击力震的连连后退。
林长生只觉得自己手臂上传来一股力道,震得他手臂生疼。
男人同样是咬牙咧嘴,但眼神中却看不到半点退怯。
但下一刻,男人的手臂发出一道轻微的响声。
咔嚓!
王山的脸色激动,做为混迹山野,经常与野兽和危险作伴的他来说,这一声再好辨认不过了。
这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男人的脸色变得惨白,豆点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落下。
钻心的疼痛让男人的膝盖微微弯曲,忍不住的握住刚刚那条和林长生对过的右臂。
桑本的脸色不太好看,居然输了。
要知道,他派出去的手下可是专修炼体,真正走炼体路线的修士。
本以为能将林长生碾压,却不想林长生更加离谱,居然把一个炼体修士的手臂给硬生生震断了。
这得多大的劲道?!
事实上,就连林长生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在青神峰上修炼的这几个月,每天晚上都沉浸在药浴的折磨。
根据青玄所说,那配方有打磨身体体魄的用效,但具体林长生的体魄被熬炼到什么程度,就连他本人也不清楚。
今天是他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和人用肉身的力量对抗,没想到一下子将一位走全炼体路线的修士给直接打断了手臂。
药浴的效果居然这么好!
林长生欣喜,没有白费他每天晚上都在被药浴折磨的痛不欲生。
好在一切都没有白费,现在就连同阶级的炼体修士都不是他的对手。
肉身强度已经强横到了一定境界。
桑本一咬牙,看了一眼身后。
却发现居然没有一个能当林长生对手的。
咬咬牙,桑本呵呵笑道。
“有点意思,后生可畏,就让本座来领会一下你的力量究竟如何了。”
说着,桑本缓缓走向林长生。
“你尽管放手攻击。”
但心中却已经盘算好了,若是林长生对他出手,就以袭击内门长老的罪名将他收押。
届时,林长生还不是乖乖被他拿捏。
但林长生却是不准备出手,对内门长老动手,就算他是青神峰的首席弟子青玄也未必能够保住他。
但桑本并不打算就这样让林长生轻易离开。
“难道你要违抗我的命令!”说着,桑本身上无风自动。
一股劲风朝林长生吹去,顿时将林长生身上的衣裳吹的凌乱。
一身粗布衣裳被不断掀起,一块青色令牌叮咚一身掉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