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这一招让人刮目相看。
“可以啊小副城主,再多来几根送我上去。”
对于这个要求,凌悦只想说她办不到,光这一根就消耗了三分之一的灵力,漫长的兽潮才刚刚开始,她可不敢一来就把灵力全耗光。
混乱的场面,让凌悦和四位“护法”渐行渐远,杀疯的护法完全顾不上她了,这下灵力更得省着了。
荆棘不再张扬的生长席卷天空妖兽,而是化为一根根小荆棘,绊倒妖兽,配合红盔队和囚犯们。
漠北之地正在经历鲜血的洗礼,领南之地的门派大比也轰轰烈烈展开了。
只不过那里的热闹和凌悦无关,祸阳城外的人和兽全杀疯了,不幸的她和四个护法彻底被冲散,更不幸的是,还被三个筑基期囚犯包围了。
而这三人,恰巧都和凌悦有一面之缘。
晦气!
“哟,这不是当初跑得飞快的小姑娘吗,瞧着混挺好?”
“嘿嘿,听说祸阳城的第二位小副城主是个炼气九层的小姑娘,该不会说的就是她吧?”
“老子在修路的时候见过她来送饭,穿得光鲜亮丽,周围人对她毕恭毕敬的,是她没错了。”
三个大汉呈三角形,困住凌悦。
凌悦高抬下巴,看三人的目光带着藐视和鄙夷。
“既然知道我是副城主,那便护送本副城主进城吧,路上如果表现良好,可考虑恢复你们的自由身。”
那高傲的,目空一切的姿态看得三个大汉拳头硬了,其中一个当真举起拳头要砸向凌悦,被另一位及时拦下。
小脆皮万一被揍坏还怎么用?
如果她的身份是真的,想恢复自由身,还真得靠她。
拳头砸过来的时候凌悦虽然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颤抖不已。
筑基期一个拳头,不死也重伤,奈何只能赌,她的灵气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即便在灵力充沛的情况下,她也无法三个筑基期修为以上的围攻下顺利逃跑。
那就只能动用身份了。
没想到……副城主的身份还怪好用的,起码三个人忍着没动手。
“你真有本事还我们自由身?”
领头大汉凑近凌悦,凌厉且带着威胁的眼神从上到下扫视着,那目光好像在说,如果敢骗人,立刻将她砸成肉泥。
“我是副城主凤青。”凌悦从容地拿出副城主令牌。
对哦,她怎么就忘记令牌了,只要往里输送灵气,四个护法可以立刻感应到她的位置。
就冲这一点,做副城主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嘿。
“嘶……嘶……”
正当凌悦悄悄往令牌输送灵气之际,属于蛇类的叫声在他们周围响起。
好像不止一只……
领头大汉最先反应过来,正想发动攻击,却发现周围树木都缠绕着比他还粗的褐色巨蟒,数量众多。
它们朝他们吐着信子,一道道阴冷的目光让人心底发寒。
滴滴冷汗从四人额头冒出,四人一动都不敢动。
能让一个筑基中期的领头大汉没察觉到的巨蟒群,实力一定在筑基中期以上。
也许是筑基后期,也许……是金丹期。
凌悦再也维持不住波澜不惊的表情了,因为一颗腥臭的头颅正从她脖子旁绕过来,正对着她。
两者相距只有半米。
蛇身还缠绕在树干上,蛇头却已经来到凌悦面前。
被一双冰冷的目光注视是什么感觉,腿软想晕过去,可凌悦完全不敢动,她知道如果动一下立即会被一口吞掉!
这条蛇不是庖晖那条只有炼气六层实力的蛇,而是一条筑基中期以上的巨蟒。
三个大汉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原本是想挟持这位小副城主,还他们自由身来着,现在还没开始劫持,自由已经在向他们招手了。
死了可不是自由了?
刚才想用拳头砸向凌悦的刀疤男也“幸运”地被一条巨蟒看中了,蛇信子舔向他脸蛋那一刻,他哭了,裤裆一片热意,随即整个人直挺挺向后倒去。
凌悦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粗长的蛇信子卷起刀疤男,迅速往嘴里送。
有蛇吃到了“食物”引起周围蛇的一片**,一部分向他们更逼近,另一部分被不远处传来的动静带走了。
湿润腥臭的蛇信子舔向凌悦的脖子,再慢慢往脸部靠拢,黏黏腻腻的触感,和臭烘烘的腥臭味让她脸色发青,喉咙已经有酸水往上冒了。
四个护法怎么还没到,她快承受不住了!
巨蟒舔够以后,蛇信子缠住凌悦的脖子,将她慢慢提起往大张的嘴送。
千钧一发间,花王从凌悦丹田处飞出,花瓣化为锋利的刀片,斩断蛇信子,之后又一花瓣将巨蟒拍飞。
蛇身缠绕的大树瞬间倒塌崩裂。
战斗一触即发。
即将被吞入蛇腹的两个囚犯和巨蟒群战到了一起,而凌悦这个小脆皮,正面对上半残发怒的巨蟒,和她的三条小弟。
“小黑花啊,我不行了,靠你了……”
“别指望我!”
花王趴在凌悦脑袋上,花瓣都蔫了,刚才救出人,又拍飞巨蟒已经废了它大半的力量。
它只是个擅长编织幻境的花王啊,对上妖兽,尤其是修为比它高的妖兽没多大用处。
如果实力高过妖兽,是有用的,可自从和凌悦签订契约后,它的元婴后期修为直接被封印到筑基中期,面前的四条巨蟒三条实力与它相当,那条缺了半截蛇信子的修为更是在筑基后期。
而且处于发狂状态,想要逃生,难如登天!
凌悦靠着小黑花,逃得那叫一个步步艰难,艰难就算了,还被四条巨蟒玩。
明明可以一拥而上,它们却喜欢冷着看着她们挣扎。
一不留意间,凌悦被一条粗粗的尾巴拍飞,落下的位置有巨蟒正张大嘴等着她掉下去。
一道金光穿透张着嘴的巨蟒,又冲向看好戏的三条巨蟒。
四条在凌悦看来无比强大的对手,瞬间轰然倒塌,一击毙命!
劫后重生的凌悦哆嗦着手,用破烂衣袖擦掉粘在脸上的黏液,下一刻忍了好久的恶心感,终于忍不住,抱着树干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