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儿的功夫,便看见他将那方盒拿在手中,随即打开盖子,里面赫然躺着一把钥匙。

霍景之那修长如玉般的手将钥匙拿了起来,递给顾若溪。

顾若溪愣了一下,快手拿过钥匙在手上把玩着:“这是哪里来的钥匙啊?”

“寒王府库房的钥匙,原本一早便打算交给你的,只不过因为最近事情太多便耽误了。”霍景之温柔地开口说道。

在很早之前,霍景之便打算将库房的钥匙给顾若溪的,这么做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要让顾若溪能够放宽心一些。

他们寒王府有的是银子,就算是养活她一辈子,都是绰绰有余的。

“库房的钥匙?还是寒王府的!”

顾若溪无比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开口说道。

霍景之点了点头:“恩。”

“这里面……都放了些什么啊?”

霍景之看了顾若溪一会,半晌,薄唇轻启:“里面有房契地契,银子,古玩字画,还有一些父皇多年赏赐下来的金银珠宝……”

听见这话,顾若溪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库房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宝贝啊!

这么看来的话,寒王府的家底看上去还是很厚的嘛!

可是,却在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便叫整个寒王府透支个彻底。

霍景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顾若溪“!!!”

心中震惊,一连打了三个感叹号。

“寒王府具体有多少银两,我倒是没有具体数过,不过库房里面应该有账本记录,那些银子你可以随便支配,想要买什么,就自己决定就好。”

这下子,顾若溪的眼睛顿时是亮了又亮。

她原本心里还在犯愁,想要将颜肤膏的生意做起来,还得需要不少的本钱,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将自己从丞相府带来的嫁妆花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她这刚一想要打瞌睡,就有人来给他递枕头啊!

“霍景之,你确定库房里的银子随便任由我支配?”

霍景之毫无疑问的点了点头,也没有问顾若溪究竟要银子干什么,眼睛充满了随意:“恩,你我夫妻本为一体,寒王府是我们的家,那这些钱,也自然是属于你的。”

霍景之就是这样的,他如果真心喜欢一个女人,哪怕是倾尽他所有,也想要给自己心爱之人幸福的生活。

“哦耶!霍景之!你现在简直是太帅了,你放心啊,我也不会白拿这些钱的,等到时候,我一定会连本带利的全部双倍赚回来的!”

顾若溪十分激动的开口,原本还有些不安且担忧的心,也顿时放了下来。

现在有了霍景之对她的支持,顾若溪只感觉现在自己的底气十足,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挡她赚钱的脚步了!

听见这话,霍景之的脸上无奈之色更加明显,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来点了点顾若溪的额头:“溪儿,我将这库房的钥匙交给你,就是希望你不要那么辛苦,即便你不赚银子,那些钱,也足够我们花一辈子的,更何况我每个月还有不少的俸禄银子啊。”

霍景之真是有些纳闷,顾若溪干嘛突然间要这样地拼命赚钱呢?

难道她真的认为寒王府很穷,养不起她吗?

“嘿嘿,爱好这东西,你不懂。”

顾若溪没办法向霍景之解释未来的事情,只能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霍景之,你就这么放心把这把钥匙交给我?”

这是真不害怕她卷着银子跑路啊。

霍景之轻轻瞥了一眼:“溪儿要是不想要,也可以还给我。”

“那可不行,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啊!”

顾若溪紧紧地将钥匙护在了怀里,那双明亮的眼睛宛若装满星辰般一闪一闪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霍景之被她的举动,下意识的便想要笑,他勾了勾唇,视线不动声色地移开:“是是是,你好生收着吧,今后不要那般的辛苦,不知道的还以为,寒王府已经穷到了需要你这个王妃屈尊出去赚银子了呢。”

“嘻嘻……哪能呢,你可是寒王殿下,谁敢这么说你啊,我赚的都是小钱,也就是……过过手瘾罢了。”

顾若溪笑着嘀咕两声,心中却暗自盘算着,要如何将寒王府的银子变成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呢?

她必须要在两年之内,将寒王府的银子翻至少两倍,这也才不至于到时候,霍景之需要用钱和书中男主抗衡的时候,却捉襟见肘。

想到这里,顾若溪的眼睛也亮了亮,心中也突然间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而霍景之坐在轮椅上,看着顾若溪坐在自己身边沉思着,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总感觉顾若溪心里,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他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顾若溪,视线却正好与顾若溪的视线在半空中相交。

霍景之:“……”

咳咳,突然间有一种做贼被抓到了的感觉,这是怎么一回事?

片刻,霍景之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拿起一旁的茶杯,原本想要喝一口水来掩饰一下尴尬。

然而,更加尴尬的却是…:

“殿下,你那茶杯里,好像没有水了吧?”

顾若溪抬手指了指霍景之手上的茶杯,疑惑地开口说道。

霍景之只感觉那叫一个窘迫,她有些慌乱地放下茶杯:“咳咳,还真没注意。”

顾若溪很是无奈地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拿起茶壶,给他又倒了一杯:“刚才你一直忙着,哪里会注意到这些,喏,喝吧。”

倒完了茶水,顾若溪也没有要出去的打算,而是又坐回了霍景之的旁边,双手趴在桌子上,支起胳膊支撑着下颚,另一只手则是把玩着手中的钥匙。

霍景之喝了口茶后,便又开始看起了刚才的信件,只是有时却时不时用余光朝着自己身边的小女人身上瞟去,总是没办法做到完全专心

顾若溪坐在那里,先前精神头还比较足,可是时间久了,便忍不住打了个懒懒的哈欠。

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儿,蜷缩在那里,随时便准备睡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