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顾若溪便准备转身就要往房间外面的方向走去。

却在这时候,好巧不巧,还没走上半步,他的那只手腕便被霍景之牵住。

“等等。”

顾若溪停下脚步,转头看过去,就看见自己的手腕被霍景之拽着,在一幕向上看去,有发现此时的霍景之,眼底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祈求的目光。

顾若溪微微咽了咽口水,心中更是忍不住一紧。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刚才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就是去叫白奕过来给你看看而已。”

“别走,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顾若溪目光微沉,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吗,不是不愿意见到我吗……”

“谁说的,溪儿,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心里是有多么的煎熬,我……不想再和你吵架了。”

因为霍景之发现,和顾若溪吵架,真的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因为这一次的冷战,他们之间也已经好些天没有见过面了。

即便是见面,顾若溪也不理他,这叫霍景之的心,像是被刀深深的弯了一样,痛到无法呼吸。

顾若溪微微扯了扯嘴角:“就像谁喜欢和你吵一样!”

“所以……我们现在可不可以和好?”霍景之眼里略微带着些许期待的神色,看着眼前的顾若溪,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和好?哪那么容易,你以为你是谁,说吵架就吵架,说冷战就冷战,现在说和好就和好?我才不要和你和好呢!”

顾若溪十分赌气的开口说道。

“我……溪儿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霍景之拧着眉毛,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

“哼,这得叫我好好想想。”

顾若溪冷哼一声,随即一屁股坐在床边,微微偏过头去,还真的开始仔细地想了起来。

突然间,顾若溪猛地一靠近,整张脸颊里霍景之的脸庞相差不到一拳的距离,明亮的眼神定定地瞅着霍景之的眼睛。

面对顾若溪突然之间的靠近,霍景之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大自然了起来,耳根也渐渐地变得红润了不少。

顾若溪有些诧异地开口:“你……现在是不是很热啊?怎么脸色看上去那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顾若溪抬起手来,便贴在了霍景之的额头上,眉头微微拧起,随即小声地呢喃道:“这也不发热啊,你是真的很热吗?”

霍景之:“……”

这叫他如何开口?

难道说是因为顾若溪突然间靠近他,叫他害羞了吗?

不行不行。

绝对不可以这样说。

叫顾若溪知道了,那他该有多么的面子啊。

霍景之不说话,顾若溪也当时他默认了。

她微微挣脱开霍景之的手,随即起身:“你这么热,那我还是离你远一些吧。”

只不过,她刚一站起身来,却下意识的觉得,霍景之此时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幽怨……

没错,就是幽怨,就像是个小妇人在家等着多年未归来的丈夫,好多年以后,夫君回来了,对自己夫君流露出的幽怨。

顾若溪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此时在朝着霍景之的方向看过去时,霍景之眼底的情愫早已经烟消云散,哪里还有刚才的幽怨,整个人看上去表情淡淡,整个人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

顾若溪一愣,难不成刚刚是他眼花了?

“你……白天都去了哪里?”

霍景之看向顾若溪,缓缓开口询问道。

顾若溪别过脸去,整个人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两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回答着开口:“上午带着欢儿出去买些东西,下午去了花容楼,碰上了顾北辰,和他周旋了半天,与遇上了王家大公子,聊了一会,就回来了。”

顾若溪如实开口说道,对霍景之,她是没有半点隐瞒的。

霍景之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他抿着薄唇,眼底只剩下无尽的幽深。

见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顾若溪忍不住看了一眼,随即又补充着开口:“其实,那个丞相府的人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只把他们当成是空气,他们今后若是再找上门来,我不会再见的。”

因为,实在是没必要再见了。

霍景之轻轻抬了抬眼皮:“你不想见,那就不用再见,我会处理好,叫他们不会再找上你的。

“你打算要怎么做?”顾若溪有一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马上就到年关了,陛下会在皇宫里摆设宫宴。”

霍景之没有瞒着顾若溪。

顾若溪:“……”

好家伙,听见霍景之的话,她竟然感觉,似乎是那么熟悉呢。

果然,丞相府最后的那悲惨结局,是和霍景之脱不了干系的。

霍景之啊,他果然是整本书当中最大的反派!

顾若溪想起来,书中提到顾震天在宫宴上被人检举揭发他贪污受贿,并且还有铁证如山,陛下得知这个消息,龙颜大怒,果断下旨,革去了顾震天的丞相之位,并且打入地牢,然后便是抄家,家眷幽禁,整个过程不到十天,丞相府便彻底变成了一座荒废的宅子。

当时,顾若溪看到这段的时候还觉得有些蹊跷,丞相府怎么说也实力比较雄厚,怎么可能会在一朝之夕,变得无人问津呢。

现在看来,其中霍景之肯定有不可或缺的功劳啊。

顾若溪就这样盯着霍景之好长时间,似乎想要从霍景之的脸上,寻找到她想要看到的情愫来。

见顾若溪始终没有开口说些什么,霍景之眼底不由地闪过一丝疑惑:“溪儿在想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需犹豫的”

有了霍景之这句话,顾若溪便放心了不少,她微微想了一下,然后开口:“霍景之,你是不是已经掌握了关于丞相府的所有罪证了?”

霍景之微微挑了挑眉:“溪儿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你,但我心里总是有一种直觉,似乎丞相府的命运,正被你牢牢地抓在手心当中,只要你一下令,整个丞相府就彻底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