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说吧。”,魏驰言语淡漠。
魏驰话音刚落,蔺芙便跪了下去。
“当年是夭夭对不住殿下,害殿下吃了那么多苦。”
蔺芙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当真如蔺棠所言,蔺芙是个爱哭的柔弱女子。
“夭夭知道殿下恨我、厌我,但当年家父被人陷害,要被革职抄家,一家人面临着要被发配流放的命运。后来,皇后娘娘当年找到我,拿家父的事作为要挟,说只要夭夭肯帮她,便会将找人替家父翻案......”
“夭夭一时逼不得已,才答应了皇后娘娘的要求。”
“而且,皇后娘娘还说,她并不会要殿下的性命,那冰蚕蛊也并不会让殿下很痛苦。反之,若是我肯帮她,皇后娘娘便会全心全意辅佐殿下,助你日后入主东宫,再登基成帝。”
“殿下,当年夭夭年幼,不懂这个中玄机,一时间耳根子软,听信了皇后娘娘的话,才.......”
蔺芙声泪俱下,说得好不可怜。
“后来,夭夭看到殿下那么痛苦,才知自己害了殿下,夭夭亦是心痛万分。”
“夭夭懦弱胆小,担心殿下迟早会知道真相,害怕你过后会怪我、恨我、责备我,又怕萧皇后会继续利用我加害对殿下,夭夭才不得已跟着七皇子逃去了云州。”
“这么多年来,夭夭都不曾忘记殿下,始终活在愧疚之中。”
“就希望有朝一日,能跪在殿下面前赔罪,求得你的原谅。”
魏驰仍站在窗前,拿着帕子动作极轻地擦拭着兰花叶上的浮尘。
我别扭地躺在**,老老实实地当着旁听者。
房内静了下来,静得仅能听到蔺芙的啜泣。
魏驰沉默了许久,才冷言冷语地开口。
“这么多年,本王一直在想,当初你为何宁可信皇后,也不愿信本王。”
“曾经我许诺过你,愿意守着你,护着你。可真遇到事情,你却不肯与我说,反而选择相信萧皇后,背叛本王对你的信任。”
“蔺芙,你是对你自己不自信,还是怀疑本王年少时的那份真心。”
魏驰缓缓转身,看向蔺芙。
只听他声音微颤道:“你怎就知,本王知道你的处境后,不会心甘情愿让你种蛊,救你家人于水火?”
魏驰的话,字字句句都像根绵长的针,刺得我心口抽痛。
我见过魏驰犯病时有多痛苦。
可他现在却说,若是蔺芙肯跟他坦白,在他毫无能力去救她家人的年纪,心甘情愿让蔺芙种蛊于他身上?
我听了竟好生嫉妒,也好生气。
“殿下,是夭夭错了。”
蔺芙跪行挪到魏驰的脚边,扯着他的衣袍仰头哭泣。
“是夭夭错了,当年我真的是怕极了,才做出错误的选择。”
“子休,你原谅我好不好?”
魏驰甩袍,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蔺芙的距离。
“前尘往事皆已成云烟,年少时的心意不成熟,蔺芙姑娘也莫要当真。”
“时辰不早了,男女授受不亲,蔺芙姑娘请回吧。”
蔺芙仍不放弃,又跪着爬到魏驰身前,抱着他的腿,哭道:“子休,你明明心里还有我,为何要这般无情,不愿多瞧我一眼,不愿与我多说一句话,也不再唤我夭夭?”
“我是你的夭夭啊,你以前最爱叫我夭夭的,为什么现在不叫我了。”
“子休,你心里还有夭夭的,不是吗?”
魏驰双手负在身后,冷声道:“蔺芙姑娘,你想多了。”
“我怎能不多想?”
蔺芙朝我这边指来,“你将一个与我面容相似的人放在身旁,我怎么能不多想?”
“你分明是还忘不了我,为何不肯给我个机会?”
“子休,我不介意你有过其他女子,余生我愿意为奴为婢,守在你身旁,偿还我之前欠你的深情,来跟你赎罪。”
“子休,给夭夭次机会,好吗?”
魏驰拨开蔺芙的手,转身朝床榻这边走来。
“长生,送客。”
“奴才遵命。”
纱帐被魏驰猛然撩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俊冷地审视了一番后,道:“除了脸,她跟你哪里像?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蔺芙姑娘......你想多了。”
蔺芙缓缓起身,泪眼婆娑地表着决心。
“夭夭不信,子休,我愿意等你回心转意,等你想清楚我才是你真正心悦之人。”
待长生公公将蔺芙送走,魏驰在榻边坐下。
温热的手背轻蹭着我的面颊,魏驰若有所思地瞧着我。
我偏头躲开,拒绝他的触碰。
扥了下绑在床头架的双手,示意魏驰给我解绑。
魏驰却视而不见,大手转而又压落在我的腰间。
我扭了扭身躯表示抗拒,冷着脸同他道:“蔺芙姑娘进来时,殿下急着推开我,现在人走了,又主动来碰奴婢,变脸未免也变得太快了些。”
魏驰唇角缓缓勾起,眸中闪过欣慰之色。
“柒娘吃醋的样子,甚是好看。”
我紧拧眉头,绝口否认。
“谁吃醋了,奴婢只是嫌弃殿下虚伪而已,明明跟奴婢有了肌肤之亲,在蔺芙面前还要装作专一痴情,柒娘甚为鄙视殿下你这样的花心萝卜。”
“萝卜?”
魏驰蹙着眉念叨着,似乎觉得我这个比喻很离谱,无奈地笑出了声。
他忽而看着我,低声说了句只有我二人能听到的骚话。
“柒娘,今晚......可想拔萝卜吃?”
手虽被绑着,可我有脚。
抬起脚我,冲着魏驰的那张俊脸,就要踹去。
“登徒子!”
无须魏驰交代,长生公公默声退下,从外面带上了房门。
青纱帐被魏驰重新落下,他伸手欲要褪去我的衣裙。
倔强如斯的我不想乖顺地屈服,抬起双腿试图锁住魏驰的喉。
魏驰却趁机将我臀部抬起,姿势瞬间就......
暧昧而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