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玱玄黑着脸,这一次倒是没有再用力。
他收回了手。
崔雪宁也在看到了这一幕后松了一口气。
只是在触摸到了脖子上的鲜血时,她眉头拧紧了几分。
她脖子上,一定有伤口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
早知道,当时就不用这种法子来试探他到底能不能人道了。
为了能够把脉,她差点把命交代了。
君玱玄看着女人那张脸,瞳色冰冷,“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崔雪宁笑看着他。
如今见男人离开了,她也松了一口气。
就算君玱玄去查,他查到的也只会和她刚刚说的一样。
她没骗他,这的确是两波人。
这波人是没下毒,但这波人,明显不对劲。
“夫人!”
“礼部侍郎夫人,给您送了请帖!”
石嬷嬷一脸恭敬的将请帖递了过去。
李氏在看到了这请帖的内容时,眉头拧紧了几分,脸色难看。
御史夫人,是她的妹妹。
他们还未嫁人的时候,就喜欢互相攀比。
当年她嫁进将军府的时候,顾将军得陛下器重,他们将军府也是有头有脸的。
区区一个礼部侍郎的夫人,自然是比不过他们。
她那妹妹,也因此记恨她许久。
如今将军死了,他们将军府就此落寞。
她却在这个时候要过生辰,还将请帖送过来,这不就是想要让她难堪吗?
她若是拿不出来,像样的礼物,岂不是被她嗤笑。
她若是因此不去,她恐怕还以为,她这是怕了。
这女人的生辰,她必须得去。
可!
银子是个问题。
她手中也不是没有银子,也不是没有金银财宝,可让她将她的这些东西送给那个女人,怎么可能。
怎么也得从崔雪宁或者随氏的手上拿银子。
崔雪宁那个女人!
怕是很难拿到银子了。
思及此,她立刻起身前去了。
随氏如今正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水。
她正欲开口吩咐身旁的人去将茶水换了,毕竟喝了好些日子的普通茶叶了。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就看到了婆母走了进来。
她立刻站了起来,恭敬的说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李氏笑呵呵的坐在了一旁,看了一眼那茶水,眉头拧紧了几分。
“随氏,你也知晓,母亲有个妹妹,是礼部侍郎的夫人!”
“如今她生辰!”
“我作为她的姐姐,自然是要去的!”
“只是可惜,如今这拿不出银子,来准备礼物!”
“所以,随氏,母亲可否问你借一借?”
随氏听到这话微微愣了愣,满脸委屈的说道:“母亲,你也知道,自从随意去世后,这两个孩子,就是我一个人在养活!”
“如今也不是我不愿意给娘亲您,实在是,我真的没有任何的闲钱给您啊!”
“学冬这些日子,长高了不少,那些衣服都不够长了!”
“我还得给她换个新衣,可惜……”
“哎,我是想问母亲您借点银子呢!”
李氏看着随氏可怜巴巴的说着这一句话,又看了一眼这周围的物品相当的陈旧,就连这喝的茶,都是些碎渣子,的确不像是有闲钱给她的样子。
哎,问老大媳妇要银子,的确有些不合适了,学夏和学冬,还要靠她呢!
她点点头,倒是没有再逼着随氏要了。
随氏看着母亲头疼的样子,低声说道:“母亲,弟媳妇有私库,若是她愿意开,我们也不会这般拮据!”
“只是可惜,弟媳妇怕是不愿意将那私库打开!”
李氏沉着脸没说话。
她黑着脸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旁的石嬷嬷眉头拧着说道:“老夫人,如今这可怎么办?”
“要不,不去了?”
李氏冷声说道:“自然不可能不去了!”
石嬷嬷:“那老夫人,您这是准备拿自己的银子来?”
李氏摇头:“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银子给那女人呢?”
“前些日子,库房不是丢了一百两白银吗?”
“这东西,明显就是崔雪宁找人偷的!”
“现在我大不了,偷回来就是!”
石嬷嬷微微蹙眉:“可万一,崔雪宁察觉到了,倒还是报官怎么办?”
李氏笑着:“报官?”
“最开始偷库房的人是她崔雪宁,到时候报官,我怕什么!我不仅不怕,我还要主动报官!”
“只要让京兆府的人怀疑上次偷库房的人和昨日的人是同一批,就够了!”
“到时候只查偷库房的人,根本就不会查到我,保不齐崔雪宁届时还要再给我银子摆平这件事情呢!”
石嬷嬷点点头,倒是认同了他们家老夫人的话语。
当天晚上,就安排了人对崔雪宁的私库动手。
天色昏暗,霍香却在此时出现在了崔雪宁的身旁:“姐姐,你说的没错,那李氏的确去偷私库了!”
崔雪宁笑了笑。
之前听到婆母跑去找大夫人要银子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这些人最后会把目标放到她的身上。
果不其然,这大晚上的就开始偷东西了。
她倒是没想到,婆母不逼着她了,倒是做这种暗中做的事情了。
霍香见崔雪宁带着笑意,满脸平静的样子,眉头拧紧了几分:“姐姐,那我们怎么办?”
“我要不要将那偷东西的人给抓出来!”
崔雪宁:“不必,用不着我们来收拾!”
“报官就是了!”
霍香点头:“是,那我明日一早就去!”
翌日一早,霍香早早就出门了。
崔雪宁还呆在将军府之中,躺在**根本就不想起来。
玉兰也是因为知道崔雪宁还在休息,所以不敢随意打扰。
却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传来了一声巨响。
她在听到了声音后,立刻转过了身,便看到了君玱玄面色苍白,嘴唇发紫,额头上满是细汗,跌跌撞撞的走来的画面。
崔雪宁在看到了这一幕时,双眸圆睁:“王爷!”
君玱玄紧抿着薄唇没说话,看起来很是不舒服。
崔雪宁也见男人似乎都快要站不稳了,她立刻走上了前,一把扶住了男人。
君玱玄似乎也因为被人扶住了,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靠在了崔雪宁的身上。
崔雪宁也是费尽力气才将君玱玄放到床榻上。
她看着男人痛苦的样子,立刻给他把了脉搏,“王爷,你好好的,怎么会中紫沉香呢?”
君玱玄白着脸,似乎是不愿意多说:“你能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