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婶子把话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还不是你那公爹,平时看着多老实的一个人呐,谁成想,他竟然......竟然......哎,我实在说不出口,正好你回来了,就跟我一道去看看吧。”
不由分说拽着苏叶就走。
至于身后的小灰,大家只知道,这是蒋家养的一条黑狗而已,很听话从不主动咬人。
听到是老宅那边出了事,苏叶悬着的一颗心方才放下来。
若自己所料不错的话,该是那一位出手了。
看样子今天得被迫去吃瓜了。
到了蒋家老宅门口,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了。
“借过借过。”杨婶子拉着苏叶,好不容易挤进了内院。
一看,院子里被诸多火把照亮,村长王守诚,蒋氏族长等人已经落座。呼啦啦一大群人挤满了院子。
院子中间有两道身影,一站一跪。正被一众村民们指指点点。
苏叶抬眼看去,竟是她那公爹蒋忠愚。
而地上跪着的人,赫然就是王寡妇。
苏叶眸子闪了闪,瞧这架势,王寡妇得手了?
此刻二人看着皆有些狼狈,蒋忠愚衣衫不整像是匆忙胡乱给套上去的。
而王寡妇,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半边脸高高肿起,头发也全乱了,有一缕没一缕的搭在身上,胸前春光乍泄,隐约可见高耸的胸脯。此时正捂着帕子低声啜泣。
“呜呜,村长,各位族老们你们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了,你们来评评理,她方秋萍凭什么这么霸道,拦着不让我进门。”
“现在大伙都知道了这事儿,这让我以后还怎么活呀,呜呜......这是要逼死我呀。”
王寡妇也是个演戏高手,这茶里茶气的样子,苏叶觉得,要搁现代的话,奥斯卡都得给她颁个小金人了。
围观的众人也都议论纷纷,当然,看热闹起哄的也有,“我说蒋老头,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能有这艳遇,艳福不浅呐......”
“哈哈哈哈......”
这话看似打趣,实则讽刺意味十足。
众所周知,王寡妇去年才死了丈夫,并且为人**不堪,据说跟很多野男人都有过一腿。
而眼下又和蒋忠愚搞在一起,还闹的人尽皆知,老蒋家这次可谓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光。
“就是,想当初人家王寡妇也是咱村里的一枝花,今儿被你给拱了,算是捡了大便宜了哈哈。”
“要了人家身子,就得抬进门,这是规矩,不然,那叫白嫖,不要脸......”
“就是就是......”
众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个劲儿的起哄。
都知道王寡妇跟很多男人好过,要是都抬进门,那眼下蒋忠愚不就成了妥妥的接盘侠。
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进门遇到了阻碍。
那可不行!
绕了这么大一圈子,如果王寡妇不能顺利进门,岂不就做了无用功了。
苏叶正思索着对策。
一旁的杨婶子忍不住发问:“蒋家老爷子一向洁身自好,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惧内。说不定是这是有人存心勾引罢了。”
“冤枉啊杨家婶子,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承认,我以前的确做过一些糊涂事,可现在早已幡然醒悟,只想好好找个人过日子而已。还是说你觉得,女人不该安顿下来好好过日子?”
杨婶子:......
“那又怎样?可人家蒋家老爷子已经有了妻室,你横插一脚进来,难不成想再给人蒋家再添个儿子,借此上位啊?
还是说,你是真心想伺候人家老爷子安享晚年?”
杨婶子为人板正,最看不惯这种狐媚子勾当,是以话里话外都是对王寡妇的不满。
谁知王寡妇像是没听出她讽刺之言,抬头,挺了挺她那傲人的丰满,道:
“只要我入了蒋家,便是蒋家的人了,伺候丈夫本就是本分,当然想和蒋郎白头偕老了......呕......”
一句话还没说完,王寡妇便压着胸口呕了起来。
这番模样,在场诸位都是过来人,一看便猜到了怎么回事。
“我去,王寡妇这是跟哪个野男人一早就珠胎暗结了,来找蒋老头接锅的呀?”
“我看着不像,或许两人早就背地里搞在一起了也说不定。”
“肯定不是,明明是带着野种找下家......”
现场众人就王寡妇有了身子一事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而站在一旁的蒋忠愚此时却猛的一怔住!
不敢置信的看着王寡妇:“淑兰,你......”
王寡妇本名王淑兰,此时正眨巴着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从震惊,迷茫,再到惊喜......
“蒋郎!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我们有孩子了?”
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王寡妇震惊的捂住自己的小腹,似不敢相信。
围观的苏叶:......
得,人命都给整出来了!
王寡妇这招,还当真是出人意料啊!苏叶佩服不已。
“地上凉,你赶快起来。”蒋忠愚刚反应过来,一时间又惊又喜。忙伸手就要扶地上的王寡妇。
他没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纪了,竟还能再生儿子,一张老脸笑的全是褶子。
正在这时,屋子里传出来一声怒吼:
“我看谁敢!”
声音带着几分不足之气。夹杂着愤怒和嘶哑。
正是方秋萍。
此时由蒋元宝搀扶着从厢房走了出来,那模样像是刚醒不久。脸色还泛着一丝苍白。
而蒋忠愚在听见这无比熟悉的声音后,本能的把手一缩,随即‘扑通’一声,王寡妇再次跌坐在地,委屈的喊道:“蒋郎~”
眼角还挂着一滴眼泪,要掉不掉的,红唇紧咬似在忍耐着什么。
蒋忠愚‘咯噔’一下反应过来,暗骂了自己一声窝囊。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被那泼妇一嗓子就给呵住了,简直丢脸。
这要摔坏她肚子里的宝贝儿子可怎么办。
于是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又重新把王寡妇从地上一把给捞了起来,和自己并排而立。
维护之意再明显不过。
“蒋忠愚,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难道真要纳这贱人做妾,啊?”方秋萍此刻已经气急败坏,扭曲着一张老脸,像爬满蚯蚓的树皮。
蒋忠愚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觉得脸皮被踩在地上摩擦着,此刻被母老虎这一吼,多年来的压抑竟像开了道口子似的,不断的往外冒着。
“你这泼妇,你......你......”啰嗦着手指,半天也没讲出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