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佩佩等人也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一个这个情景,白佩佩就想抚额:这麻烦找上门的速度是不是快了点?

这才过去多久?

还以为能多安稳一点段时间,结果被休后过得不好,何莲就想到了夏明楠,跑来了。

白佩佩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夏明楠一眼,一把将他从他爹夏厚德身后给拉了出来,揪住了他的耳朵。

“你个没出息的,见着个母的就走不动道了是吧?”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跟人家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管人家的事?你是谁啊你?”

“你是前夫,前夫懂不懂?”

“前夫就要跟人家前妻保持距离,离人家远一点,但凡前妻出现的地方,你都得跟我绕道走……”

……

一边大骂人家年轻媳妇脸皮薄,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但他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自觉一点吗?

他就这么没脸没皮,见着一个母的就往前冲,他还是不是男人了?

啊,他嫌他名声还不够坏吗?

噼里啪啦,直接指桑骂槐,嗓门又大,完全不给何莲留面子。

这不,何莲才呜咽了几声,还没怎么着呢,附近的邻居听见动静,开门走出来,何莲吓得连泪水都忘了擦,拔腿就躲进了夜色里,不知道跑哪去了。

“妹子,这是咋了?”

白佩佩听到刘大婶的声音,一把将夏明楠推进院里,叫夏厚德他们全部回去,说道:“还能是咋了?闲着没事骂儿子呢。谁叫现在天热,到处是蚊子,闹得心里烦,不拿他撒气拿谁撒气?”

刘大婶一听就被逗乐了:“扑哧……妹子,你还挺幽默的。你家明楠咋了?他又得罪你了?他最近不是表现得挺好吗?我看他最近天天下地干活,一天都没落下,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勤快,这村子里,谁不夸啊?”

“你们夸你们的,我骂我的,又不影响。嫂子,你心情不好了,没拿家里的男人撒气?总不能他们心情不好,拿我们撒气就行,我们拿他们撒气就不行吧?”

“呵呵呵呵……行行行,怎么不行?那是你儿子,我还能拦得住?也就你家明楠老实,才会被你这么欺负。要是换成我家刘财,早跟我斗嘴了。”

“斗嘴有斗嘴的乐趣,我家明楠要是能跟刘财似的,嘴皮子利落一点,脑子转得快一点,我也能省心些。就他榆木疙瘩的样子,我怕他出去就被人贩子给拐了,找不着回来的路了。”

“扑——,那么大的人了,哪还会找不着回来的路啊?妹子,你就是吃饱了撑的……大晚上的,找乐子呢?”

白佩佩表情无辜:“我不是说了吗,打蚊子打得烦了,没事骂儿子放松放松,是嫂子自己不放心,跑来劝的。”

“敢情,还是我多管闲事了?那行,我不管了,你回去继续骂吧。大晚上的,我得早点睡,明天还有事呢。”

刘大婶脸上的笑容都停不下来。

她是真的没想到,白佩佩居然还有这一面。

不过也是,自家也有一个榆木脑袋的大儿子,要不是她儿媳妇比对面的省心,现在闹心的都要是她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热闹没看成,大家见没事,也就散了。

白佩佩回到院里关上门,还听到堂屋里传来夏小雅的“质问”声。显然,夏小雅怀疑她大哥夏明楠休了妻后,还和何莲藕断丝连,这是逼着他发誓呢。

夏明楠被夏小雅都弄得没了脾气,一看到白佩佩,就一脸求助,希望她快点把夏小雅弄走。

一个丫头片子布局,要不是爹娘宠她,他早就翻脸了。

夏厚德见白佩佩进来,替夏明楠解释:“估计明楠现在也懵着呢,莫名其妙就冒出来了。估计是改嫁后,在邹家过得不好,想起明楠的好了,觉得明楠会心软,所以特地跑了过来……

她也不想想,这大晚上的,她一个女人跑到另一个男人家里,她现在的男人会怎么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明楠跟她有一腿呢。”

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夏明楠,争点气,赶紧跟你娘解释,别让她误会。

夏明楠借着台阶就赶紧辩解:“爹说得没错,我休了她以后,就再也没跟她联络过了。若不是爹说她改嫁了,我都不知道她的消息。”

“怎么,你是嫌我们没有提前告诉你,你好提前去抢亲是吧?”白佩佩故意说道。

夏明楠摇头:“没,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休都休了,那多丢脸啊……就是她还欠我们家两百两银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她现在的男人还。”

白佩佩、夏厚德以及夏家的其他人:“……”

这个脑回路,属实没有想到。

但是,夏明楠是从哪里看出来,就是他都没有二百两银子,何莲在改嫁以后,还能找到一个出手这么大方,拿得出二百两银子的人?

他真的想多了。

好不容易打发大家回房,夫妻俩回到了房间。

白佩佩说道:“没想到你儿子还是一个财奴,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那二百两银子。他不会真的以为,何莲还得起吧?”

欠条虽然还在她手里捏着,但说实话,这欠条也就她和刘大婶设的圈套,根本就不作数。

为了补偿刘大婶,她准备等后面把酱油酿出来,再教刘大婶两个新配方。

到时候,刘氏鸭蛋作坊就是真正的鸭蛋作坊了,从皮蛋到厨鸭蛋,再到卤蛋、茶叶蛋,还有其他配套的卤货,怎么也把刘家的生意撑起来了。

说不定,还能做了一个“鸭蛋大王”或者“卤货大王”来。

“两百两银子呢,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肯定上心。如果我是他,何莲就别想从夏家平平安安走出去,她不把钱还了,我让她脱层皮。”

站在夏明楠的角度,二百两银子相当于好几亩地,人家不上心才怪了。

他俩能这么“大方”,一是知道这是一个局,二一个他俩手里有钱,这才没把二百两银子放在心上。

白佩佩表情嫌弃:“你们男人果然现实!”

夏厚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肯定啊,不仅是男人,女人也很现实。在利益面前,有几个不现实的?关键看谁是利益既得者。”

说到后面,又露出笑容,“当然了,也要看对着谁。如果是真的爱这个女人,男人肯定大方。谁会跟自己心爱的女人计较呢,你说是吧?”

白佩佩翻了一个白眼,让他自行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