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家里就添了十几亩地吗,怎么又变成二十多亩了?”

“我就不能说一半,藏一半?”

夏苗苗:“……可以。”

但她没想到他们连自家人都骗。

不过,知道爹娘手里还有田,能够过得好,她心里也高兴。

她还担心,家里突然那么多人成亲,爹娘得被压垮了呢。

相较于夏大丫,夏苗苗跟白佩佩更亲近些,还抱着白佩佩的胳膊撒了一会儿娇。

三个女儿,白佩佩花在夏苗苗身上的时间最长,费的精力也更多。原以为怎么也能留一个在自己身边,结果一个都没能留住,唉……

夏厚德看出白佩佩的失落,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没事,以后还有我陪着你。”

白佩佩心头一暖,将头轻轻靠在了他肩上:“有你在,真好!”

“现在才知道?当初谁欺负我没有以前的记忆,非要跟我保持距离,让我对外发展的?”

白佩佩笑:“我那不是不知道是你嘛,我要早知道,肯定把你抱得紧紧的,不让任何人碰。”

夏厚德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那你应该庆幸,还好我意志坚定,能够经得起组织的考验,要不然欠就得掉金豆子了。”

“是是是,我谢谢你啊~”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有点怪?”

白佩佩笑:“我谢谢你全家?”

“好啊,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我全家也包括你好吗?”

“那我谢我自己不行啊?”

“行行行,怎么不行?”夏厚德转过身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腰,与她面对面贴在一起,“你可是我老婆,我们家的农家规就是,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老婆的。就是……老婆,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嗯?”

他的呼吸贴到了她的腰上,白佩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发烫。

虽然都老夫老妻了,但中间分开了那么多年,忽然又在一起,颇有一种小别胜新欢的感觉。

“老婆,你这是在害羞?”

夏厚德就像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捏着她的腰就往上一提,吓得她赶紧抱住他的脖子。

“你干嘛?”

“当然是哄老婆开心了~”

“你放我下来!”

“不要!”

“放我下来!”

“不要!你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

白佩佩又羞又急,生怕他一个没注意把自己摔到地上。还不敢叫太大声了,万一传到外面被其他人听到,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脸吗?

啊啊啊啊……

夏厚德这个浑蛋,还真当他是年轻小伙吗?

作个屁!

然后她就被放到被子上……

当一切发生的时候,白佩佩还有些恍惚,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家伙,竟然没问她愿不愿意?

我靠!

他的礼仪廉耻呢?!

夏厚德:勿cue!

没记忆,没安全感,还是吃到了嘴里放心些。

反正她都确定了俩是一个人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还能翻脸不成?

白佩佩:“……”

这脸是没法翻了!

就是第二天起来时,她感觉自己腰酸腿软,整个人差点废了。

狠狠瞪着还躺在**的夏厚德,气得牙痒痒的。

夏厚德一脸餍足:“我现在是病人,不能下地。”

“不能下地,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现在真正腿软的人是她好吗?

“哄老婆开心!”

有他这种哄法吗?这叫哄?白佩佩磨了磨牙,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很亮了,又不敢耽搁。

要不然,他俩昨天晚上干了什么,整个院子都知道了。

“夏厚德,你给我等着!”

放了狠话,白佩佩出门洗漱。

即使如此,她还是比往常起晚了些,夏大丫他们早就吃过早饭,在院子里整理药草了。

“娘,饭在锅里,还热着呢。”

“嗯!”

白佩佩有点脸红,赶紧洗漱吃饭。

夏大丫没有多想,只以为娘今天睡了一个懒觉,还跟她念叨:“娘,苗苗说她今天早上有病人,就不等你了,让你自己坐牛车。”

之前夏厚德没病的时候,他还每天赶马接送母子二人,现在他病了,马车就给了杏林堂那两个跑腿的,让他俩每天接人送人,轮流着来。

若她和夏苗苗不能一起出行,那后面那个就自己坐牛车。

没办法,李狗子、陆小子又不是他们家的奴仆,还要忙杏林堂上的事情,还能一直跟在她们屁股后面转?

白佩佩也在想这件事情,夏大丫、夏苗苗都嫁了,以后家里就没人帮忙了。虽然夏明楠娶了一个回来,人家也会带丫鬟奴仆,但那些人都没在乡下呆过,估计来了也会不适应。

为了防止自己和夏厚德的生活质量受到影响,白佩佩和夏厚德商量了一下——买人。

是的,没错。

既然娶了一个带丫鬟奴仆的儿媳妇,自己家怎么能没有丫鬟奴仆帮忙呢?

就是那个马车,也得安排一个人,总不能夏厚德好了以后,让他赶吧?

他自己也有事,不可能天天围着白佩佩转。

若是有一辆专用的马车,也能方便些。

还有就是,夏苗苗出嫁了,也得给她配人,她不能光用人家胡家的。

这么一寻思,白佩佩和夏大丫交待了一句:“别准备我的午饭了,你和你爹吃就行了,我估摸着也要晚一点回来。”

“哦,娘放心吧,我会时不时进屋看一下爹的。”

“不用经常进屋,你爹现在好多了,他自己能下地,就是不能呆太长时间。他要有事,会喊你的,你别忘了他的午饭就行。”

“哎,我知道了。”

……

村里的牛车还是魏家人赶,只不过从魏家大房换成了魏家二房。

赶车的是魏高爽的儿子。

他看到白佩佩,打了声招呼,便没有说话了。

他爷爷、大伯都是因为夏家人进去的,他不好对白佩佩太热情。但要是完全不搭理吧,也不可能。

毕竟现在村里家家户户的田地都要靠夏厚德父子俩,谁敢得罪他们家?

所以,魏家人现在看到夏家人都是不远不近地处着,就当碰到了一个认识的陌生人。

白佩佩也没强求,她觉得这样不远不近的正好。

两姓有矛盾在,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上的事情,保持这个样子挺好的。

村里其他人看到白佩佩,热情地打招呼,问她今天怎么没去杏林堂。

白佩佩说:“哦,有事儿,要去一趟镇上。”

没人问她,干嘛不坐自家的马车。

那肯定是不方便啊,要不然自家不花钱的马车不坐,干嘛坐花钱的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