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次性的东西变多起来以后,一次性“卫生巾”也出来了。
白佩佩有些小瞧古人的知识了,他们没有橡胶,但他们有杜仲和油纸啊。
在白佩佩搞出“卫生巾”这个概念,提议她们使用棉花,她们又嫌棉花成本太高以后,大家都发挥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创造出了各种各样的“卫生巾”。
条件好一点的,如她儿媳妇韩娇娇,她用的就是棉花。只不过她将卫生巾拆成了三部分,一份是月事带,一份是垫在月事带里面的油纸,一份是铺在油纸上的卫生条。
所谓卫生条,便是用棉花和布做的。将棉布缝成条状的袋子,然后将棉花塞进去就成了。
当量比较大的时候,她会选择塞纸,快勤快一点——正好科学实验研究所把那么多“一次性”弄出来了,那种高级厕纸足够柔软、吸水。
如果量比较小,不需要经常换的时候,她就换成了“棉卫生条”,也就是棉花卫生条。
这种比较薄的棉花卫生条拆下来后,还能拿来洗,下次再用。
白佩佩:“……”
很好!
很节约!
她还以为韩娇娇会直接用棉花,没想到人家还挺节约的。
韩娇娇这么节约,那些姑娘比韩娇娇还要节约,她们不用棉花,直接全部用纸。
连塞纸的卫生条都是她们自己做的,有的还不用做,直接一张棉布,包裹着“高级厕纸”叠好,放进垫了油纸的月事带里。
聪明一点的,还会把纸张撕碎,弄成棉花状。
里面到底塞的是什么纸,就看各家的条件了。
后来发现杜仲胶更软,也能代替油纸后,条件好一些的,就使用杜仲胶做成的皮子代替油纸了。
白佩佩望着杜仲胶做成的皮子,忽然很想用它做个“杜仲胶轮”出来——若她记得不错,上辈子好像有杜仲做成的车轮吧?
据《神农本草经》中记载:杜仲补中、益精气、坚筋骨,久服,轻身耐老。”
但很少有人知道,杜仲除了药用,其实还是一种经济价值很高的树种,它的树皮、树叶中含有一种叫“银丝”的东西,是一种胶质状的物质。
这种胶质状物质具有粘性,不怕酸碱腐蚀,不易变形,而且绝缘、绝热,在现代可以用来加工成高端橡胶。
但是怎么做的,白佩佩就不知道了。
她需要做的,就是往科学实验研究所引入“杜仲胶”这个概念,让他们自己慢慢研究。
然后再想想,看能够从哪里搞到橡胶树,把自行车的车轮给解决了。
没有橡胶,车轮这种东西还是挺难受的。
夏厚德:“……就算你把橡胶弄出来了,没有齿轮,你这自行车也弄不出来吧?”
“这不是有你吗?”
白佩佩一脸的理所当然。
她又不是理工女,她就是一个大夫,她哪知道那些机械知道?
白佩佩说道:“你们都把那么多大织布的、抽水的机械给弄出来了,还没有掌握齿轮技术?还有那个弹簧……
我以为我那个自行车就差一个橡胶车轮了,难道不是吗?”
夏厚德:“不,你还是给我画一画,你那个自行车到底找什么样子吧,我再去慢慢研究研究。正好你现在身体不舒服,其他事情也做不了,没事就在家里画画这些草图。
虽然我脑子里是有那些机械知识,可是没碰到东西,我也想不起来呀。”
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要把他上辈子的记忆给弄掉了,据白佩佩所说,他上辈子就是学这个的,不把他这个机械给弄掉,大昭得他“助力”,岂不上天?
大部分时候,夏厚德不是没这个技术,他是没想到那块,那层纸没有捅破,他也就照不出来。
白佩佩要做的就是帮他把这层纸捅破,然后他再拿着这张被捅破的纸,再去研究这个东西要怎么造出来。
就像她现在躺的“躺椅”,用的桌子、压书架之类的,好多东西都是她遇到以后,觉得“需要”,跟他提出了要求,他就“造”出来了。
“好像是诶,我感觉我要提前给你下订单,告诉你我要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大概是什么样子……然后你就得把它给造出来。我不说你就想不到吗?”
夏厚德摇头:“有的东西我能想到,但是大部分估计……我要是没遇到,估计一辈子也想不出来。就像你之前说的那个杜仲胶,你跟我说车轮外面还有一层东西叫‘橡胶’,你要不跟我说,我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没有这个概念,怎么会想起来用这个东西呢?你又告诉我没有橡胶树,但是可以用杜仲树来代替。
这根本就没有的东西,你觉得我可能想得起来吗?杜仲那是什么?那是药材。”
白佩佩:“如果不是因为杜仲是药材,我也不会知道杜仲原来也能用来做橡胶。”
环保是环保,就是成本有些太高了。
制作工艺也要复杂很多,对于现在这个化学研究所,白佩佩不敢抱太大希望。
只能先丢给他们,让他们先研究。
夏厚德安慰她:“化学我虽然不懂,不过符泰宁不是这方面的天才吗?我们大家都见证过了,说不定哪天就给你弄出来了……”
“希望吧。我觉得跟这个相比,我还不如指望指望活字印刷术。你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没想到活字印刷术这东西啊?”
“你上次不是提过他们了吗?他们把雕版印刷书给弄出来了呀。”
白佩佩:“……所以,我少说一句,他们就少弄一样?”
“那你也要想想,你上辈子从雕版印刷术提升到活字印刷术用了多少时间?你那个世界都用了那么长时间这个世界不正常嘛。”夏厚德让白佩佩放心,明天他没事到物理研究所晃晃,“点拨点拨”他们。
说不定等她病好了,这些东西都弄出来了。
“你明天别忘了呀,别到时候又去你那个实验田。转着转着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放心,忘不了,我明天肯定去找胡图。他最近在研究流马木牛,我还得去帮忙……”
“你可别告诉我,他把诸葛亮的流马木牛给弄出来了。”
“我不确定,不过上次我给他讲了诸葛亮的故事以后,他觉得那个东西很有意思,就跟着了魔似的,做梦都在想这件事情。”夏厚德揉了揉鼻子,说道,“为了这个事情,苗苗还说了我一通。说你病着,我还在这边找事,不让她省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