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公正性”可讲的,要么是真美,要么就是凭人情,也就是图一个热闹。

没人计较还好,要是有人计较了,为这么点事情生气什么的,还会被人说“小气”。

被说的那个:“……”

我就不能“不服个输”吗?

事情是解释清楚了,但幸老夫人还是吃了一回苦头,回来就病了。

白佩佩亲自跑了一趟。

看到白佩佩紧皱的眉头,幸老夫人就笑了:“我啊,这辈子是捡来的,能在闭目前看到儿女们这个样子,已经够了。”

她拉着白佩佩的手表示,当年要不是她救了自己男人,她早就跟着她男人去了。

所以对她来说,早就活够本了,后来活的都是赚到的。

“别胡说,你身体好着呢,呆会儿我给你开副方子,你好好养着,过几天就能下床走动了。”白佩佩说道,“到时候你自己到我那儿请个平安脉,我才懒得过来,天天往外跑,也挺累的。”

幸老夫人“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也没见你怎么往外跑啊?自你开始养身子以后,你就没出过几趟远门,反倒是我,我跑得都比你多。”

“我也没少跑好吗?附近的几个城镇,我都跑过了,只是没有跑得特别远而已。我倒是想跑远,稍微露出点念头,底下的几个就担心成什么样子了,拦是不拦你,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让你想迈个脚都跟浆糊粘住似的,迈都不好迈。”

“我也是,我那几趟,还是我自己态度强硬,非要往外跑的。要不然,他们巴不得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村门口都别出去。”

……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笑话,白佩佩也帮幸老夫人把药给开了,交代幸大哥、幸三哥他们要怎么做。

崔二嫂也在旁边等着,问她娘怎么样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白佩佩说道:“元气肯定是伤到了点,不过养养也能养回来,关键看是怎么养。毕竟是年纪大了,以后让她少操点心,该吃吃吃,该睡睡睡,心情好了,身体也就好了。”

幸老爷子说道:“早就让她不要操心了,她非要不听,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都多大的人了,还担心铺子,她怎么不把铺子带到地底下去?”

“爹!”

幸老爷瞪了崔二嫂一眼:“我又没说什么。”

崔二嫂无语,这还叫没说什么?就差骂他们这群当儿女的不争气,还要他们这些当父母的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操心了。

他骂的是幸老夫人吗?

他骂的是他们。

但这能怪幸老夫人?

要崔二嫂说,这就是他这个当爹的自己不争气,什么都需要自己的夫人出头,否则她娘怎么会操心成这个样子?

明明应该操心的是她爹才对。

崔二嫂让幸大哥、幸三哥记下白佩佩的嘱咐,让他们照顾好幸老夫人,和白佩佩一起离开。

路上,她和白佩佩透露了一些信息。

这些信息让白佩佩变了脸色。

或说一开始只是“怀疑”,还不是特别确定,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就让白佩佩感觉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夏家放在明面上的店铺也好,那些与夏家有合作的店铺也好,有一个是一个,接二连三,陆续出事。

不是这个产品吃死了人,就是那个产品害死了人。

就算没死人,也能让人致死致伤,害了人家一辈子,甚至是影响到了全家。

很明显,有人冲着夏家来的。

“师傅,这是这一年来子骞那儿接到的案子,基本上都跟夏家有关。他十分担心,想要问我们夏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找夏家的麻烦。子骞压力很大,他怕他明年就压不住了……”方依美挺着大肚子,将一份资料递到了白佩佩跟前,一脸的担忧。

白佩佩看到她这个样子,安抚了她几句,让她别担心,好好养自己的胎。

夏家虽然没起来几年,但这些事情她心里有数,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就算出了,挺多也是关几个铺子,要不了夏家的命。

“你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胎,其他的都别操心。”

“知道了,师傅。我这也是子骞跟我说了,心里想着跟你们说一声也是好的,所以就跑了这么一趟。”方仪美揉了揉肚子,笑着说道,“其他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靠师傅你们自己了。不过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一定要跟我说,我和子骞肯定会帮忙。”

白佩佩眸光低垂,笑着说道:“哪里有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你是大夫,你夫君是朝廷命官,我们夏家是大昭的守法百姓,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你啊,把心放在肚皮里,直接跟你夫君说,让他好好审他的案,做他的官。只要他按律法来,我们就没什么好怕的。”

方依美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听见师傅这么说,她也就把放心了下来,拎着师傅给她的“回礼”,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到了家里,花夫人就迎了上来,一边嘴上怪着她挺着那么大肚皮还往外面跑,一边打探她白佩佩是怎么说的,夏家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今年以来,夏家频繁被人告状的事,连她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老太太都听说了,她也替夏家有些担忧。

方依美笑着说道:“没事,我师傅说了,夏家是大昭的守法百姓,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让那些人告去。夫君好好地断他的案,在律法面前,夏家没什么好怕的。”

“那就好,那就好……夏家没什么事就好。这段时间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会儿夏家怎么了,一会儿夏家又怎么了,我的心都快跳起来了……”

“娘,放心吧,夏家不会有事的。别人我不清楚,我师傅我还不了解吗,她是最看重大昭律法的人。我读书那会儿,经常给我们上紧箍咒,让我们学大昭律法,就怕我们不懂事,触犯了大昭律法……”

巴拉巴拉,和花夫人说起了以前在学院里的那些趣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看到花夫人放松下来,方依美这才松了口气,安排起了晚饭。

到了晚上,见到归来的花子骞,她迎了上去,简单地将一天的事情做了汇报。

“辛苦你了,娘子!”

“我是你娘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倒是我师傅家的事情,劳你多操心了。”

“你师傅是你的再生父母,我自然要关心一些。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将我工作中发现的一些问题告诉他们罢了,也不算违背我的职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