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
总是会变的!
就是耀帝自己了,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一直这样。就像他现在,明知道四皇子是个蠢的,闹着要见他是被人给算计了,但听到四皇子提到的内容,他还是得查查。
他的疑心病,好像越来越重了!
不查不要紧,这一查,还真让他查出了些东西。
四皇子盐铁走私案,他确实掺和了一脚,也不怎么干净。只不过他比四皇子聪明,他藏在暗处,所有的锅都让四皇子给背了。
聪明是比四皇子聪明,但他干的事……
唉……
耀帝重重叹了口气,感觉有些失望。
折了大皇子、二皇子,现在四皇子被圈了,三皇子又被他查出这种事情,怎么长大一个皇子,就出问题一个?
是皇宫的风水不行,还是他不会养儿子,要不然怎么养着养着就出问题了呢?
尽管耀帝不想承认是后者,但是他父皇都能养出他这么好的“继任者”,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养不出来呢?
之前耀帝担心底下的儿子大了,跟自己抢位置。
现在真看着一个皇子接着一个皇子不争气,他现在不怕他们抢位置,反而怕他们别说跟他“抢”了,就是坐上了这个位置,屁股底下的位置能不能正都还两说。
要是他们没办法摆正自己的位置,那让他们坐上这个位置,他到了地底下还能安心?
他怕底下的老祖宗们打死。
耀帝让人继续查着,没有立马把三皇子给拿了,毕竟人家才立下了赫赫战功,他要这么急着把人家给拿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见不得底下的皇子好。
他怎么会见不得他们好呢?
他只是不希望他们抢自己的位置。
等他死了,他会把这个位置留给他们。
查了三皇子,耀帝也就忍不住又查了五皇子、六皇子。果然,没有蠢的,只有更蠢的。
五皇子想的是低调,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所以他不争权不争势,就喜欢写诗作画,偶尔还去庙堂找高僧辩经。
问题是,他装得还不像。
你说辩经吧,他其实根本就不会辩,对那些东西没什么太大兴趣。只是为了立这个人设,不得不努力“背”经文,默经书。
他又没有学文的天赋,就是那些诗画都费了他不少功夫了,再加上经书……
耀帝简直想要捂额。
你没那个天赋,干那个事干嘛?
你这不是自暴其短吗?
虽然暂时还没干出四皇子那样的蠢事,但耀帝心里已经断定,五皇子跟他差不多,别指望了。然后接着就是六皇子。
六皇子挺有野心的,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他想争。
但他有没有这个脑子,耀帝就不太肯定了。耀帝看到的就是,这家伙东边窜西边窜的,感觉结识的朝中官员挺多的,但到底哪个是他的心腹……
呵呵!
耀帝一看,六皇子的心腹居然是一个不得他重用的老翰林,原因是他喜欢那个老翰林的女儿。
不是,你都有野心了,你怎么还是一个恋爱脑?!
七皇子是恋爱脑,耀帝有心理准备,那是因为七皇子于子嗣方面不太方便,他恋爱脑一点就恋爱脑一点,耀帝也就纵容了。
可你六皇子不一样啊,你不是想争那个位置吧?
更搞笑的是,七皇子最心爱的女人是老翰林的女儿,但明面上娶的是却是另一位大臣的女儿,后院还有一个所谓的真爱“替身”。
耀帝:“……”
你们在演什么?
替身梗?
你不是想夺嫡吗?你夺嫡的时间都去处理女人之间的那点“爱恨情仇”了?
再往后挪,八皇子、九皇子他们也长大了,也到了成亲的年龄。这群小兔崽子更费,不是还处在吃奶期,完全没有野心;就是有野心,但脖子不清醒,四处“煽风点头”,招惹仇敌。
耀帝就想问了,你到底是想树敌,还是想坐上那个位置?
就算你是皇子,你也得有几个友军吧?
九皇子不,同样是行九的这位表示:吾是皇子,尔等皆是蝼蚁,我捏死你们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要么哄老子开心,要么老子就捏死你们!
十皇子:九哥好棒!九哥,我以后给你当大将军!
可问题是,十皇子是个大胖子,胖得跟个圆似的,耀帝都不知道哪匹马能载得动他。
耀帝早就提醒过他母妃了,这小子得减肥,太胖了,可他母妃却说:“老人家讲过,能吃是福!小孩子胖点有福气!”
小时候耀帝真觉得胖胖的,也挺可惜的。但现在都这么大了还胖,你确定真的没问题?
十一皇子:做皇帝有什么好的!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老子要当逍遥王……
十二皇子:做什么都行,反正不会少了我吃的。
十三皇子:好累,想睡觉!
十四皇子:今天吃烤鸡吗?我觉得昨天的那只烤鸡挺好吃的,我们今天再吃一只怎么样?
……
崽子挺多的,但一个个都长偏了,怎么破?
耀帝突然忧愁。
之前觉得底下的崽子太多了,到时候要跟自己抢位置,现在扫了一圈却发现,一个个被养得太废,反而要操心自己有可能后继无人了,怎么办?
耀帝的忧愁白佩佩是无从感知的,她只知道她给夏明祥、夏明瑞兄弟俩去了一封信,后来也收到了他们回信,可大半年过去,京中却无任何动静,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到底是耀帝不知道,还是他知道了,想要装着没看见呢?
他还没老呢,可别犯糊涂!
四皇子只是卖掉盐铁,三皇子可是连国土都敢许了。
“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白佩佩对夏厚德说道。
夏厚德摇头:“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
“他不会真的想要假装不知道吧?别人可以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他可不行,他要是聋了哑了,大昭得出大事……”
“可能是有什么顾虑?毕竟那是他亲儿子,他想查仔细一点也正常。不能放过一个坏蛋分子,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冯柳乐他们那边,你去说?我每次去给他把脉,他都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他们一路出去那么多人,结果只有一半回来,那边又一直没有动静,是个人都会有点想法。”
夏厚德:“……”
你这是把最难办的事情丢给我啊,行吧,谁让你是我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