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上报这事,他怕自己报了,以后会被灭口。

可不报吧,就是欺君之罪,有点难办。

一咬牙,还是报了上去。

耀帝:“……”

我不理解!

我十分震撼!

是的,没错。

耀帝也十分震惊。

他完全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愿意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这人不是别人,还是他儿子?!

确定是亲生的吗?

不会是他母妃……

当然了,耀帝也只是想想。

对于自己的后宫,耀帝还是很自信的。他不敢说那些女人都是一心一意对他,即使是因为他手中的权利,也得老实,否则就是灭九族之祸。

他想,应该没有人愿意开这样的玩笑。

还好,只是六皇子一人如此,其他皇子还是很正常的。

即使是死去的大皇子、二皇子,他们的子嗣都是他们自己的,可没什么“冒名顶替”的事。

不管六皇子是因为什么目的,他这一手实在是“恶心”到耀帝了,直接将他踢出了继承者考察范围。

随着耀帝“昏迷”的时间延长,朝臣们不安起来,纷纷走动。即使是皇亲国戚,也不得不进的进宫,打探的打探,就是想看耀帝怎么了,他不会是真的不行了吧?

尤其是那些心头有鬼的,感觉自己头顶上悬了一把剑,更是暗戳戳地动了起来。

“殿下,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耀帝都昏迷这么多天了,肯定是真的病了。理由有三,第一,耀帝自继位以来,一直勤勤恳恳,从不懈怠,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第二,耀帝病了以后,皇太后就把整个后宫给封了,朝中重臣根本见不到耀帝的面,耀帝是个什么情况,都是皇太后说的,皇太后可是姓薛……”

他提醒着三皇子,六皇子的侧妃可是薛家人,没看到六皇子这上蹿下跳的样子,明显就在笼络朝臣啊。

就是五皇子那个伪君子,耀帝没“倒”前就知道风花雪月,诗书佛经,现在耀帝一“倒”,他不也频频会见朝臣,不知道背地里在谋划什么。

三皇子听了,心都提起来了。

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殿下,你可要想清楚了。”另一位幕僚也站了出来,说道,“众皇子中,你年纪最长,又刚刚立下赫赫战功,按理说,最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的就是你了。越是这种关键时刻,你可越不能让人抢在了你前头。”

真正痛刺三皇子神经的,是有人告诉三皇子,六皇子不仅见了文臣,最近这段时间还见了一些武官,似乎有皇家禁卫。

他不清楚六皇子跟那人说了什么,但据他的眼线说,他俩聊得非常开心。

三皇子问道:“七皇子呢?七皇子在做什么?”

对于他来说,竞争对手除了六皇子外,他觉得最有威胁力的就是七皇子了。

对方已经搬出皇宫,显然是组建自己的势力了。

“殿下,你忘记,七皇子的二舅娶的可是武将的女儿,他们家还有一堆外科大夫,大昭军士大多对他们夏家都非常有好感……”所以,不管七皇子做了什么,只要他不犯错,多的是人想追随他。

如果三皇子想要抢到那人位置,必须上战场,立下赫赫战功,在军中树立自己的权威,从七皇子手中把军权给抢过来。

现在耀帝“倒”下了,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机会。

因为七皇子才刚出宫,就算组建他自己的势力,也没有那么快。

幕僚说道:“这也是我刚刚想说的第三天,不管耀帝是不是真的病了,我们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把这事给‘坐实’了。要是等七皇子真的组那好自己的势力,殿下,你若想从他手里抢过军权,可要费不少功夫。而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还有人给三皇子出了一个主意,如果他担心自己第一个冲上去太明显了,他们可以暗中怂恿六皇子“出头”,然后他们再打着“救驾”旗帜夺过军权,趁胜机“坐实”耀帝病倒的事实,他就赢了。

坐上了那个位置,七皇子再想跟他抢,那就是“造反”。

即使夏家再对军队有“恩情”,他们也不可能跟着夏家人造反。

要是那样,已经坐上那个位置的三皇子完全可以以“镇压”叛军的名义调军潜奖。最重要的是,要是七皇子延长造反时间,三皇子也有机会将军队里的人换成自己人。

三皇子若有所思。

几天后,六皇子这边。

“殿下,我们不能等了!”

一个幕僚焦急地劝说着六皇子,耀帝已经病了这么久,十八九是真病了。

别人都以为这是耀帝的考验,但有没有可能,耀帝就是“病”了呢?

所谓的“考验”,很可能是皇太后放出来拖延时间,迷惑人的。

他在三皇子那边有眼线,三皇子的人已经在秘密接触皇家禁卫了。

很显然,对方准备动手了。

“成者王,败者寇!殿下,眼下的情势对你非常不利,你一没战功,二年纪靠后,就是轮也不可能轮到你,你前面还有三皇子、五皇子……”

“最最重要的是,你后面还有一个七皇子。”

“别看七皇子才刚出宫建府,但七皇子背靠的可是夏家。一位夏大人曾任职六部,一位夏大人拥有多年地方执政经验,特别是,夏家手掌医、教两域,不管是兵部,还是基层官员,不少都人卖他们面子……”

“要是连刚刚立下赫赫战功的三皇子都抢不过他,陛下就更不可能了。”

……

他们的意见和三皇子的幕僚同步了——他们想要赢过七皇子,最保险的办法就是趁他现在势弱,先把大义给占了。

到时候,就算七皇子发展起来了,他也只能造反。

那时他就是逆子贼臣,六皇子可派兵镇压。

沉吟了好一会儿,六皇子点了头。

是夜,缩在了那位薛良媛的房里。

第二天出来时,六皇子脸上带着笑意,一副春风拂面的样子。

但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收到了他的心上人冯娇娇的信,“质问”他是不是宿在了别的女人房里。

他不是说,他会为她守身如玉吗?

他这个骗子!

六皇子一时顾不上,赶紧跑到老翰林府上哄人。

六皇子的幕僚们:“……”

不是,殿下,你就不能等等吗?

等我们把大事完成了,再宠你的那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