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男人有些不信邪,刚要往草里探去,就被大当家的挥刀砍下了脑袋,“没用的东西,连老子都敢骗,大半夜的折腾老子,活的不耐烦了!”

说完话气冲冲的带人回去休息了,已经是月上中天了,若是再不休息第二天可就没有精力再劫其他的逃荒队伍了。

空间里的人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惊的捂住了嘴巴,还好村长及时释放了空间,将他们全部圈了进来,不然被这群杀人如麻的山匪发现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万籁俱寂,寨子里的灯已经熄灭了许久,就连站在门口守门的两个山匪都睡迷糊了。

魏昭君攥了攥拳,转头面向村民们,“与其被山匪撵着跑,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倒不如主动出击,将土匪窝端了,彻底解决麻烦。有没人愿意和我一起将土匪窝端了的,举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做那个出头鸟,主要是刚才大当家的砍男人的头那一幕实在是太过于惊悚,村民们没尿裤子就已经不容易了。

魏如风突然站了出来,“奶,我跟您去。”

在她的鼓舞下,二柱也站了出来,翠英立刻将他拉了回去,“不能去,你不能去,娘已经失去了所有人,不能再失去你了。你真的要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二柱轻轻的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娘,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村长说的没错,有方家村和柳家村的人告秘,咱们的身后指不定有多少人跟着,咱们的行踪指不定被暴露了多少次,与其提心吊胆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倒不如主动出击,彻底解决了这个麻烦...”

“娘知道,娘都清楚。村长的决定娘从来没有质疑过,只是那些山匪穷凶极恶,娘怕你出事,你是娘唯一的亲人了。”翠英说着眼圈彻底红了。

喜凤拍拍她的肩膀,将红娟和孩子推到她那边,“瞧你这话说的,咱们魏家村早已是比亲人还要亲的人,你身边怎么就没有亲人了。既然你不放心让二柱去,那我这个老婆子去,红娟和孩子就交给你了,如果我真的没有回来,你要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女儿、亲外孙对待,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会天天缠着你!”

翠英彻底忍不住了,捂着嘴嘤嘤哭泣,小声的叫着喜凤的名字。

到底还是没有拗过二柱,以魏昭君为首的四人小分队朝着山匪进发了,村民们继续前进。

魏昭君特意交代他们了,让他们听翠英的安排继续前行,等偷完了山匪会立刻跟上他们的。

出发之前,魏昭君特意让月宝挨个亲了一口小分队里的人,希望能在福宝福气的加持下别受到任何伤。

小分队蹑手蹑脚的走到山寨门口,魏昭君取下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和喜凤一左一右,直接结果了看门儿的两个人,还不忘从他们的身上将贵重物品全部摸走。

魏如风和二柱跟在后面,毕竟是两个孩子,实在是不忍让他们双手沾上血腥,这样不利于他们心理健康成长。

继续朝着寨子里进发,大家开始分头行动,看见屋子就往里冲,对着人就是一段库库猛扎,睡梦中的人最好杀了。

而魏昭君直接摸到了最大的那间屋子,释放自己的精神力,虽然大当家的已经醒了,也觉察到有人摸进了自己的屋子,可是精神完全被控制,动也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胸口被人扎出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那个老太婆还恬不知耻的将寨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收入囊中。

杀完了寨子里的山匪,也收完了寨子里所有的粮食和钱财,魏昭君也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了一个火把,身后的魏如风拖着几桶油,均匀的淋在茅草屋上。

魏昭君带领着小分队朝着寨子外面走去,潇洒的将火把抛到了沾满油的茅草屋上,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

之前被抓起来的柳家村和方家村的人也不再麻木了,他们也开始了自救...

天终于亮了,小分队也终于赶上了大部队。

翠英一见二柱哭的下巴都哆嗦了,根本停不下来;红娟也没有好到哪去,喜凤的后背都快被她抓烂了;魏家人各自用各自的方式关心着魏昭君。

这一刻,温馨不再只是一个形容词。

魏昭君释放空间,将大家圈了进去。

空间的正中间对着一座金银山,还有一座粮食山,都是从山匪的手里搜刮来的,这下也算是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了。

魏昭君寻了个最高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看着村民们,“此次活动参加的只有四个人,粮食就分给大家一起吃,但是这些金银财宝只分给夜探匪寨的四个人,大家有意见吗?”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对如此多的金银财宝,要说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可他们也都是要脸的,村长出去的时候问大家了,可大家都害怕,都胆怯,不敢去。

现在村长不仅去了还平安的将人都带了回来,也带回来了如此多的金银财宝,他们想要,但是没脸要。

“我们没有意见,你们四个人是拿命去的,能把粮食分给我们吃,已经很感谢你们了,我们不敢再奢求别的东西。”

“江氏说的对,我们并不是那贪得无厌的人,能得到粮食,我们已经很感激了,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

“两位嫂子说的对,我们不会有别的想法的。”

魏昭君满意的点点头,将小分队叫了过来,“这些金银财宝先在空间里放着,等咱们定居下来,再给大家平分。我并没有要把财宝昧下的意思,这么大批量的财宝,即便是给了大家,大家也没法在逃荒的路上抱住。”

喜凤是第一个表态的,“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而且咱俩还是王八蜜,我信你。”

“我也信魏婶子。”

“我的钱就是奶的钱,在哪儿放着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