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电掣的牛车上,王氏皱着眉头吐槽:“什么破玩意儿,就那么一个小瓜就要一两银子,我的彩礼都没有一两银子。”
魏立秋赶忙搭腔,“二嫂,这寒瓜可是稀罕物,是从很远的地方运过来的,是达官贵人才能吃的稀罕东西,贵也是应该的。”
“呸呸呸!有一两银子肉都可以买好几斤了,非得吃两口瓜,我想不明白,难不成有钱人都是傻子?”
魏昭君怀里抱着小月宝闭着眼睛养神,牛车晃晃悠悠的往村子里走,不知不觉间经过了村口情报站,耳聪目明的魏昭君捕捉到了关于自己的八卦。
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正愁没地儿发泄呢,还真有人送上门儿来了,如果要是不如了她们的意,那岂不是亏了。
她立刻叫停了牛车,带着一大家子人乌泱泱的直奔村口情报站,凭空从空间里化出来一个小板凳,又掏出来一包炒的很香的瓜子,径直坐在人群中央,一边嗑瓜子儿一边听她们八卦。
那群长舌妇见正主来了,立刻封闭了嘴巴,脸上露出略显尴尬的笑容,“立春娘啊,你咋来了?这是去哪儿啦?”
“我有名字。”
魏昭君最烦别人用职业来称呼她了,名字生下来就是用的,而不是用来隐藏的,凭什么男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史书上留名,女人就只能留下一个姓氏。
那个妇人尴尬的拍了拍大腿,“瞧我这嘴,魏婆子啊,看你们这方向是刚从镇上回来呀,最近家里是发财了吗?我已经看见你们去镇上好几次了,每次都带回来不少东西。”
张婆子一听这话更生气了,鼻子不是鼻子,眼儿不是眼儿的,张口就是阴阳怪气儿,“哟,咱们可跟人家不一样,人家为了让自己花用的舒心儿,连儿子去县里考秀才的钱都不肯出,生生的要把儿子耽误了呀。”
“魏婆子,这我就得好好说说你了,你看看你办的这是什么事儿啊,立冬已经是童生了,等到再考完了秀才,你就是秀才公的娘了,说出去多长脸呀。”
“是啊,是啊。这要是我家狗蛋儿能像立冬一样有出息,别说去县里研学一个月了,就是要我砸锅卖铁我都供他。”
魏昭君听了半天,终于听到了重点,魏立冬要研学的事儿,自己还真是不知情,莫名其妙就被人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谁心里都不会舒坦,这要是不抓住罪魁祸首,恐怕家里就再无宁日了。
一有点儿什么矛盾就闹得满村儿尽知,虽然自己不是很在乎名声,可也不能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败坏。
“好啊,你们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的,那你们就出钱呀,他研学这一个月最少得十两银子,我看你们三个都挺喜欢他的,那就一人出四两...”
“你家是穷疯了吗?你儿子去读书,凭什么我们出钱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都等不到魏昭君话说完,张婆子直接骂了出来。
其他的婆子们脸色也不太好看。
魏昭君冷冷的盯着她,怪不得原身和这家伙不对付,又蠢又毒,谁和她能对付了?
“原来你也知道跟你没有关系啊,那你跟着胡说八道什么?显你吗?显眼包!”
张婆子是个炮仗性格一点就燃,上来就要揪魏昭君的头发,却被魏昭君提前预判揪住了她的头发,一手揪着他的头发,一手抓着她的腰带,狠狠的往树上扔。
只听“砰”的一声,张婆子直接被砸晕了过去。
剩下的两个婆子吓得目瞪口呆,嘴唇止不住的颤抖,“杀...杀人了!”
被昭君拍了拍手里的土,转头看了眼魏立秋,“去接点儿水来,把她泼醒了。”
说完又看向那两个吓得快要尿了的婆子,一步步朝她们逼近,婆子们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大树,“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是被张婆子蛊惑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不然扭断你们的脖子。”对付这种农村妇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暴力解决,虽然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又何尝不是一种非常好用的手段呢?
两个婆子咽了咽口水,拼命的点头,比那小鸡啄米都要快,“我们一定一定说,一定说,我们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的我们编也会编出来的。”
魏昭君满意的勾起了唇,而这时魏立秋也回来了,估计是在附近人家借的瓢,里面满满一瓢清水,这样的干旱天气真是便宜张婆子了。
冰凉的井水成功激活了张婆子,她这次看魏朝君的眼神不再狠厉,反而多了几分畏惧,“魏朝君你疯了是不是!你这是杀人,等我搞到官府去,你就等着坐牢吧。”
魏昭君根本不理她的茬,反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咱们这儿的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想你清楚的很,如果你想告就尽管去告吧,看看到时候咱俩谁死的快。”
县令是出了名的黑吃黑,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告到县令那里,先要交二两银子,不然就会被衙役乱棍打出去,如果想让县令为自己平冤昭雪的话,那还得交二两银子,如果被告的那一方不交银子的话,县令会公平判决,如果被告的那方交了银子,那就看谁给的多,谁就有理。
“我、我...”
张婆子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谁传出来的?你们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要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后果你们清楚。”说完,就脱了鞋,拿在手里轻轻拍打着,但凡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鞋底子可就不是拍在手掌上,而拍在别人的脸蛋子上了。
“我说,我都说。”张婆子还是很有觉悟的,“这事儿还得怪你,谁让你打你们家小儿媳妇儿了,她哭哭啼啼的挺着大肚子在河边洗衣服,哭的那么伤心,我们难免也要为她出两口气的,所以这事儿怪不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