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丢给了沈倾。
关键沈倾也没有喜欢过人,同样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只能回答:“应该是吧!”
“那我就是喜欢你了。”
沈倾怔住,说:“你不能喜欢我。”
“为何?”江玄微微蹙了蹙眉头问。
沈倾答:“因为我们无法在现实中相聚。”
“更无法在对方需要丈夫或妻子的时候,像普通丈或妻子一样陪在对方身旁。”
“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不觉得有什么。”
“但如果我们的世界出现一个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人,我们可能就会动摇,去背叛另一个人,与那个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人在一起。”
“而在你那边的社会风气中,动摇了,可能就是在一起,一个女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是,我曾经的世界是一夫一妻,永远都无法接受多女侍一夫。”
“所以,为了不破坏当前的美好,我们还是继续做一对互帮互助的朋友吧!”
有拒绝,就说明她的心里没有自己。
在对方心中没有自己的时候,就不能拿自己的一厢情愿逼迫对方。
江玄不想像无耻小人一样,逼迫对方,惹对方厌烦,便强颜微笑了一下说:“好。”
好?
他说好!
他就这么同意了?
她还准备了好多说词呢!
沈倾意外,半天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
“你不想我就这么算了?”
难道她不想自己同意放弃,想让自己用心追求她一番吗?
江玄冷掉的心,渐渐火热起来。
想要开口说: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改口。
可惜。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时,沈倾回神了。
她说:“没有,没有。”
“这样很好。”
说完,她便不再多言,径直走向面盆,去做剩下的饼和菜。
中途想起他的下属,就问:“你每天还能到这里来改善改善伙食,你那些下属怎么办的?”
“每天就那么饿着吗?”
江玄摇头,“也没有。”
“他们外出征粮的时候,我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粮分给他们一些。”
“让他们带去被征粮的人家。”
“被征粮食的人家会给他们做好。”
“他们只要给被征粮食的人家说一声,别把实情说出去,他们就不征他们的粮食,被征粮食的人家就会死守这个秘密。”
“只是有心克制,都不能吃太多。”
“不然红光满面的样子,会被人怀疑。”
沈倾认同,轻声道:“那确实。”
“看来你以后也要少吃点。”
“我没事。”
“我白天都不与他们一起吃。”
都是留着肚子,等到晚上和你一起吃!
沈倾不知江玄心中的小九九。
她浅浅嗯了一声道:“你自己有把握就行。”
又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一会儿后,饭菜好了。
两人一起端到外面的石桌,继续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
饭吃完,两人进入消食环节。
他们消食的方式,是去外面的草坪空间,搬运剩下的六箱银锭。
数量有些多。
堆在一起也会特别重。
江玄便问:“这些不能再放你**了吧!”
“当然,这么多,把我的床压塌也放不下。”
“按你之前的提议,放门后吧!”
江玄没意见,便把抱回来的银锭,一一丢到门后去。
又搬了两箱。
两人又困又累,便放弃继续搬运的念头。
调了温水,冲洗一下身体,就穿上里衣,各自回床休息了。
翌日。
沈倾从丫鬟的呼唤中醒来。
狗官李正阳没来。
她安心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然后被重新锁上镣铐,拉去县衙公堂。
卖身契已签,她已经是李县令的奴。
今天不需要她戏精附体,只需要再重复一句:“大人,民女冤枉,请大人为民女做主。”就可以闭麦了。
沈永年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对公堂上方的人申诉:“大人,我没有冤枉她,就是她所为。”
“我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跪在沈永年身后的沈来财,和沈二柱也适时开口道:“大人,父亲(爷爷)说得对,是她所为,与我们无关。”
真正的受害人任二山不想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便大喝一声道:“放屁。”
“也不看看大丫什么身量,我什么身量?”
“大丫什么体格,我什么体格。”
“要是她来套我麻袋,我不仅能直接把她掀翻,挑断她的手脚筋,还能把她拖进荒草地,狠狠地把她凌辱一番。”
沈倾闻言,暗暗咬牙。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敢发作,只能默默在心中暗骂:活该你个狗东西成废物。
任二山没有读心术,听不到沈倾的暗骂。
只向着李县令的方向,继续絮叨:“大人,小人敢以项上人头作保。”
“这事绝对不是废物一般的女子干的。”
“沈来财和沈二柱的可能性却是十成有九。”
沈来财和沈二柱听闻这话,瞬间炸起毛来反击:“你才放屁。”
“我们家和黄赖子无冤无仇,和你也无冤无仇,干嘛要冒那么大风险去伤你们!”
“这还不明显吗!”
“你们想陷害大丫,把大丫送进监牢,霸占他们家的房子和田地。”
“胡说。”
“她只是一个迟早要嫁人的赔钱货。”
“就算我们不陷害她,她嫁人以后,那房子和田地最终也会回到我们手中,我们何必要多此一举,把自己陷入危险之地。”
“这还不简单。”
“因为大丫跟媒婆说过,她不嫁人了,要留在家里把她的弟弟妹妹养大。”
“等她弟弟长大,你们就什么好处也捞不到了。”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你们才伤害我们,陷害大丫。”
“对,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大人,是他们伤害的我,草民想起来了,是他们,一定是他们。”
这是要一口咬死他们。
沈来财和沈二柱急了,不顾场合地与任二山对骂。
李县令看了一会儿,觉得太吵了,便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命令:“肃静。”
衙役适时抖动水火棍。
隆隆隆的,很是震耳。
但震耳过后,就是针落可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