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姑娘,霖娘自以为和瑶光姑娘很是熟稔,并且能让瑶光姑娘这般紧张我的安危,但没想到瑶光姑娘还会这般看我,想来想要彻底取得瑶光姑娘的信任倒是蛮难的。”
狐瑶光只是斜斜地看了一眼霖娘,最终也没有说话,反而是将一丝术法凝聚在指尖,限制住了鼠晓黎伤人的术法。
“霖娘,你这里客流往来相对会大些,必要时请帮我多打听打听张天师的事情,还有本案的失踪者。”狐瑶光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霖娘慵懒地回复个嗯字。
虽说那态度敷衍至极,但狐瑶光知道霖娘必定说道做到。
可自从狐瑶光回去之后,她无论是之前设下阵法之地,还是每夜等待的天师游行,抑或是找寻天师以往最长出没的地方,都完全没有天师的踪影。
若非每夜宵禁时间,所有人依旧闭不出户,以及辛梓晴和刘勰民每日没完没了在狐瑶光面前行走,狐瑶光都忍不住觉得又陷入了黑雾的陷阱。
直到一月后的一日,原本前段时间霖花苑也入乡随俗,发现夜半真无客至,便也熄了灯随了大众的作息。
但是男子哪有几个不贪色的,故而在半月前,零星有几个胆子大的夜半至霖花苑,发觉无事后,更是成为了此地的常客。
霖花苑的灯从那日开始,就已经星星点点。
更遑论三日前,继月余无张天师消息时,张天师的手下前来贴告示,特发近来发现凶手线索,为了解百姓于危难,解民众于水火,特此闭关一年,不再上街巡逻。
故而全城的百姓如同得了赦令一般,霖花苑自那日开始,便灯火通明。
其实在张天师座下弟子所谓的帮师傅传达号令之时,狐瑶光又悄悄跟踪上去。
但是奈何张天师本人太过警觉,从没有什么座下弟子,自始自终,都只有他一人,所谓弟子不过是一堆杂草而已。
在她跟上到那片林中后,所谓弟子就变成杂草落在草丛之中。
之后也就无从查起,不过这段时间没有了张天师的限制,又因霖花苑开的较为张扬。
茂陵城的夜晚上的街道也开始有了人影,街道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已经不在死寂,但狐瑶光看着道路上的建筑,即便是没有帘幔遮挡的窗口,也依旧像是一双双眼睛,在审视着街道的每一处。
这大概就是,即便张天师不出现,也处处都是张天师的眼线。
唯有霖娘迁移过来的霖花苑是干净的,没有任何诡异的气氛。
不过狐瑶光没想到自己当真是小瞧了霖娘,不过短短3日竟然将霖花苑的生意做得那般红火。
或许也是此地人从不夜晚出行,以至于这类店铺几乎没有,所以霖娘的出现算是填补了空白。
而后连续数月霖花苑就已经成为此地最火的一个店铺,多少茂陵人的钱财都落到霖娘手中,算是满足了霖娘挣钱的心思。
只不过最近辛梓晴与刘勰民出现的太过频繁,以至于好好的心情都消失不见。
果真说曹操,曹操到。不过思绪一闪而过,辛梓晴标志性的白衣就落在了狐瑶光的眼眸中。
彼时的狐瑶光闲的无聊,恰巧现在客栈下方喝茶吃饭的地方也不关门,索性狐瑶光就坐在窗边的桌角,感受着清风微抚,喝茶,吃点小食看着对面的霖花苑,脑海中思绪纷飞。
故而辛梓晴与刘勰民一进来便看到了狐瑶光坐在角落,而后直奔狐瑶光而来。
狐瑶光满眼的嫌弃,甚至整个身子转了过去,想着让辛梓晴和刘勰民发现不了她。
今晚的她只是想体验一下凡人吃茶吃点心的模样,吹吹风,看看景,她甚至特地避开了师兄来到此处,结果却没想到还是没避开辛梓晴与刘勰民两个瘟神。
“瑶光姑娘今日怎么有心思下来品茶?”辛梓晴直接坐在狐瑶光的对面,仿佛丝毫没有看出狐瑶光不想搭理两人的感觉。
狐瑶光眼里闪过一丝嫌弃,略有几分无奈,最终还是收敛了所有的神情转身面对刘勰民与辛梓晴。
“无聊,看看景。倒是你们找到线索了?”狐瑶光不抱任何希望地问着,毕竟原书里辛梓晴可从未碰到过张天师,甚至这几次的案件在原书中都成了背景板。
不过出乎狐瑶光意料的是,辛梓晴并未按她所想的摇头。
反而点了点头道:“我在城外的张天师庙发现了这个。”辛梓晴从怀中拿出烧毁半截的符纸。
“此地百姓从不信佛教与道教,甚至连修士都能与妖魔混为一谈,在这种地方出现道家的符纸,着实古怪。”辛梓晴第一次没有隐瞒任何东西,反而大大方方地将自己所找到的线索摆放出来让狐瑶光仔细勘察。
不仅辛梓晴所说的问题,就连所谓的道教符纸都有种别样的诡异之感。
众所周知道家符纸黄底红字是为镇邪,可此符纸虽然烧毁一部分,但从余留下的字迹残痕就能看出,这是黄底蓝字。这与传统道家符纸甚为不符。而且周边隐隐泛着熟悉的鬼气,似乎就是张天师作为。
狐瑶光眉头轻拢,忍不住换了个想法,有没有种可能当张天师要控制那些傀儡的时候,就是用这些符纸贴上,促使傀儡听从自己?
狐瑶光敛眉沉思许久,最终不解思路,不过能确定的是,张天师或许并未走远,毕竟符纸上的鬼气并未彻底消散。
不过凭借辛梓晴一贯吃独食的表现,狐瑶光忍不住张了张口问道:“你为何愿意告诉我这件事?毕竟凭你们二人独自侦破案件,百姓爱戴你们不更好了吗?”
“因为他要和我抢你。”辛梓晴留下一句暧昧不清的话,听得刘勰民云里雾里,不过刘勰民还是未曾开口询问半点。
狐瑶光瞬间明白辛梓晴话中含义,毕竟原身生来就是当女主的金手指的,故而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是一件非常不让人开心的事情,不过是所谓的占有欲作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