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思考他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但是陆临坤却已经转移了话题。
“只能在我面前跳的舞蹈,现在能跳吗?”
说好要忍的男人,还是没忍住。
阮桃从他怀里仰起头,看向他的脸“不是开玩笑的吗?”
“嗯,我知道我媳妇儿会。”
阮桃……
夜店的舞蹈她倒是看过一些,虽然跳得不是很精髓,但是也勉强能够入眼。
但是啊…
这青天白日的,气氛也没烘托到,她怎么可能会跳那种舞呢?
因此在面对陆临坤那炙热的眼神的时候,她只能推脱,“以后,以后。”
“等时间到了一定跳给你看。”
第二天,腊月二十九。
一年的最后一天了。
阮桃早早起来,与陆临坤一起收拾他们的家。搞卫生,准备过年吃的食物。
他们家里人不多,两人一起干活,没多久就准备好了年夜饭。
过年过节的,也不流行去别人家吃饭,现在大家都是各自在家吃自己的,很少聚在一起。
主要大家的粮食都是定额供应的,偶尔一顿还好,经常吃谁都负担不起。
因为晚上还要去表演的关系,所以阮桃他们的晚饭也比较的早。
下午三点,就开始吃饭了。
年夜饭丰盛,红焖猪肉,酿豆腐,白斩鸡,清蒸罗非,豆腐煮青菜汤。
五道菜,相当的丰盛。
他们一顿肯定是吃不完的,但是这不是过年嘛,过年讲究一个好兆头,有吃有剩,年年有余。
不管这兆头有没有根据,大部分人都这样记着就是了。
阮桃吃饱年夜饭,就去换上衣服,准备去参加迎新活动了。
若是她没有参加演出,年夜饭也不必这么着急,她甚至可以好好坐下来,跟陆临坤喝一点小酒。
但是没有可是,她已经参加了。
陆临坤陪着她一起过礼堂那边去。
“你可以晚一些才过去呀,现在距离开始还有两个小时呢。”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对身边的男人说道。
去这么早,他不闷么?
陆临坤浅浅笑道“没事。”
在家也是自己一个人的,不如送媳妇儿去表演。
话说回来,他媳妇儿今天这一身绿军装,真的是太俏了。
穿在女兵身上十分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好像被她镀上了一层银光。
明明是已经结婚了为人妇的女同志,却像十七八岁,青春洋溢的少女。
娇俏,甜美,让人无法轻易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
“哟,这不是我们陆参吗?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有认识的战友跟陆临坤打招呼。
陆临坤眼皮动了动,看向来人露出了一个十分官方的笑“我媳妇儿医院有节目。”
“噢!”
打招呼的人这才将视线移到了阮桃的身上。
看到阮桃的第一眼,他的眼中就闪过了惊艳。
漂亮,真的太漂亮了。
他正想找一些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阮桃带给自己的惊艳,陆临坤已经拉着人走远了。
被丢下的徐勇……
倒也不用如此的防备。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看到长得好看一点的姑娘,是会多看几眼没错了。
但是这不表示,他就是一个会被美色**,从而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糊涂蛋。
徐勇唇角扯了扯。
眼中换上了玩味“话说回来,这个陆参谋对他的妻子,似乎有些过分上心了啊?”
“他这是有了软肋了吗?”
油盐不进的男人,突然间有了软肋?
有意思,还真的是很有意思!
徐勇脸上带着谁也看不懂的笑意离开了。
礼堂后台。
陆临坤一路送她到这里来。
到了后台这个只准表演成员进去的地方,阮桃停下了脚步,把人拦在了外边。
“这里边你就别去了,在外边等我吧。”
“嗯。”
陆临坤摸了摸她的头发“若是有人找你麻烦,别…”
“别忘记自己男人是陆参谋长!”阮桃俏皮地抢答。
陆临坤笑意扩大。看着一边的主持人已经在叫医院的同志准备了,他也不耽误阮桃时间了。
“记住了就好,去吧,我在台下看着你。”
“好。”
阮桃抬脚进了后台。
这刚进去,就被医院的几个同志给拉了过去。
她们惊叹阮桃穿上军装后的模样,同时也整理着自己身上的军装,打趣着阮桃。
“早知道能遇上阮医生跟陆参谋长,我年夜饭就少吃一点了。”
廖仙枝促狭极了。
一边说一边朝阮桃暧昧地眨了眨眼。
阮桃哭笑不得。
“我说,你们几个真的是…之前也没少看到我家老陆接送吧?怎么还没习惯呢?”
她想了一下,自己一味地羞涩,那肯定会让她们越发的喜欢逗弄自己。
所以她还是不要动不动就害羞了。
她要像个身经百战的老司机,这样她们就不会再打趣自己了。
这不,她这话刚说出来,医院的几个同志就愣住了。
她们大概没想到,才隔了一个晚上,阮桃对待揶揄就已经能够如此从容了。
“好了你们几个…”桂春如从一边走过来,笑着让她们先别打趣别人了。
“现在马上到我们上台排练了,只有五分钟走台的机会,大家准备好。”
桂春如年纪大一些,又是护士长,护士们听她的,阮桃也尊重她。
所以这一次他们的演出,虽然是阮桃提议,组织的,但是带队的还是桂春如。
阮桃是将不出风头贯彻到底。
伴随着桂春如的话响起,原本还有些吊儿郎当的队伍,马上就站好排队,等着上台了。
一边有人嚷嚷着让一让,让一让朝她们这边走过来,强行将原本已经排好队了的队列冲散了。
“喂!”
方呈燕脾气有些急,她叫住了这明显是故意将她们队形冲散的人。
“你怎么走路的啊?没看到我们在这里排队吗?”
被叫住的女同志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们,有些假白的脸上,反而还带着不忿。
“你们是谁啊?你们不知道这后台不是随便能进来的吗?”
姚艳一边说,一边打量廖仙枝她们,“这是演出的人才能来的地方,你们什么人就能乱闯进来?”
“你没听到主持人的话?我们是医院的。”
廖仙枝回答。
一旁又响起了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
“原来是医院的啊?我还在想,我们文工团的姐妹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在道路上排队挡着别人。”
“原来是从来没上过台的外行人?这就难怪了。”
肖红英说完,抬脚上前来,脸上的笑意有几分挑衅与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