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这是要和傅家定下来了?傅公子,恭喜你!”

唐安冷嘲热讽的开口,拥着沈清词的手微微加了力道。

傅夫人不喜唐安这样轻浮,但转眸,想到这样的人手下讨生活,沈清词的日子必定不会那么好过,顿时看唐安一百个顺眼。

“鸢儿你来了!真是赶巧!难怪今天喜鹊都在枝头叫,原来双喜临门!”

傅夫人招呼卢栀鸢来到身边,给她介绍唐安。

“这位是北边的茶商,和清词一见钟情,今日特意下聘!”

“我们谈的差不多了,只要清词愿意,便可以嫁!我瞧着你们都是缘分,刚好我昨夜寻的冰人去卢府下聘!不如,选个良辰吉日,你们四个一起成亲,让傅府热闹热闹!”

嫁女娶妻,傅府双喜,传到京里必定能得更多的好处!

卢栀鸢下意识看向傅倾洲,眼珠子转了两下,打量了一眼唐安,笑道:“这位唐公子果真威武不凡,看起来不像是商人,倒像是将军!”

“清词姐姐能找到这样的好郎君,鸢儿也替你高兴!”

卢栀鸢亲昵的挽着沈清词的胳膊,撅起嘴小声道:“清词姐姐的按摩手法可好了,鸢儿虽说没试过,但见过她给其他贵人按,这位公子,日后你可真有福气!”

卢栀鸢明褒暗贬,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笑眯眯的刺沈清词只是一个下人。

但凡是个家中有些权势的人,都不会愿意娶一个下人出身伺候别人的女子为正妻!

沈清词眼角微跳,表情顿时僵住,刚要开口,卢栀鸢的声音又砸了过来。

“傅哥哥,日后我们成亲要不要也去北方看看?听说那里风景和我们不同,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去清词姐姐家暂住。当然,我们会多给些银子或是江南的礼物,北方贫瘠,想来清词姐姐会想念这里。”

卢栀鸢高高在上的压了唐安一头,天真浪漫的扑向傅倾洲,笑盈盈道:“傅哥哥,你说可好?”

傅夫人乐意卢栀鸢摆谱,沈清词昨日那么下她的面子,日后不在府中她也难以报仇,现在卢栀鸢越是压沈清词,傅夫人心里越高兴!

“咚!”

卢栀鸢的手抓了个空,傅倾洲避开了她,阴沉的扫了她一眼,赫然伸手,攥住了沈清词的胳膊,将人拽了出去。

“傅哥哥?!”

“倾洲!”

傅夫人和卢栀鸢的表情顿时僵住,不可思议的跟了出去。

“傅夫人,不如现在就定下吉日,聘礼若是少了,我可以再加。”

唐安冰冷的声音从她们身后响起,傅夫人骤然冷静,扬起端庄的笑,“两个孩子自小一起长大,倾洲将清词当成妹妹,现在忽然两个人都要成亲,或许是不习惯,唐公子莫要见怪。”

“鸢儿,你也莫急,倾洲心思还在你身上,他前日还让人做了一身新衣裙,镶满了红宝石,晚些时候就送来,珍宝阁的掌柜和我说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这是他这么大第一次亲自去做女子的衣裳!”

卢栀鸢勉强的露出笑,望着门外,眼神沾上毒辣。

沈清词......快嫁人了还不安分!

“大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放开我!”

沈清词几乎是被他拽着去了阁楼,喝退了方格和打扫丫鬟,傅倾洲将她抓到窗台。

沈清词尝试抽出自己的手,却半分动弹不得!

他的手挪动几下,之前被攥住的地方留下了红印。

“你要嫁给他?”

冰冷的声音像是夹了毒,贯穿沈清词全身。

“是!我要嫁给他!”

沈清词毫不犹豫的开口,前所未有的坚定。

傅倾洲胸口动了动,嗤笑道:“就凭一面,你就敢嫁?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家中什么情况?沈清词,你何时胆子这么大?”

“还是说其实你根本不是只见过他一次,你们早已熟识?”

“无论他是谁,什么品行,只要能离开傅家,我都愿意嫁!”

沈清词打断了他的话,脸颊通红,呼吸都在颤抖。

傅倾洲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果断,眯了眯眼,问道:“你娘呢,你也不顾她了吗?”

“比起我,她更爱傅家!她想留在傅家,我成全她!”

沈清词咬牙,眼眶已然泛红。

傅家做践她,而她的娘,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想想当初为了让娘安然留下受得苦,她只觉好笑。

“沈清词,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听话!你想嫁给他,也要我愿意放手!”

傅倾洲忽然发了狠,薄唇咬住她的唇。

撕开她的衣裳,傅倾洲抱着她坐上窗台。

下面的丫鬟来来往往,只要抬头,就能看到沈清词。

“傅倾洲!不要……”

她的声音被堵住,傅倾洲强行压上来,羞辱感几乎让她眼前发黑,几近昏厥。

阁楼没有点燃蜡烛,昏暗的光线下沈清词目光呆滞,她的身子已经被扣在墙壁上,沈清词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等他穿好衣服,沈清词趴在地上,傅倾洲盯着他许久,忽然弯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你说,唐安看到你这番模样,还会不会要你?”

沈清词睫毛动了动,猛地低头,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很快,鲜血渗出来,满嘴血腥。

“大少爷,你要娶宫里的娘娘,还和卢家有婚约,现在又要强行留下前朝郡主……傅家,究竟有几个人头够你如此放肆?”

松开嘴,沈清词痴痴地笑出来。

腥味从眼角滚下来,她抓住傅倾洲的衣襟,一点点收紧,恳求道:“放过我吧,求你!”

傅倾洲整个人顿时沉寂,大手扣住沈清词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那张被眼泪蒙上的脸颊充斥着绝望,令人心惊。

“你想嫁给他,可以!让他看到你这副模样,他还想娶你,我就同意。”

俯身,傅倾洲恶劣的含住她的耳垂,齿尖撕咬。

分明暧昧的气氛,却让人心凉到了极点!

“好。”

良久,她点了头。

只要能离开傅家,不过区区狼狈之态,她嚯的出去!

傅倾洲不可思议的看过去,她的脸带着泪,唇上是他咬破的血痕,艳丽的一朵花已经被他采摘,神情却满是离开他的执着。

他的心脏忽然被什么揪起,难受的喘不上气。

“有病!”

抬起脚,他径直从她身上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