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一把厌恶地推开宋雨菲:“你闹够了没有!”
“你推我?”宋雨菲瞬间泪如雨下:“你竟敢推我!”
宋南南边看边轻啧,这不就是曾经她和秦皓的样子吗?
秦皓的信用卡被宋雨菲刷爆了,一直还不上,找宋雨菲帮忙,她也一直百般推辞。
秦皓的耐心早就已经磨完了。
“你烦不烦,我是你养的狗吗?电话短信必须秒回,你需要的时候我就得出现?”
宋雨菲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秦皓。
秦皓一直是个十分注意细节的人,关照她所有的小情绪,平时随叫随到。
这是他第一次和她发脾气,宋雨菲接受不了他的突然转变。
“你变了秦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宋雨菲哭诉。
“我变了?”秦皓冷嗤一声指了指自己:“我以前只要遇到经济危机,宋南南都会义无反顾的帮我,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甚至去找别人借,透支自己的信用卡。”
“而你呢?”秦皓冷眼看着宋雨菲:“你家里明明有钱的不行,你随便一件衣服都几万了,明知道我信用卡被你刷的还不上。”
“不帮我就算了,还一直逼迫我给你花钱,你拿我当什么了?”
“一直说会把我安排到你们宋氏的公司,到时候我就飞黄腾达了,结果呢?”
“我除了日日夜夜地被你**,什么都没有得到!”
“你连宋南南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此话一说,别说宋雨菲,就连宋南南都颇为震惊。
周围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有些还是和宋有天认识的。
“分手!”宋雨菲准备哭着跑了出去。
秦皓看向宋南南,唇角微扬:“南南,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经过这么多事,我才发现其实我一直爱的都是你。”
“我对宋雨菲只是新鲜感,新鲜感过了,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你最想要有人帮你还信用卡吧。”
宋南南眼梢微挑,现在的她可不是从前那个恋爱脑了,跟海王萧逸辰都能交手了。
“不好意思啊,这个大冤种谁爱当谁当。”
秦皓这样的人,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秦皓被一眼看穿,脸色骤变,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宋南南站起身一脸戏谑:“还不快追,到时候宋雨菲也不要你了。”
秦皓紧了紧拳头,下颚紧绷,不甘心地看了宋南南一眼,转身往外追去。
薄寅礼一脸疑惑:“南南姐,这个渣男当初渣了你,你怎么还帮他啊,让他被抛弃多好。”
宋南南轻笑一声:“这对渣男女放出去对别人都是祸害,还不如让他们锁定绑死,免得祸害其他人。”
薄寅礼点点头:“还是南南姐格局大。”
宋南南环视了一圈,都没发现薄靖川的身影:“你不是说你哥今天回来吗?人呢?”
薄寅礼看了眼时间:“该来了。”
“南南姐,我告诉你,我哥的软肋是什么。”
“我哥最怕火,当年的那件事后,我哥从死人堆里杀了出来,最怕的就是火,如果你可以有办法让他困在火里,然后你救了他。”
“你知道的,我哥这个人最不喜欢欠人人情,一定会答应你一个条件之类的,到时候你再顺势提出......”
宋南南看了薄寅礼,摇了摇头:“薄寅礼,你可真是孝死了,先是造谣自己妈妈身患重病,现在又想火烧亲哥。”
“他们活到现在真要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薄寅礼急红了脸,赶紧解释:“我这也是......”
宋南南打断他的话,唇角微勾:“不过我喜欢。”
薄靖川这个人实在太过难搞,像神坻一般没有正常人的那些弱点,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宋南南:“不过非得在这里烧吗?”
薄寅礼摊了摊手:“没办法,我哥这人极为谨慎,只有这里能将他引过来。”
“这里是......”
“薄寅礼!”薄寅礼的话还没说完,一道低沉淳厚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话。
男人矜贵高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边框眼镜。
“哥......哥......”薄靖川的血脉压制,让薄寅礼汗毛倒立:“你都听到了吗?”
薄靖川拎起他的衣领,漆黑的眸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你要是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试试看。”
薄寅礼连连摇头:“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哥。”
宋南南笑着劝解:“薄总你别生气,薄寅礼就是口嗨开个玩笑,我们没真想怎样。”
宋南南并没打算用放火这些,这里这么多人,万一出了人命,到时候就麻烦了。
就算薄寅礼说提前做好了万全之策,她也万万不会拿人命开玩笑。
薄靖川冷眼睨了宋南南一眼:“你们以后找点正常人的爱好吧。”
薄靖川说完转身就要走。
突然人群中传来几声尖叫声:“啊!着火了,快跑!”
宋南南心里一紧,目光犀利地看了薄寅礼一眼:“是不是你干的?”
薄寅礼一脸憋屈,连连摇头:“真不是我南南姐,我都还没想好具体实施的方案。”
火势又大又急,一点都不像意外着火,空气中还能隐隐闻到一阵汽油味,很显然是有人蓄意纵火。
御品酒庄都是纯实木打造的,火势蔓延得非常快。
燃烧产生的浓烟,让人呼吸空难,忍不住的咳嗽,大家还没来得及往门外跑去,头顶上的木头便被烧断掉落在了大家面前。
门,被彻底封住了。
他们都跑不出去了。
一瞬间咳嗽声,尖叫声,哭喊声在火势中交杂。
薄靖川整个人天旋地转,曾经的阴影如潮水般袭来,让他喘不上气。
“薄靖川,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不过是因为你这层身份而已。”
“没有薄家这层身份,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垃圾。”
“饿了?想吃饭?那你和狗去抢吧!”
“去啊!去和狗抢!”
“哈哈哈......”
曾经的一幕一幕浮现在薄靖川眼前。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身上沉重的脚镣手镣,无数鞭子抽打在身上,那几只被他药死的狗。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
都让他喘不上气来。
“哥!”
“薄靖川!”
好在洗手间在室内,洗手间为了防水都是大理石结构,火势没有烧过去。
宋南南赶紧用地上的残破不堪的酒瓶划破自己的衣服,撕下几块布用水打湿。
捂在薄靖川的口鼻处。
平时一向高冷矜贵的京市冷面阎王,竟然会怕活。
薄寅礼更是害怕地浑身抽搐,哭喊着:“南南姐姐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几个门都被封死了,我们要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