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落放下手中的水杯,转身又接了两杯水,端出去给两个人。
段白川看到桌上的水杯,不悦的皱起眉。
桑清落像是没看见,撩了撩耳边掉下的碎发,露出一个恬静的笑:“你们慢慢聊,我先休息了。”
段白川的目光落在她洁白的耳廓上,看到了上面圆润的小痣,有些牙痒。
她是美的,却美的没有攻击性,美的生动柔软,娇弱美人骨形容在她身上都不足够,他这辈子见过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女人。
但比起她,都悄悄逊色了一些,她确实漂亮。
他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语气也不禁柔软了几分:“好好休息,过几天婚礼不要连婚纱都提不起来。”
桑清落愣了愣,轻轻往前吐了吐舌头,用力咬了咬舌尖,疼痛感让她整张小脸都涨红起来。
“好,我知道了。”桑清落抽出手,红着脸一溜烟就跑上了楼。
段白川第一次主动握女人的手,受到了这样的对待,脸色不大好看。
身边认识他的女人,几乎都是自动送上门来的,他跟她接触两次,两次她都跑的比兔子还快……
芷江泽坐在一旁,看着段白川变化莫测的脸色,轻笑一声:“你别说,就她着单纯的小白兔样子,无辜的让我都不忍心了,你真打算以后解决掉桑家所有人,这么漂亮清纯的小白兔,你舍得吗?”
段白川像是想到什么,神色晦暗不清,他轻轻摩擦了下手指头,不紧不慢的开口:“兔子就是兔子,宠物而已。”
“白川,你小心她,我接触过的女人不少,向她这么单纯,人畜无害的也是第一回见,桑家没有没落之前,跟段家斗成什么样子?”
芷江泽并不觉得桑清落是真的单纯,都是豪门世家,谁会比谁单纯多少,都是成精的狐狸。
桑家没有儿子,只有女儿,还是两个独女,怎么可能这么纯洁无瑕。
段白川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文件递给芷江泽,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觉得我会喜欢上仇人家的女儿?”
芷江泽沉默着并未言语。
段白川淡淡一笑,只轻轻扫了他一眼,转身就往楼上走。
到了房间门口,他停住了脚步,脑海里闪过如何羞辱在**躺着的桑清落的念头。
轻轻推开门,看到空**的房间地那刻,他愣住了。
她没有在房间里……
段白川皱了皱眉头,开始从客房里找人。
反正是羞辱她,她躺在哪里,都无所谓不是吗?
他轻笑一声,打开了最后一个客房门。
咔哒一声,门锁打开。
桑清落躺在**,轻轻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
她没睡,她知道段白川会来,本以为,不跟他住在一间房,就能避开,可他还是来羞辱她了。
桑清落缓缓起身,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颤抖着嗓音开口:“你怎么来了。”
段白川阴沉着能滴出墨的脸,走到她的面前,坐在床前:“你还挺会喧宾夺主,我让你住在主卧,你跑到客房来了。”
桑清落敛了敛身上的被子,有些局促的开口:“我想着没结婚,你不会跟我住在一起……”
“结了婚也不会。”段白川晦暗的目光一转不转的盯着她:“我想你应该明白,这场婚姻,我只是想让你们桑家难堪而已,况且……”
他故意顿了顿:“我有喜欢的人,她的身体最近不太舒服,我会让她搬到这里,以后就由你!亲手照顾她!”
他企图从她受惊的眼中看出一丝破绽,或不服,或屈辱。
可惜,没有,她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很乖。
“我知道了。”桑清落弱弱地开口。
一拳打在棉花上。
段白川神色有一瞬的僵硬,心口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气的他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竟然这么听话,那就去住佣人房吧。”
桑清落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反驳。
段白川见状皱了皱眉,心中的卑劣松动,他没了兴致,转身要走。
桑清落抬起手,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口:“那,我要跟着佣人们一起干活吗?”
段白川闻言,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那你说呢。”
桑清落轻轻皱起眉头,薄唇轻抿:“那我们还是不要办婚礼了,我会偿还家里的罪,我想你应该是不想办婚礼,也不太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段白川眼神冷了几分。
他回过身,扣住桑清落的后脑勺,猛的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进。
“桑清落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不建议让你吃点苦头!”
桑清落低垂着眼眸,睫毛不安的轻轻颤动,一言不发。
段白川感受到她的肩膀因为恐惧,小幅度的颤抖着。
他神色阴郁,眸光犀利:“怎么,这就怕了?”
桑清落被他看的面色发白,藏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拳头紧握。
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只有让她以为自己跟姐姐一样软弱无能好拿捏,才能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给他致命一击,他前世拿走桑家的一切,那她就让他失去一切!
“这是我们家欠你的,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桑清落压下心中的屈辱,努力的卑微再卑微,只望,来日能替家人报仇。
尊严算什么,一想到母亲,还有父亲常年看向自己哀伤又忧愁的眼神,桑清落定下了心。
尊严在替母亲报仇面前,一文不值。
段白川眯起危险的眼眸,眼底透出怒气。
为什么,桑清落是这一副逆来顺受,无辜透顶的样子。
段白川轻轻的咬着牙,心头涌上的怒火来的莫名其妙。
他忽然一把拽起桑清落的手,粗暴的将人用力拖下床。
他今天倒是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程度。
桑清落吃痛闷哼一声,抬起小脸恐惧的望着他。
段白川蹲下身,怒意难掩,漆黑的眼眸中跳跃着愤怒的火焰,他伸出手,用力攥住她的下巴。
桑清落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冰凉的手掌无力的握住的手腕:“我的母亲也被人间接性害死,我同样恨着他的家人,虽然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可我同样恨他的儿子,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段白川我能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