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桑清落滴笑都声音嘲意更甚:“江小姐最好别碰我,不然等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的手。”

她一字一句,像是绵云飘过,却又铿锵有力。

江思思回头看了一眼,这里是洗手间,桑清落真要发疯打她,那她肯定不是对手。

她虚张声势的说:“桑清落,你少吓唬我,你就是做贼心虚!”

“说完了?”桑清落反问,突然朝她走近一步。

“你……你想干什么?”江思思下意识后退一下小步,有点底气不足,就差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了。

桑清落瞅她没出息的样子一眼,好心提醒道:“江小姐真要是喜欢段白川,就花些心思在他身上,而不是跟我胡搅蛮缠,这样男人只会更讨厌你。”

她说完大步离开,江思思脸色一阵难看,追了出去,对着她的背影大喊:“姓桑的,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

没想到芷江泽在外面休息的地方坐着,听到江思思的声音,他起身走了过来,也看到桑清落了,也看到她略微泛着红的眼睛,还有那明显的吻痕。

桑清落不同于对江思思的态度,朝他微微一笑,大步离去。

江思思追出来,在芷江泽面前停下脚步,眼泪刷地就流了出来。

“江泽,你相信我吗,桑清落真的就是装的,你看见她的吻痕了吗?她跟别的野男人鬼混!”

芷江泽很不想说实话,又不得不说:“那个……思思,有没有可能没有野男人?”

桑清落和段白川可谓是同命相连也不为过,日久生情也难说。

段白川根本就没外界传言中的那么不近人情,只不过是让自己强大的手段而已,他这个局外人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江思思的哭声戛然而止,是啊,桑清落除非不想让桑家好过,不然怎么敢在白川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鬼混。

“怎么可能!”她很快否定了这个荒诞的想法:“他们是仇人,白川恨桑家入骨,怎么可能对她做那样的事情?”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只有段白川喝得酩酊大醉那晚。

芷江泽当然不会说,轻声安慰江思思:“别哭了,妆都哭花了,你不是喜欢前面那家店的衣服么,今天哥都给你买!”

“你少占我便宜。”江思思推开他,“我回家了。”

桑清落也回家了,这一等就是晚霞映天,也没等到段白川回来。

刘伯来敲门:“太太,晚餐备好了,现在用吗?”

桑清落站门内,问:“他回来了吗?”

“先生出差了,太太不知道吗?”

又出差了,是巧合吗?

不对,桑清落有种直觉,段白川好像在躲她。

“刘伯你知道他去哪出差,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刘伯挠了挠头,其实他知道先生在哪,看太太的样子,应该又是跟先生吵架了。

夫妻两个人会有小摩擦是很正常的事情,刘伯也不好多说什么,也不能直接说先生在哪里。

他想了想道:“我只知道先生出差了,具体去哪了我不知道,不如太太去先生书房看看?”

桑清落秒懂刘伯的意思,点点头:“好,那刘伯你先去忙。”

书房门推开,一股跟他身上一模一样的香味扑面而来。

书房里所以东西的摆放和格局都能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很爱干净,一丝不苟。

她在他的椅子上坐下,打量着桌上摆放着的东西。

一张有些老旧的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照片里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看眉眼,这孩子应该是段白川小的时候,笑起来漏出两个小兔牙,倒有几分可爱。

这个女人慈眉善目,是很温柔的漂亮,应该就是段白川的母亲了。

桑清落捧起那照片,心里也有股气不上不下。

如果当初没有那场车祸,他和她的家人都在,那该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很可惜,老天爷就爱捉弄人。

放下照片,她随手拉开手边的抽屉,里面全部都是段白川母亲的照片,还有他父亲的,能看得出来是经常翻看的,边角都有微小的磨损。

照片的最下面是一份文件,能和这些照片放在一起,应该也是很重要的。

她拿出来翻开,里面的内容让她有些吃惊。

原来段母自从段父去世后就住进了一家精神病院,重度抑郁,治疗两年,最后还是自杀了。

看完这些,桑清落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心里好疼,好疼。

这场车祸,彻底带走了她的母亲,也让爱母亲的父亲心结难解,远在国外。

段白川的父亲死有余辜,可他的母亲和他也同她一样可怜。

不知不觉间,对段白川的那份恨意好像有了轻微的松动。

回神过来,她移开指尖按住的精神病院的地址,难不成段白川在这里?

她把东西放回原位,回房间换了衣服就出门看。

打车到这家精神病院,光是站在门口她就感觉心里那口气不上不下,很沉很沉。

找到段母曾经住过的房间,她站在门口,轻轻推开门,房间里面没人,说这里是病房不如说是一间单独的世外桃源。

房间明明不大,却一应俱全,墙上到现在还挂着段母的照片,其中还有穿病服的照片。

房间里明明还有段白川身上的香味,但是人却不在。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木偶摆件在手中端倪起来。

这木偶好像是个初学者雕刻的,手法粗糙,只能勉强看得出来是个人形。

“谁让你进来的?!”

身后传来段白川愠怒的声音,桑清落刚转身,下一刻,手腕被扼住,她一惊慌,手里的木偶坠落在地。

“咚!”

木偶在地上弹了弹,摔成几块,停下来时,随着段白川沉下去的眉眼,病房里的空气都好似染上了一层寒霜。

桑清落感觉自己的手腕要被他抓断了,她小动作挣扎,“白川……我不是故意的,你抓疼我了。”

“滚!”

段白川用力将她甩到地上,蹲下身去捡地上碎成几块的木偶。

桑清落顾不上被摔到的疼,爬起来帮他去捡,手还没碰到就被段白川掀开,更加冷漠的警告声在房间里破空而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