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到了看守所,这里狼藉一片,驱虫队正在到处喷洒灭蟑螂药。

地上落了满满一层蟑螂。

陈青在会议室看到了张道长和孙果的人皮。

他对这两个人渣可是没有一点好感,死就死了。

不过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白家荫能在看守所杀了这两个人,那他一定在看守所里。”

苏铭苦笑着拿出一份释放记录:“白家荫早上刚刚被放走。”

“糊涂啊!”

“他是打架进来的,只能拘留三天,而且他用的是假身份证,我们的人也是查看了录像才发现是他。”

“还能不能找到他。”

“已经去查了,我们有个专门研究蛊术的同事今天会从总部来,已经在路上了。他在电话里说,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蛊术。”

“那是因为什么原因?”

“我怀疑跟我们挖出来的青铜棺椁有关,青铜棺椁的位置正好在白家宅子的下面。”

“何以见得?”

我们回所里说吧,你先看看那口铜棺。

到了749局,陈青终于近距离看到了青铜棺椁。

还有那具蛇身女尸,依旧躺在棺材里栩栩如生。

不过为了保存尸体,棺材已经封在一个玻璃罩内,并抽空了里面的空气。

“我们进行了碳十四检测,这口棺材超过了一万年。”

“史前文明?”

苏铭点点头:“或许吧,也许那些上古神话并不是神话,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陈青心里默默吐槽,当然是真的,我就是从那个位面来的。

“我们不是第一次发现人面蛇身尸体了,我们在罗布泊曾经也发现了一样的铜棺女尸,不过那具女尸手里拿着的是一块玉佩,我们叫他们女娲族人。”

“我听说过,双鱼玉佩。”

苏铭拿来一本厚厚的档案给陈青看。

上面记载了双鱼玉佩发掘的全过程,还有女尸的照片和双鱼玉佩的照片。

双鱼玉佩并不是指玉佩上刻着两条鱼,而是因为它有复制的功能,当时研究人员正在用一条鱼做实验,一旁的双鱼玉佩却突然启动,接着一条完全相同的鱼就被复制了出来!

看完厚厚的档案,陈青抬起了头:“我明白了,之所以会出现这么多的蛇和蟑螂并不是因为白家荫的蛊术有多厉害,而是他家正好建在这口棺材上面,无意中他的蛊术有了复制功能,才会出现这么多蛇和蟑螂。”

陈青看着青铜棺材,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说:“这可能才是白家荫不愿意搬家的主要原因,并不是他老母亲非要死在宅子里。”

“这个谁也说不清楚,我们的研究人员这么多年也没搞清楚双鱼玉佩的工作原理。”

陈青看着青铜棺椁里的黄金权杖,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两人正聊着,苏铭的电话响了,说是总部来的蛊师到了,让去接机。

苏铭吩咐李丹去接人。

过了一个小时,蛊师被接到了749局。

这749局还真是什么人才都有。

蛊师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名字叫金谷,湘西人。

她跟苏铭已经很熟了,看了几段视频后,断定白家荫使用的是生蛇蛊和虫蛊。

生蛇蛊就是把几种不同的蛇放在一个坛子里,让他们互相吞噬,最后剩下的那条就是蛇母。

蛇母会产下许多小蛇,这些蛇进入人体后,会吃空人的内脏。并在人身体内繁殖。

但是像这么凶猛的,她也是闻所未闻。

虫蛊的道理差不多,不过用蟑螂这么恶心的东西炼蛊的,她也是第一次见。

苏铭问:“有没有对付生蛇蛊和虫蛊的办法。”

“解铃还需系铃人,必须把下蛊之人找出来杀掉才能斩草除根。”

“警察那边已经在排查了,找到白家荫我们就过去。就怕他这段时间还会再害人。”

随后苏铭找了个饭店给金谷接风,菜刚端上来,苏铭就接到电话,是李局打来的。

“找到白家荫了,在城东的一栋居民楼里,警察把那里封锁了,只是害怕白家荫的蛊都不敢上去,让我们赶紧过去。”

饭吃不成了,只好赶紧去现场。

几人到的时候,小区里停满了警车,上百警察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

小区的居民都已经被疏散出来,都围在下面看热闹,还有人开着直播希望能蹭个热度。

这是一栋八十年代的老式建筑楼,白家萌住在五楼,是租的房子。

没有电梯,三人只好爬楼上去。

到了五楼,楼道里围满了警察,都拿着枪,还准备了喷火器准备对付蛇蛊和虫蛊。

金谷闻到了屋内传来的腥臭味,吩咐道:“去找些雄黄和灭蟑螂药来,越多越好。”

很快这些东西准备好了,金谷让警察破门。

一个开锁的师傅到了门口,用钥匙捣鼓了几下,门开了一条缝。

陈青提着剑站在门口,让警察全都推后,猛地拉开了门。

一条蛇猛地窜了出来,对准陈青开门的手腕就咬了过来。

可惜它的动作还是慢了,陈青发动了迟钝果实。

然后一剑把蛇头斩了下来。

蛇掉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没了动静。

可是陈青看到了满屋子的蛇和蟑螂去,老鼠,苍蝇。

陈青大喊一声:“上喷火枪!”

两个拿着喷火枪的警员冲了过来,喷火枪对准屋内喷出了火焰。

屋内响起了惨叫声和肉的焦香。

喷了足足一刻钟时间,屋内大部分蛇和蟑螂老鼠都成了烤肉。

陈青提着剑走进了屋内。

推开了里面一间房间的门。

这里很干净,一只蟑螂苍蝇都没有,屋里是一张床,还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是一个神龛,神龛前面摆着贡品和香炉。

神龛里供着的神面貌凶恶丑陋,尖嘴獠牙,发竖目眦,其头好像是个狼头。

白家荫跪在瘟神前,头低垂着,一动不动。

陈青刚要伸手去摸,金谷忽然喊道:“别碰他。”

陈青的手又缩了回来。

“这神龛里供奉的是瘟神,他已经把自己给献祭了,浑身是蛊,谁碰谁死。”

金谷拿了雄黄粉洒在白家荫身上,不大一会,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从白家荫鼻孔里爬出来。

在地上蠕动着,对着陈青几人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