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达到目的,心情也变好了不少,同H又笑眯眯的周旋了几句后,才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
如此之后,她的内心才被部分安全感填满,开始臆想自己重新回到江屿洲身边的样子了。
“不对……”
胡桃低声喃喃道。
“有瑶瑶那死丫头存在,我的阻碍就越大……”
女人双手握拳,眼神一凛,闪出一抹寒光来。
胡桃始终认为,是江韵瑶的存在和她在江屿洲心里的位置影响了自己的地位。
要是没有这死丫头的存在的话,自己或许早就上位了,哪会等到现在。不仅如此,她也不可能和H啊宋绍这些乌七八糟的人掺合在一块。
总之胡桃认为,自己人生的所有计划和进度都是被唐宁和她的死女儿打乱的。
所以她当年要胡桃死。
现在要江韵瑶死。
挡了她路的所有人,都得死!
女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呼吸声渐重,心口的粗气也喘得厉害。
“呼……”
她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但没用。
胡桃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仿佛被嫉妒心抽走了,呼吸深重,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用手紧紧捂着心脏,眼里的恨意就快要倾盆而出。
“江韵瑶……唐宁……”
“还有那个和唐宁长得很像的女人……那个劳什子的神医……”
“甚至是裴千雪……”
这些人通通都是她的拦路虎!
唐宁半路出现和江屿洲联姻就算了,那个/贱/女人还拼死为江屿洲生了个女儿!
偏偏那个小/贱/种从小体弱多病,江屿洲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个死丫头的身上。
不仅如此,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放弃寻找神医对她进行治疗……直到联系上那个 Cecilia小姐……
胡桃她并不是无差别憎恨每一个人。
就拿这个 Cecilia小姐来说。
要怪就怪她长得太像死去的唐宁了!
胡桃曾不止一次的发现江屿洲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她,就像是透过这个 Cecilia小姐再看其他人!
而那个人是谁……除了唐宁外还能有谁。
但胡桃并不会因此就如此憎恨 Cecilia小姐,毕竟这样一个外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江屿洲死去的前妻长得像吧,更别说她们彼此之前互不认识了。
胡桃之所以也不想让那个神医 Cecilia好过,究其原因在于——这女人妄图治好瑶瑶那个死丫头!
这是胡桃决不允许发生的!
再有就是裴千雪……
裴家的千金,从小出生在优渥家庭,跟胡桃这样被当做古代瘦马长大的女孩完全是两个反面。
胡桃嫉妒过,厌恶过也憎恨过。
这些都是事实没错。
但她那样美好的环境家境,居然会和唐宁那个抢她东西的/贱/女人玩在一起!
还为了唐宁多番羞辱自己!
这让胡桃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来。
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哈,哈,哈……”
胡桃的情绪起伏大得厉害。
她不由自主地低声嗤笑起来,一声声的笑声在空****的客厅里实现了回音震动,一遍一遍地,又凄凉又恐怖。
但胡桃仿佛对此全然不知似的。
她的笑声凄厉又瘆人。
把留宿在客房的保姆阿姨吓了一跳。
保姆阿姨忍着内心的害怕,裹着外套吞了吞口水,她不敢开灯,她仅凭声音也能听出来那是雇主女士的声音。
但这一声声的凄厉惨叫实在是瘆人,保姆阿姨出于人道主义以及合同内的条款约定,小心翼翼地把门开了一条门缝,去观察雇主女士的行为。
——毕竟这位胡女士平时看起来温和柔美的,说话也轻声细语很博好感,但自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她就露出了这幅神经病一样的面膜。
——这样的惨叫和发疯,总在家里上演。
保姆阿姨隔着门缝观察了一会儿,她也不敢上前去询问打扰雇主女士,实在是因为之前她看不过去曾经试图上前查看和询问,结果被雇主女士摔过来一个玻璃杯威胁。
事后这位可怕的雇主女士还专门警告她要么好好做事少管闲事,要么走人。
还对她说她有的是钱并不是请不到人来做保姆!
……
但实际上保姆阿姨在应聘这家的工作时,曾被关系熟络一点的朋友提点过一些“秘闻趣事”。
当时她被这位热衷发疯的雇主女士的表象迷惑了,还不信。
现在看来……
等干完合同内的约定时间,她肯定速速收拾东西麻溜的离开!
……
等胡桃在家里发完疯,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时,客厅内时钟的指针已经转到了凌晨两点的位置。
她舒出一口气,从酒柜里开了一瓶喜欢的鸡尾酒。
随着浅绿色的**缓缓倒入酒杯里,胡桃忽然又发癫般地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
她多年的布局和人生规划以及走向,居然差点栽到一个小娃娃手里?!
但她很快又转念一想。
还好是个小娃娃。
聪明归聪明,但那些小聪明也仅仅停留在表面的反击战上。要是论暗地里做些什么,一个屁点儿大的小娃娃又能懂些什么呢。
再说,胡桃这下已经有了宋家的一层助力。
——何况还有H。
大家都是为了互惠互利而合作的关系。
……总之不管怎么看,还是胡桃的赢面大些。
胡桃眼里的狠戾和恶毒显现在脸上,醒目又耀眼。
只要江韵瑶死了,还能有谁和她争呢?
胡桃心里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关于如何拴住江屿洲的人,有个方法她还没来得及使用呢……
只见胡桃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鸡尾酒,细细品尝起来。
柚子皮的味道入口,流入喉管,回味又是一股清爽气息,就像是夏日炎热的天气里来了一杯冰镇饮品,让人欲罢不能。
胡桃的心虚也因此缓和了下来。
“呼……”
她瞟了眼息屏的手机,再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
不急不急,那些事她总归是要做的。
谁来也不好使。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藏匿于林,好好隐藏一下自己,万不能功亏一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