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或者换句话来说。
这个H，原来一直比他想象中的要难以对付。
是的，他们是同事，也是竞争关系。
彼此上级不是同一位，但要竞争的位置却只有一个。
下一秒，后知后觉的神秘女人再次反应过来一件事。
那就是，H居然会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之下，毫不设防地就和她吐露了自己的进度。
是真的这样，一点都不care她的进度，还是说，只是想出口炸一炸自己？
神秘女人她不确定。
她只知道她的上级曾经和她说过，“H是难得一遇的天才选手，即便你已经十分优秀，但你非要挑战他，基本也是等于鸡蛋碰石头。”
当时她根本就不信这个说法，即便组/织/上下是公认了H的能力的，她也并不是第一天听到这个说法。
可是她不信，也不服。
所以她想挑战H，想要和他竞争一把。
可是现在.....
神秘女人回过神来，脸上扯出一抹苦笑。
H的能力强到令人发指，这是公认的事实，所以他根本没道理要以任何形式框她。
做完了就是做完了，这条信息应该是不掺合一丝一毫的假的。
H摆明了是不屑于自己和他的比划。
不放在眼里，是因为根本不值一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怎么不说话了？”H明知故问，语气里有带着一丝畅快。
倒也不是挑衅的意思，只是太久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挑战他了。
即便能力仍然有所欠缺，但这样的稀少程度实在是让H很难不注意到。
于他而言，倒是有趣。
“我这倒是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听听看。”
H笑了，看到神秘女人脸上不再有笑意的时候，他笑了。
“你能这么好心帮我？”神秘女人显然是不信的。
“嗯，你是叫，姜星对吧？”
H答非所问，只自顾自说自己的。
“你怎么知道....”姜星话一出口，只觉得自己忒蠢了些。
H既然作为组/织里的能力者，想要知道她的信息又算得了什么？
那是唾手可得，是他想知道便知道的讯息。
姜星之所以想要挑战H并和他竞争同一个位置，所为的，也不过就是那些她现在没有到能力。
她自认自己的能力不低，有想法往上走是正常的，只是心还有些不定，需要一点时间磨平。
有棱角，带刺，张扬，这些词汇，都可以用来表述姜星的状态。
H静静地看向眼前的女人。
自己一早就有打算退出组/织，而这次的布局将会是他在组/织里需要完成的最后一件事。
即便上头的人开出许多丰厚的条件用于挽留H，他都不为所动。
按理说H年纪不大，正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奈何却患上了重病，不治将死。
组/织下达的这些任务他自然是不能再胜任了，所以H只有退位这一条路可走。
他不甘心，可那又怎样呢？
不甘心，继续下去，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这条路更是H不想也不愿意走的。
所以当组织提出要把新人交给他带的时候，H只得应下。
姜星虽不如他，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她的心并没有完全被组/织磨平，而H，就是那块磨刀石。
姜星也的确是一块璞玉。
......
H的心底闪过种种不为外人所知的念头。
他的眼底有落寞，难捱，压抑.....就在他毫无防备的走神之际，这些表情全都被姜星尽收眼底了。
她不明白H的脸上为什么会有这些表情。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想不通，因为H的病狂和即将要退出组/织的消息目前也就只有上头的人知道而已。
像姜星这种还没有起步的人来说，自然是一个消息都不知道了。
“喂！你发什么呆呢！”姜星伸手在H的眼前挥了挥，“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姜星的打算很简单，虽然她并不清楚H是否是真的要帮助她，但她再怎么样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基本的分析和判断也是有的。
何况她也只是听一听而已，后续究竟要不要使用，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这个H管天管地也管不着这些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姜星只觉得心情舒缓了不少。
“哦，那你过来，我和你说......”
姜星附耳上前，H也毫不吝啬地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和盘算好的计划都说了出来。
——但也不尽然。
习惯使然，H还是保留了一部分核心的内容。
万一有个什么万一的话，他给自己留了后路，也不至于会被人坑的一滴不剩。
“......”姜星听完H所说的内容之后，惊异的一时半会都说不出话来了。
“真是个好办法！”
姜星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H所给出的这个思路和想法，是她在此之前从未想过的角度，所以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不太顺利，十分散碎。
而H所给出的几句提点，就直接解决了姜星目前的困境。
通过这一点，姜星终于直观的感受到了自己和H之间的差距。
原来真的不是一点半点。
认清到这一点之后，姜星整个人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焉巴了下来。
“不用黯然，我之前没有经验的时候，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H适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来，算是安慰了。
“你不用这样安慰我，我自己是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姜星叹了口气，不太领情，反而更加emo了。
但H的好话只说一遍，并不会按照姜星所想的那样再次开口安慰。
“行吧，怎么想都随你。”H说完这句话后，转身走了。
反正思路和方法他都已经给了，接下来要怎么做，都看她自己了。
H也只是上头用来磨一磨姜星的性子的那把好用的刀而已，又没有带她的责任，所以对方许多的小心思和小情绪，都不属于他的接纳范畴。
事情做到一定的程度，他也就走了。
等下次姜星这边还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他再出现也不迟。
*
H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在第一时间里把电话拨给了一个人。
随着屏幕亮起，女士机械音响起的时候。
借着微弱的光亮，很容易就能看清H的这通电话说打给了谁。
——是江衡。
“你交代我要做的事情办妥了，那我谈好的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