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爵说完狠话,揽着叶晚棠离开。
导演的镜头,一直对准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直播间的观众彻底疯狂!
“叶晚棠竟然是豪门总裁夫人!”
“两人还有一个孩子!”
“封总根本不喜欢陆知微,他去好声音决赛现场是为了叶晚棠,陆知微的粉丝别自作多情了!”
“封总知道叶晚棠晕船,特意坐直升机过来接她,甜死我了!”
“叶晚棠数落他的时候,他还好委屈的样子,没想到大佬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姿态这么低!”
“所以这对叶晚棠算什么?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就得回去当亿万豪门太太?”
“羡慕这个词我已经说累了!”
“只有陆知微的粉丝被疯狂打脸,哈哈哈。”
陆知微的粉丝不甘被奚落。
她们硬着头皮留言:“但是封总也说把我们家知微当妹妹了好吗,而且知微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
这话没人反驳。
陆知微长相柔美气质温婉,事业也有成,不乏有优质追求者当众示好。
私人诊所。
沈南风抱着狸花猫,坐在沙发看《七日极限生存》的直播。
他扫了眼弹幕,低头抚摸狸花猫的毛发,声音没有波动:
“你看,我就说封寒爵深爱叶晚棠吧,只要想办法把叶晚棠送过去,他就一定会溃不成军,控制不住自己。”
“喵呜。”狸花猫听不懂人话,只是因为被抚摸得很舒适,便猫叫一声。
“看来,下一步的计划也可以提上日程了。”他慢慢掀起眼帘,里头的彻骨寒光犹如刀剑,渴望饮血。
叩叩叩。
有人在外面敲门。
“沈医生,您点的外卖到了。”
“来了。”
沈南风松开狸花猫,穿过客厅前往房门。
玄关的地上躺着一张宣传单,上面是某家大型超市的广告,广告上半部分印着陆知微的照片——她是畅销商品的代言明星,超市也想用她引客。
这张照片将她拍得很漂亮,脸小小的,笑容甜甜的,没有哪个男人会讨厌这样的美人。
沈南风看了一眼,然后,一脚踩上去。
仿佛在踩街边落叶或垃圾,毫不怜惜。
-
孤岛。
叶晚棠和封寒爵来到悬停的直升机下。
叶晚棠双手握住绳梯,刚要往上爬,封寒爵掌心包裹住她的手,传来温厚的热度。
“怎么了?”她转头看他,撞进他如墨的眼眸。
“过来接你的路上,我看到了鲸鱼,应该还没有游远,你想近距离看一下吗?”
叶晚棠眼睛一亮,鲸鱼!
这可是只能在纪录片或影视片里才能看到的巨型哺乳生物。
好多人哪怕特意出海寻它,也需要看运气好不好。
“我想看!”叶晚棠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那就不要往上爬了。”
男人松开她握绳梯的手,自己站在绳梯上,离开地面。
叶晚棠满头雾水:“我不上直升机怎么看鲸鱼,封寒爵,你是不是在耍我……啊!”
她惊呼一声,被男人搂着腰捞进怀里,她下意识抱紧男人的脖子,生怕摔下去。
美人主动拥抱,别管前因后果,总归是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男人胸腔震动,发出低沉的笑:
“你不用上直升机,‘上’我就好。”
暧昧的措辞,让叶晚棠耳根发烫,呵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男人又是一声笑:“抱紧,要升空了。”
直升机起飞结束悬停,慢慢腾空。
叶晚棠抱紧封寒爵,封寒爵抓着绳梯,两人像自由的鸟,翱翔在宽广的海面之上。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叶晚棠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闭眼害怕,慢慢变成激动高兴。
海鸥从身侧振翅飞过,脚下的孤岛越来越小,风一层一层掀开海的长裙,**开一朵又一朵瑰丽浪花。
“鲸鱼,我看到鲸鱼了!”叶晚棠语气兴奋,伸出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庞然大物。
“别乱动,小心掉下去!”男人皱着眉头,不得不把她抱得更紧。
确保她不会掉下去,他才顺着叶晚棠的手指,看到平静海面下的鲸鱼。
“这是座头鲸,会在夏季顺着洋流从南极迁徙去北极。”他温声介绍。
“居然要迁徙一万多公里!”
这是叶晚棠所不了解的知识,她刚想继续问,鲸鱼出海了!
一只座头鲸跃出平静的海面,在空中优雅地翻了个身再坠入海里,入海的那一刻激起翻涌的浪潮,场面十分震撼人心。
“鲸鱼为什么会跳出海面?”叶晚棠突然有些好奇。
男人知识渊博,充当解说员:“原因有很多,这只看上去应该是为了社交活动,和同类交流,喏,它的家人来了。”
距离这只座头鲸的不远处,游过来三只体型小一些的座头鲸。
“雌性座头鲸通常比雄性座头鲸大,看体积,应该是爸爸带着两个孩子来找妈妈了。”男人声音低沉。
“两个孩子?”
叶晚棠凝视鲸鱼群,只见一雌一雄两只大座头鲸靠在一起慢慢游动,两只小座头鲸则调皮一些,在旁边玩耍嬉戏。
她和封寒爵也有两个孩子:叶淮清和叶淮竹。
叶晚棠收回视线,抬头看个子比自己高的男人,蠕动红唇:“其实,小淮的父亲是——”
话未说完,被男人打断:“这不重要。”
小淮的父亲是谁,不重要。
中间分离的这六年,他可以倾听她的艰难,心疼她的遭遇,唯独不愿听她曾经爱上过谁,为谁生了孩子。
因为他会吃醋。
他没那么大度,他会生气,会嫉妒,他宁愿不了解,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但他会把小淮当亲生儿子对待。
“那什么重要?”叶晚棠傻眼了。
哪有人会觉得自己是孩子他爹不重要的。
“你重要。”男人低下高傲的头颅,同她四目相对,眸中爱意炽热滚烫。
叶晚棠被看得不好意思,她挪开视线,岔开话题:“你今天在节目里说了这么多,不担心陆知微被网友嘲讽吗?”
男人眉头紧皱:“我最多把她当妹妹,又不是把她当祖宗,为什么要事事考虑她不考虑你?我自认没有亏欠过她。”
他亏欠的是陆知微的哥哥陆知衡。
封寒爵的态度,让叶晚棠内心浮现浓浓的疑惑:“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娶陆知微为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