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户部侍郎封文修迟疑了良久,才问白辰,剩下的钱,怎么办。

可是还剩下好几万两银子。

“钱自然是来赈济灾民,还有给你们户部进行补充,我估计,这次,怎么着,也能整个一百多万两银子。”

白辰这次来,两个目标,一是赈济灾民,二是给户部搞钱。

这朝堂没钱了,那是太危险了。

封文修觉得还真是有可能,这一个县,就搞了那么多钱的,一圈下来,搞个上百万两白银,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们也太可怕了,居然有那么多钱。”

封文修叹气。

“人就是钱吗,人越多的地方,钱就越多,人多了,他们的油水也就越大的。”

白辰笑道。

“那看见人家食不果腹,也不愿意出一点吗?”

封文修皱眉。

“怎么可能呢?他们不在乎饿死多少人,反正,过后,很快人又能恢复的。”

白辰觉得这个封文修,根本不懂,也是,一个书呆子而已,只知道墨守成规,此人执掌户部,能让户部有钱才怪。

沿途,也能看见一些乞食的人,现在还不严重的,还没有到饿死人的地步,等野菜,树皮树叶没了,那就会开始饿死人了。

饿极了就要抢了,就会混乱了。

抵达舞阳县城门口,县令方愿,已经在城门口迎接了,居然还搞了个锣鼓队,在那里敲敲打打的。

简直就是不成体统啊!粥棚就在近处,让人家看见了,人家会怎么想啊!

白辰视察了一下粥棚,粥还是熬得很厚实的,毕竟他来了吗?样子还是得装一下的。

接下来,那就是一系列流程,吃了接风宴,那送礼的人,那就是源源不断的。

还有送婢女,来贴身伺候白辰,不过被白辰拒绝了,这些个家伙,为了巴结他,那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白辰放出风去,卖官,借此收更多的钱。

为了多捞,那是明码标价,从三品官开始,一直到七品官。

三品,需要两万两白银,其后,那是各自不等的价钱。

地方上乡绅,赶紧拿钱拿粮。

白辰收了十三万两白银,粮食六万斤。

“你这么做,可是麻烦啊!得罪了太多的人,说不定他们会报复的。”

徐妙云有些担忧。

“报复我,他们不敢,也只能认栽,我已经算是平和了,我完全可以大开杀戒的,但是为了稳定,只能退而求其次,没别的办法了,我要钱要粮,总比要他们的命强吧!”

白辰冷笑,他不担心被报复。

“杀了他们,钱不是更多吗?”

徐妙云那是觉得白辰心狠手辣的,这次,倒是变得平和了。

“斩尽杀绝不太好,这些人能搞钱的,等他们富实了,又可以收割一波,把人给宰了,谁来赚钱啊!指望着那些穷鬼,他们没有那个赚钱的能力,就得靠这些乡绅。”

“如果说,没有这些乡绅,那这次赈灾,上哪儿找钱粮去啊!户部根本没啥钱的,全拿出来也不够的。”

白辰还是讲究可持续性的。

这也是赈灾,要是需要太多的钱,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开杀戒了,毕竟,要维持稳定,这没钱,怎么稳定的。

第二天,发钱发粮,每个人一百斤粮食,五两银子。

县令方愿三十多岁,人吧!倒是长得一表人才的。

他皱着眉头,不理解白辰的做法,但又不好问,这是好事啊!给发钱发粮的。

只不过,就是太大方了。

白辰看了一眼方愿,主要是看一看对方的人头,他觉得,需要宰杀一个,用来杀鸡儆猴。

让地方官吏办事用心一些,就得用人头来威慑才成。

所以,他必须要宰几个,抓抓典型。

“方县令,我想借你一件东西。”

白辰笑呵呵的跟方愿说道。

“大人请讲,只要在下有的,绝对不会推辞。”

方愿开口,他挺纳闷的,找他借什么啊!他昨天给了一万两银子,买了一个五品官的。

这一位,肯定是家财万贯的,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借他的。

“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白辰掏出了燧发枪,直接崩了方愿。

后者仰头栽倒在地,当即身亡,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俨然是死不瞑目啊!

接下来,需要往这位方县令头上,安个罪名,赈灾不利。

这要抓典型啊!

人头砍下来,吊在城墙上,进行立威。

还得抄一下这个方县令家的私宅。

那是极好的,俨然是江南风格,院中的花花草草,那都是江南名种,这别说买了,光是运来,就得花不少的钱的。

妻妾十几个,子女二十多个。

这些人哭哭啼啼的,直接被白辰给赶走。

然后让人一旦搜罗。

查抄了数百两黄金,四万多两白银,还有一些玉器。

“他倒是死得不冤,一个县令,居然有这么多钱。”

封文修都震惊了,他原本还觉得这位方县令。死得挺冤的,顶个赈灾不利的罪名,有些子虚乌有。

不过现在,看来,那是罪有应得。

“这算什么,州府的官吏,那是更有钱。”

白辰冷笑,这品级越高,钱就越多,逢年过节的,下面的人,那肯定都得送礼啊!久而久之,累积起来,都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先帝杀了那么多人,他们怎么敢的。”

封文修气急败坏。

天高皇帝远啊!被发现,那也是不容易的,有一种侥幸心理。

再说了,可能享十几年福才会被发现,也值得的。

那是杀不完的,这种人,那是源源不断的。

换一批是一样的。哪怕是那些穷鬼,看上去纯朴的,一旦让其入仕,很快就会变得贪得无厌的。

这成了一个循环了。

两个县,加起来,搞了二十万两白银了,顺便还赈灾了。

白辰的心里那是美滋滋的。

地方官吏,肯定都怕他的,他掌握生杀打权,不用经过什么会审,直接可以痛下杀手。

杀这个方县令,就是震慑一下。

反正这里不杀,下一个地方也得杀。

吏部再安排县令,肯定也来不及,县里的大小事物,白辰就交给县丞了。

县丞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没办法,你总得用人啊!除了县城代替,也没有别人代替了。

第二天,白辰又上路了。

路上,那是涉水观察了一下黄泛区。

“河提,又不是拨款,这怎么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