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一封急报,那是从边关,快速送到了应天府来。

是边王们联名上奏,他们想要银子,在边境,举行大规模军演,以震慑外邦,这封奏折,很快就转到了白辰的手中。

白辰一看,就吓了一大跳。这是要干什么啊!他们军演,居然要朝堂拨款,真是岂有此理。

把奏折给应如是看了看,后者的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了。

“丞相,依我看,这绝对不是震慑外邦,而是直接针对丞相的啊!如今,边境也算安定,他们搞什么军演,另外,这种联名,那可是意味着,他们那是同气连枝了,不可不防的。”

应如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白辰又不眼瞎,倒是也看出来了,是这么一回事情的。

“那你认为,这个款,那是拨还是不拨?”

白辰询问。

“当然是不拨了。”

应如是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

白辰摇了摇头,起码明面上不能得罪这些边王,哪怕是他们图谋不轨,至于同气连枝,白辰并不那么认为,只怕是各怀鬼胎。

“既然他们要钱了,还是给点,就给个五万两银子吧!”

白辰不能给太多,意思一下就行了,当然需要借口,就说国库空虚不就行了吗?没啥大不了的。

“密切监视他们,一旦有异常举动,立刻跟我汇报。”

白辰淡淡的说道。

朝堂的总体实力,肯定在那些边王之上的,然而实事求是的讲,边军的战斗力要高一些,但经济实力不足。

需要收买他们一些人,不就是钱的问题吗?到时候就算打起来,用钱也能够把他们给砸死。

白辰亲自拟旨,会边王发去,同时。户部拨款五万两白银。

什么军演啊!分明是给他耀武扬威的。

当然了,白辰也不怕。

二月,锦衣卫罗织罪名,收拾了一些地方王公贵族,其中并不乏皇族的人,白辰倒是并没有大开杀戒,而是贬为庶民,没收其财产。

应如是劝诫过,说是斩草不除根的话,恐有后患,而白辰根本就不在意,他又不是屠夫,能不杀就不杀吧!

他可不像朱元璋那样,动不动就杀得人头滚滚的。

总计没收了土地,那足够几十万人耕种的了,同时,没收的钱,高达三百多万两白银,可见这些地方王公贵族,有多么的恶心,这占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不进行打压,那才叫做后患无穷的。

“那些土地,平均发给流民,没有土地耕种的人。”

白辰说道,这也可以安抚一下人心,提升一下朝廷威望。

“丞相仁德,可是,发给他们,他们也守不住土地,最后还不是给卖了。”

应如是说道。

废话。这点白辰能不知道的吗?土地,那就是财产,那就意味着,会向少数人集中的,这不是轻易能够解决的事情,要想彻底解决,就会出现大乱子,除非杀很多人。

“我如何不知,照办就是。”

白辰淡淡的说道。

打击王公贵族,也要适可而止,不能一直打击下去,要有一个限度。

阳春三月,白辰外出视察了春耕的情况,就在应天府周边,等红薯马铃薯玉米到了,将会有效的解决饥饿问题。

就可以养活可以更多的人口。

大明的人口不够啊!总共都不过亿的。

农耕自然也要重视的。

白辰亲自下田,跟那些耕种的农民有说有笑的,他还亲自参与劳动,主要是好宣传他,是个体桖百姓的人。

累了个半死,这农活可不好干,像是白辰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里受得了。

事后那是进行破口大骂,说这是造孽。

“百姓苦啊!”

一些随行朝官,不由感叹。

白辰听了都恶心了,这也能说的出口,一个个的家财万贯的,平日里养尊处优,好吃好喝,妻妾成群的,说别人辛苦,这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一个个的根本就不解决实际问题的。

“发个公告,要求各州府,多支持耕牛。”

白辰说道。

地方上,就没有不重视农桑的,那是有利可图,这生产端可意味着钱啊!能不重视的吗?

其实朝堂的赋税并不高的,针对农业上面,赋税是比较低的,主要是地方上层层加码,从中牟利,从而导致了穷鬼身上担子重。

白辰的实际考量,是不让穷鬼饿着了,起码,一天三顿饭,能够保证的。

回到府邸,白辰去洗浴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喝了一碗参茶,干了半天农活,尽管是装模作样的,那也是把他给累着了。

“听说夫君今天出去耕田了。”

徐妙云询问,她也是听府中锦衣卫说的。

“是有这么一回事,别说,还真累人。”

白辰摇了摇头,那些个穷鬼,恐怕是比拉磨的驴都还累的,也是没办法,要存活下去,实在是无奈。

“应该削减一下他们的赋税。”

徐妙云说道。

“不高,朝堂征收的赋税,并不算多得,主要是地方上征的多,欺上瞒下的。”

白辰还不清楚吗,农业上面,一年到头,朝堂根本就没收多少,是地方上给收了,然后给倒卖了,私底下瓜分了。

很多地方,除了在这上面搞钱而外,也没有别的出路了,根本没法处置,这一处置,就坏了,那都是一丘之貉的,能都处理了吗?显然那是不能的。

白辰心里是非常有数的。

入夜,应如是跟白辰禀报了一件事情,关于礼部尚书王学道。

“你说什么,他把自己的孙女,给送进宫里去了,送到了皇帝的身边。”

白辰眉头一皱。

这个王学道,之前就跟他说过这样的事情的。只不过,白辰并没有答应的,居然胆敢私底下做主。

“没错,王学道实在是胆大包天的,想跟陛下攀亲戚关系。”

应如是点了点头。

“我看他那是活得不耐烦了,岂有此理,他是不是疯了啊!”

白辰是不可接受的,没有得到他的首肯,居然敢如此行事,这还了得。

“陛下还挺欢喜的。”

应如是说道。

“这个王学道,罗织一下罪名,把他全家给流放了,哼,不是说他是个老学究吗?居然还想压我一头。”

白辰必须得有所防范,这说不定是想跟他分庭抗礼呢?成为了外戚,就可以借机扩充势力了。

自然要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