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济丸是慎用,人丹是禁用,其他的药见效慢,其实按摩最快。

青蛙焖着,朱闻天又一次开始烤东西,先头队伍建好营地,有人去附近的山里打猎。

猎到了还不熟悉情况的狼,狼哪知道离那么远就会被打死?它们都习惯了一箭之地。

除了狼,还有野猪、野鸡、鹿、狍子、有毒与没毒的蛇、野兔……

他们列出单子,下丘村先挑,同时把容易保存的药用部分留下。

蛇皮不会吃,不是蛇蜕,正常的皮,护卫们会拿来包武器柄,工匠也愿意用蛇皮包工具柄。

蛇胆更不能泡白酒划开喝掉,留着可以做蛇胆川贝散。

下丘村选一只鹿和几只野鸡,够吃了,还有青蛙焖着呢!

朱闻天烤野鸡架,留在鸡架上很多肉,旁边的冷水盆里泡着野鸡的胸脯肉。

又拿出来两个长方体的榨菜咸菜,就是榨菜疙瘩把周围给削掉,取中间的位置。

方便携带,疙瘩不规整,长方体一个挨一个即可。

与午餐肉罐头的外包装一样,长方体,给军队提供,一箱子能码放得整整齐齐。

其他肉罐头是圆的,里面承压高,方的对工艺要求也高,不划算。

一辆带有独立悬挂系统的车到来,铃儿她们围在旁边,姜伍的媳妇儿跟小宝宝乘车,三个孩子与姜伍走路。

姜伍媳妇儿月子还未坐完,不能多走路,但也不能一直躺着。

今天晚上没什么风,天气热,姜伍媳妇儿下车,微微鞠躬算见礼了,被安排坐在铃儿等人身边,三個孩子也跟着。

小家伙继续呼呼大睡,他上半身有遮挡,光线照不到,大人可以斜着观察一下,大人晚上不关灯,守着他。

这是在队伍里,一般人家该咋样还是咋样,最多买几支蜡烛,多备些灯油,火褶子准备好。

车外面放一块手表,挂个册子和铅笔,轮换值班的宫女要记下小宝宝的情况,几点换褯子、几点喝奶……

宫里和下丘村的孩子就如此记,如果一个宝宝突然不遵守原来的规律,说明某一个方面出了问题。

今天小宝宝就跟平时有一些区别,但在合理范围内,因为他乘船。

不过他娘晕船,他不晕,跟摇篮似的,即便他还不能进摇篮。

婴儿抗晕能力强,不强的早挂了,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母亲可不是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有时候站起来,有时候躺着,有时候侧身……

对婴儿来说,这些方位改变属于无预兆性的。

最狠的是有的母亲还在妊娠期游泳、倒立、劈叉、翻跟头、旋转跳舞……

如果能够保持婴儿时的状态,人人都是优秀飞行员,开歼击机与敌机在空中狗斗的那种。

朱闻天这时把烤鸡架摆到托盘上给人送过去,不撕,谁吃谁自己撕,鸡架别人撕,总觉得肉没了,不符合自己的习惯。

他拿起旁边的鸡肉切丝、榨菜切丝,几分钟后炒了个鸡肉榨菜丝,这个对缓解晕船症状比较好。

姜伍媳妇儿没吃药,铃儿等人给按摩完,舒服了,总不能把睡着的人喊起来让人家吃安眠药吧?

还专门给她煲了个竹荪、蘑菇、大枣、枸杞、豆干、鲫鱼汤,没有豆腐,没空做,豆干是咸的,汤里不用放盐。

主食自然跟其他人一样,面饼,喝汤就算有大米饭,难道汤泡饭?之前还晕船吐了胃不舒服呢!

姜伍的媳妇儿也不矫情,给就吃,她明白这是什么队伍,更清楚做菜人的身份。为了孩子,人情欠吧!欠亲王的无所谓,以后一家人跟着亲王混,孩子长大为晋王殿下卖命。

朱樉看看那边焖着青蛙的高压锅,自己撕鸡架,一股醋味先进入鼻子,他瞬间精神,再吃一口肉:“鸡架还是肉多的香,生烤鸡架果然费醋。”

“下丘村小吃区,烤鸡头全是卤完再烤,生的需要切开,醋少了腥,醋多了又贵。”

老五朱橚提起朝天宫那里的事情,曾经那里非常乱,下丘村接手,一边赚钱一边建设宫殿。

朝廷分文不出,一点点修,赚到了钱,立即投入进去,百姓的夜生活变得丰富。

“剃掉肉的好,真想吃肉的谁吃鸡架?肉多……”

朱棡看自己面前的野鸡架留肉留太多了,眉头挑挑,怕吃不完浪费。

铃儿一看,知道这个懂得节俭的亲王的意思,笑着说:“殿下莫愁,吃不完放在那里,不扔。”

“给谁吃?都放调料了,难道还能再卸肉油炸?干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朱棡表示不信,你铃儿也不是万能的。

铃儿撇嘴:“没有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超出认知,给鱼吃,这些调料的味道,对于鱼来说,更好!

咱村子下一步准备卖鱼饵,不是活饵,蚯蚓、虫子、小鱼活着挂钩上叫活饵。

活饵不适合所有鱼,村子的饵料需要调配,卖给有钱的、愿意钓鱼的人。

吃剩的鸡架,粉碎和面里蒸馒头,用馒头钓鱼,要么放在撑网里,或者干脆在流水缓慢、甚至静水处打窝子。”

“你们不是不喜欢以娱乐方式钓鱼的么?”

朱棡相信了,这些剩了还能利用一下,他诧异下丘村的行事风格转变,下丘村钓鱼都是为了吃,不是玩儿。

“但我们喜欢赚钱,赚到的钱能帮助人,鱼遭罪与否次要了。

我们会养观赏鱼娱乐,以后也卖,顺便卖鱼食。

现在研究用发酵后蒸馏完酒的酒糟混合其他东西再发酵后粉碎制作颗粒喂鱼。

酒是一些东西发酵后的产物,比如水果,其实就是糖,一些鱼依靠这个来寻找食物。

知所然,更要知所以然,格物致知。快吃,青蛙可以分给别人,你们把鸡架吃光。”

铃儿刚刚还说浪费不怕,一转眼就要求不准浪费。

一个野鸡架刚吃完,黄焖青蛙好了,野鸡小,跟家养的鸡一样胖乎乎的就飞不高、飞不远了。

高压罐子一打开,把青蛙盛出来,身上挂着浓浓的汁,看着就……

姜伍一家人除了那个还呼呼睡着的,其他全露出惊讶的神色。

摆在盘子里的青蛙是完整的,只是内脏没了,扔到河里,无法携带找鸡鸭喂。

一只只没剥皮、去头、分切的青蛙码放在盘子里,就像一只完整的熏鸡似的,颜色叫人有食欲感。

“吃吧嫂嫂,先炸后焖的,可香了,寄生虫全高温杀死了,不会吃的吃大腿,会吃的嘴对嘴。”

铃儿让姜伍的媳妇儿尝一只,这个能吃,不影响哺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