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陆续醒来,感觉头疼,没有不上头的酒,除非是不含酒精。

酒精就是乙醇,分解乙醇的时候产生乙醛,这个乙醛就是让人难受的存在。

乙醇能够把乙醛给置换出来,喝多了后,第二天再喝一点酒,用乙醇置换乙醛,这个乙醇也会产生乙醛,但是量少了。

其实现在有西瓜,使劲吃西瓜就能加快身体的代谢速度。

难受的官员们一人分到一大杯井水镇的西瓜汁,咕嘟咕嘟灌下去,不晓得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凉的缘故,一瞬间官员就觉得舒服了。

“咱有个方子,喝多了酒,泡个温汤,醒酒快。哎呀!眼睛里面疼。”

房大川昨天先吐的,吃饭的时候各种情绪影响,结果状态不好,代谢慢,现在特别难受,让睡觉也头疼。

“来個人给房里长做头肩按摩,另外喝多了泡温泉,很容易脑出血,要么就是中风,这等中风随身带着安宫牛黄丸,或许能救一命,脑出血……准备后事吧!”

铃儿招呼一声,叫人过来处理,不止房里长一个人,其他官员全按摩。

同时告诉房大川,别想着喝多了泡热水澡,会死人的,不管是脑出血,还是中风,反正你连安宫牛黄丸都木有哇!

“涿州有热泉,有时候出来,有时候不出来,现在干旱就不出了。”

娶了巨良村女子当妾室的关崇关同知提供消息,有,这边有。

朱闻天一愣,天然的?以后可没有,得抽,现在居然能够自流。

“洞,水,有啊!啊!看,能,嗯!嘿嘿嘿嘿……”

他询问一下,有的话晚上泡温泉。

“问你能看到不出水的地方的洞不?里面还有水没?没自己冒出来也行,咱们有办法抽。”

老五朱橚翻译,他也想泡一泡温泉,再好好搓搓澡,敲个背、拔个火罐啥的。

“回殿下,不知道。”关同知实话实说,可不敢撒谎,今天就要去那里。

“先按摩吧!到地方再看。”朱橚不问了。

太监们过来帮着按摩,宫女才不愿意呢!又不是给殿下们按,给下丘村的人按也行啊!

那二十个年岁大一些的虽说已经有了未过门的媳妇儿,以后会当官,纳个妾不行吗?

若是这边的年岁相对小的十五个少年,能娶自己的话……

那个守村人其实也不错,力气大,看扔房里长扔的,房里长跟小鸡子似的。

关键人长得不错,笑起来傻乎乎的,真跟他在一起,将来是不是能哄着他让自己在村里说话算数?

朱闻天不知道王府的宫女们盯着自己村子里的人,他开始发呆,琢磨事情。

北平府有温泉的,就是太远了,在玉泉山,北平府去那里倒是可以,近,从其他地方就不划算了。

而且那里种水稻才好吃呢!反正都被一些权贵给占了,跟中南海一样。

北海本来是开放的,后来也圈起来赚钱,冬天去溜冰纯粹属于遭罪,全是人,正经的北方人才不会去北海溜冰。

如果涿州有温泉,受降水和季节影响,放几台抽水机抽,抽上来就可以办温泉会所了。

正好商人们到房山县那里享受免税服务,再享受一下不远地方的收费温汤,两全其美呀!朱闻天思忖着,决定到地方瞧一瞧再说,先摊煎饼果子。

那边按摩的太监们开始从头肩往肚子上按,按摩肠子。

本来就喝了凉西瓜汁,而且到了消化排泄的时间段,这一按,一个个官员开始去茅房,哗哗的。

然后洗澡,等洗完,看到了煎饼果子,发现这天也不是很热了,赶紧抓起来吃,而且脑袋也不疼了。

朱棣凑上前,他刚才没吃饱,怕热,饿了随时能吃,吃撑了不舒服,他闻闻:“怎么感觉不一样呢?”

铃儿知道憨憨哥不愿意解释,太麻烦,及时出声:“殿下,是早上炸油条剩的面,不如专门用来摊煎饼果子的好,放了碱,不然吃着很酸。”

“怪不得呢!”朱棣悟了,不吃了,就说闻着味道不对呢!

“还不如烙春饼,炒两个菜卷着吃。”

老五朱橚觉得炸油条的面不适合做煎饼果子,虽说正好能炸个果箅,或者油条放里面。

“你烙啊?还给你炒两个菜?不热呀!晚上的,给你留到晚上,到时候你就吃春饼卷炒菜,炒四个菜,行不?”

铃儿瞪眼睛,又不是给你吃,事儿那么多呢?

“不,铃儿姐我就是说说,没别的意思。”

朱橚缩缩脖子,他可不想吃卷饼,他怕铃儿,自己年岁小,亲王的身份没有任何加成。

惹闹了铃儿姐,叫憨憨哥抓起来打一顿屁股,回京都不敢说,说了还会再挨一顿打。

周围拿着煎饼果子吃的官员根本不在乎,听明白了,这个不是最好的,但吃着很香啊!

等他们吃完,队伍前进,先头部队已经过河,前出几十里,寻找晚上扎营的地方。

没有仪仗,仪仗在车里放着,用不上,把仪仗打起来,大家不用赶路了,慢慢蹭吧!

队伍一到,百姓皆知,有厉害的人来了。

河边的四户渔民眼巴巴地看着来回摆渡的船,用蒸汽机小船拖拽木头船。

渔民一个个的露出心疼的神色,那船还没处理好,至少得半个月,一遍遍刷桐油,现在就下水……

“小破船打渔,水大一点能给冲翻了,送船,一户送一只,到对岸拽上去,架起来,给他们桐油。”

朱棡见到渔民的小船,摇摇头,小,摆渡人的话,一次只能乘七八个人,船的颜色深,木头估计也不行了。

这等情况下,架起来晾晒,木头中间就空了,受力会碎,即糟了。

不那么暴晒,继续刷桐油,糟孔的地方存了水,载荷降低,到时候突然哪个位置结构一坏,渔民只能把船扔了,自己游上岸,渔网全丢。

“谢殿下,臣这就安排人去告诉他们。”

关同知在旁边的船上大声道谢,说给渔民听的。

“你哪来的脸说这话?你妾室是这村子的,你不知道渔户用的船是何等情况?你这官当得太轻松了,什么事情都不管,出了事儿冒个头。”

老五又蹦出来了,别人弄完了你当地官员露脸,跟你有何关系?没出事时使劲给自己脸上贴金,出了事推卸责任,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