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航行,大家非常亢奋,在这边见不到渔船,离岸太远,渔船不敢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打渔,不具备那个条件,周围能看到的都是自己队伍的船只,一大片。
或许是讲故事的原因,也可能是平时锻炼得比较好,要么年岁小,朱樉四个兄弟什么晕船的问题都木有。
倒是有宫女和太监、护卫吐了,在身边服侍的宫女谁要吐之前就跑掉,总不能吐在大家脚下。
晕船这个事情不是谁意志坚定就能对抗的,身体机能不行啊!
“咱不是有预防晕船的药么?”见身边的宫女换了三分之一,尤其自己的那侍寝的宫女也去吐了,朱樉着急。
“大家都说不吃,要经历一番,反正又死不了人,估计都想挑战一下自己。”
铃儿表示无奈,不是咱不给,是人家全不要。
“唉~!晚上吃什么?”朱樉同样无奈。
“先给他们吃药,咱们也吃点吧!不然晚上睡觉,躺着晃悠,更容易晕,说白了就是咱们的船还不够大。
晚饭吃什锦炒饭,小咸菜,尽量少喝水,避免食物倒流,那可是会死人的。
现在既然不晕,多喝水,喝酒,吃烤串儿,吃完正好吃晚饭,吃了睡觉。”
铃儿出主意,晚上睡觉前不能喝太多的水,晃来晃去的,胃中的食物从嘴出来,一个不小心就窒息。
这個包括婴儿睡觉吐奶,故此总得有人看着。
“先吃药,给咱们吃药,咱们不对抗风浪,有什么烤串儿?”
朱棣选择最稳妥的方案,他更好奇下丘村准备了什么东西来烤,不会是海鲜吧?
“牛,肉的,嗯!嘿嘿嘿嘿……”朱闻天在旁嘿嘿笑。
“哪来的牛?憨憨哥我没问你。”
朱棣纳闷牛的来路,又瞬间补充一句。
“嘿嘿嘿嘿……”朱闻天继续嘿,不问我就好,否则我还得慢慢解释,怪累的!
“在大沽口那里运输东西过去,有马、骡子、驴、牛,有一头黄牛中暑了,它年岁大了,养牛的主人也没咱们的本事,结果……”
一个燕王府提前过来的官员给出答案,大沽口成了海运主要港口,附近的地方有什么东西要运,就雇佣大牲口。
珐琅开始出口了,直接运到市舶司,由皇宫的人查验、登记。
其他的东西更是得运输,商人需要运东西会交钱,让大明水师帮忙。
朱闻天那里最初的时候就有军队负责这种事情,没有太多的军费拨付,只好让军队参与经商,后来取缔了,因为太腐败。
军队不仅仅参与正常的商业行为,甚至走私,好处全让军官拿到手里。
大明此刻不允许百姓自己出海,海运只能由大明水师负责,商人给钱,水师收钱。
收多少都得交上去,作假怎么办?好办啊!先给了作假的指导说明,一个册子,告诉每艘船上的各个位置如何弄假账。
同时又提高举报奖励,而且举报的人只要举报一次,不管成功与否,都给安排到其他地方,不在水师呆着了。
大明水师军士收入高,海军嘛!正常。再贪,逮到可不是警告处分啥的,直接杀。
至于说朱元璋能不能下得去手……“太残忍了,就因为中暑……憨憨哥,牛蹄筋烀好没?我想吃凉办的。”
朱樉一脸难过的样子,瞬间提怎么吃。
朱闻天没搭理他,不想说话,累,不如晚上跟自己村子的人聊天,可以随便说。
“晚了?”朱棣问自己的官员。
“回殿下,晚了,再早一点,臣能救回来,主要是他家不养马,但凡养过马的,都会处理大牲口中暑的问题,养水牛的也比养黄牛的懂。”
燕王府的官员点头,自己手段不够用,身边没有药,来不及了。
养马的人知道马怕热,随时注意着,养水牛的更不用说,天热的情况下,水牛长时间不碰水,就挂了。
“其实养猎犬也一样,热的时候不照料好,狗就热死。还有鹰,有的猎户养不熟,放开鹰,鹰就不回来了,拴着鹰,又不给水,鹰便渴死。”
姜伍突然插了一句,他身边摆着窝,里面有四只鹰雏,已经孵化出来了,他负责喂。
之前说好的给他一只,现在全给他,叫他搬家,别回去了,跟着到应天府生活。
他会先学习一些知识,再根据自己的经验进行整理,之后他当讲师,为猎户上课。
太原府不缺他一个猎户,把他放回去,又担心其他人因为这个事件总是说他,人言可畏啊!
干脆走吧!到哪不是生活啊!何况跟下丘村走,保证比以前日子过得好。
“你这种养鹰的方式是最舒心的哈?小鹰从小就开始被你喂,以为你是它们的爹娘。
长大后,自然会陪在你身边,周围的地方有养家禽的可倒霉喽!
哎呀!你跟去应天府,是住下丘村外面?还是与工匠们那里呆着?别人不养家禽了?”
朱棡顺着鹰的话题说,担心四只鹰的周围家禽活得胆战心惊,一个不小心就吓死了。
铃儿过去接推车,给大家桌子上放凉拌牛蹄筋:“教给鹰不去攻击人养的家禽,鹰主要辅助姜叔打猎,地上的家禽总能看到鹰后,会渐渐习惯。
其实用棉线编出来简单的捕鸟网能够轻易对付天上的猛禽,如果家里有抱窝的老母鸡,鹰抓到捕鸟网落地,它可就惨喽!”
“捕麻雀的看到了,确实好用,一挂一堆,都是为了争一口吃的。”朱樉在铃儿送东西时点点头。
转而又好奇:“那人如何把牛养这么大的?看不出牛中暑,牛以前不干同样的活儿?”
燕王府的官员立即回答:“回殿下,是个二十来岁的人,新买的牛,以前父母在,家里的事情都听爹娘的。
去年他爹娘相继去世,他和媳妇儿带着孩子耕不动那么多的地,就买牛。
结果被人骗了,以为是好牛,结果是老牛,家里的地种上,他跑到此处赶牛车赚钱。”
“也怪他爹娘,总把他当孩子,不教他怎样做事。既然被骗,你解决了?”
朱樉明白了,有的人家爹娘控制欲大,万事不与孩子商议,孩子听话即可,等着老人一去世,孩子啥都不会。
许多家族衰败亦如此,不允许儿媳妇参与,几个儿子赚到的钱必须由父母支配,离了父母,再分家,全不晓得如何经营。
“殿下,臣乃燕王府官员,那里是河间府,告知赵参政了。”燕王府府官表示自己管不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