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哈汗带着出来狩猎的二十个人已经回到部落,哇啦哇啦与其他人说遇到的事情。

部落中的人有哭的,有笑的,有一脸茫然的,大家凑在一起说,说他们离开后村子里的事情,又说他们回来前图亚颉那里来的人眼看要动手的情况。

查哈汗很想与自己的人说说话,又知道现在跟着亲王们才重要,反正回头要搬家了,和大明的人去另一处安稳的地方。

之前带人手过来的头头讲着部落中的事情,部落叫阿家罕,是由很多个小部落组成,最后拥护图亚颉为头领。

图亚颉部落的人最多,而且他也有能力,不过他的最好的儿子生了十一个女儿,只有一个儿子还是即便活下来,也无法战斗的那种。

于是其他之前部落的人选出来的配合图亚颉做事情的人就动了心思,北元分散开来,队伍乱七八糟,有一支找到了阿家罕部落。

腿挨打的就是北元派来的人,他要带着这部分人吞并其他小的部落,有的小部落只有十几户人家,凑到一起生活。

像查哈汗管的部落,已经算不错了,故此先把他们打了,这样等带着一群抢掠带了东西和人回到阿家罕部落后,图亚颉的威望要降低。

这個事情是北元人支持的,图亚颉不同意,就是直接与北元为敌,同意的话,其他以前配合他的人会带着人手分散开去劫掠。

大明想要互市,便破坏这个互市,带着人手从四面八方去抢大明的东西。

曾经唐朝时候这里能够打败唐军,然后元朝也能,现在为什么不能再打败明朝?

尤其是明朝刚刚建国不久,根基未稳,到时候明朝皇帝不得不妥协。

“我们也是被逼迫的,其实我们都是一个部族的人,我没动手,对,没下令,我只是让他们交出武器,做个样子给北元的人看。”

头头说完后又为自己证明一番,表示自己是个好人,不会屠杀同族。

其他人不说话,铃儿笑着点头,就在对方以为能够活下来,并且获得自由的时候,铃儿出声。

“看样子咱们不是一路人啊!我下丘村能有今天的地位,就是靠杀自己人。

你的心太软了,让我生气,知道我下丘村怎么做的吗?

别的村子的地好,我们就给他们下毒,把他们全给毒死,然后贿赂官员,说是遭了瘟。

哪个村子买了牛,咱们专门在县城派人盯着,路上就抢。

麻袋往脑袋上一套,装成旁的村子的人打一顿,最后打晕,牛抢了。

等这人醒来,就回村子告诉,他们村子互相之间打。

要收水稻的时候,找个风大的夜晚,点火把别村的稻子全给烧了……”

铃儿不停地举例子,越说越过瘾,脸上的笑容都变得狰狞:“就这样,咱下丘村厉害了,包括亲王都敢威胁,不信你问问……呃……”

“铃儿姐说得对,本王吴王,就害怕,下丘村狠毒着呢!啊?其实也挺好的,对,挺好的!”

老五朱橚听上瘾了,一见铃儿姐要卡住,帮着证明一下,结果看铃儿姐瞪过来的眼睛,又稍微改下口。

其他人强忍着不笑出来,下丘村是这么发展起来的?铃儿真能编啊!

头头不知道啊!他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大明的吴王居然怕下丘村的丫头怕成这样?

“唉~~”铃儿摇头:“人不恨,站不稳,本想着你跟咱村子一样,还能让你做些事情,哪成想……咱村有矿,每个月都得死上一些人,正好把你们……”

“不,不是的,你听我说,我刚刚说谎了,我其实最愿意折磨人,尤其是自己人。

我刚才让他们先放下武器是把我的人受伤,一旦等他们信了我的话,我让人把他们绑起来。然后我就当着他们男人的面玩他们的女人,让他们为放下武器后悔。

再接着把老的一点点敲断骨头,孩子身上用刀给留下奴隶的印记,女娃娃都不放过。

我和你们是一样的,你放心,只要让我跟着下丘村,我还能做得更狠。”

头头立即纠正自己之前的话,还向旁边自己的手下看看,离他近的手下纷纷点头。

“很好!你做得对,就喜欢你这种明事理的人。别急,先给那个挨枪的治伤。”

铃儿竖大拇指,厉害了哦!

挨了一枪的人在那不停地哼哼,他也想忍住,但太疼了。

他怕死,像受这种伤他明白,活不下去的。

挨一拳头都疼呢!何况子弹卡在骨头里,他已失去活下去的盼头。

同时他还不想死,想挣扎一番,现在被拖过来,甚至不敢反抗,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

“这玩意儿用上麻药不?不上的话,他能疼死?”

老五朱橚又凑上前,他比较喜欢研究医药,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看别人到村子外面拔牙。

只要一拔牙,保证上麻药,吸入式麻醉,自己人有时候需要静脉注射麻醉,那个要求高。

“麻吧!别真疼死了,疼到一定程度会死人的,回头还得问他事情,搭手术室。”

铃儿偷摸看一眼憨憨哥的手势,选择耗费资源救这个人,主要是能练手。

大家也没治疗过挨枪伤的人,现在这种需要先把创伤处理一下,再把骨头上的子弹弄出来,接着一点点缝合。

之后才是最难的,为了避免感染,需要使用抗生素和其他药物,多好的机会呀!

平时总不能找个人给一枪,然后再抢救吧!打到其他地方,抢救不过来的。

建议手术室很快搭起来,就一个帐篷,里面也没什么设备,弄个手术床,无影灯打开,消毒。

朱闻天也进去了,四个亲王同样进去,包括徐达、赵耀、刘晟等人,看热闹。

查哈汗被特殊允许,叫他瞧瞧这样的伤如何处置。

徐达穿着消毒完的手术服,戴口罩和帽子:“以前被箭射在骨头上,就是把肉割开一点,箭带倒钩的,拔出来,有金疮药就糊上,没有就抹草木灰。”

跟他一起南征北战的参政赵耀附和:“很少有能活下来的,到时候那个地方就烂,肿着烂,天天出脓血,挤也挤不完,人发热,最后胡言乱语的就不动了。”

“要不练一下腰椎麻醉方式?全麻的话,怕他吃的东西吐出来堵塞呼吸道。”

铃儿说着话,眼睛四处看,主要是看憨憨哥。

朱闻天手在身前,指头动了动。

“局麻吧!大腿骨又没断,就这样。”铃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