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呃……去问问,大家吃怎么样了。”

呐哈出听着朱萤说,筷子不会动了,等朱萤说完一点总结的话,他心累,让人去了解情况,他认为自己不应该听,听不懂。

格格哈吉反而两眼放光,她听明白了,这个可是找不到书来看的,百货商店没有,村子里的军士统同样无法提供。

她知道,这个层面上的学问,并非给寻常人学的,尤其是货币。

自己以前的元朝,就是有银子、铜钱、纸币,纸币叫中统元宝交钞。

这个钱最开始还好用,后来就不行了,越来越不值钱,为了让百姓接受,交赋税的时候必须有一定比例的交钞。

更唐朝时候用绢帛来当钱一样,采取一個比例。

“萤妹妹,这个钱怎么慢慢的就不行了,现在用的宝钞,以后会不会也……”

格格哈吉发现规律了,现在担心大明的宝钞。

“姐姐是说货币贬值?涉及到的内容就多啦!包括流通性、抵押品、本身稀缺程度、生产力、国家政权稳定、对内对外武力强弱等多方面因素……”

朱萤为格格哈吉讲解货币学,浅显一点,不需要那么深奥。

因为她还在学习,这个知识量太庞大了,憨憨哥说现在属于入门阶段。

“不需要专门指定要求交税的时候必须用宝钞?”

格格哈吉发现不一样的地方了,元朝推行交钞的时候,为了让人都用,要求按照一定的比例来交税。

眼下的大明,不管你用黄金、白银、铜钱、宝钞,哪个都可以,只要数量够便成。

“是的呢!交税不管,但有人用宝钞买东西,你不接受不行。

宝钞是法定货币,你说卖东西的时候不要宝钞,即触犯大明律法,对抗朝廷。

实物货币、金属货币、代用货币、信用货币,在社会体系中是不同的。

最理想的自然是信用货币,一旦信用货币稳定,就代表了一个社会制度体的稳定和强大。

现在大明还不行,需要一点点介入信用货币,。

如今属于金属货币和代用货币,偶尔有一点出格的地方,就是在没有足够多的抵押品时先把宝钞拿出来用了。

就是咱们这个队伍,别的地方可不敢,咱们带了大量的宝钞。

如果咱们的宝钞全用了,整个天下拿着宝钞的人一同跟朝廷来兑换抵押品,比如金子、银子,朝廷的抵押品数量不够。

数量不够自然就会让宝钞贬值,宝钞贬值,商品价格提高,这叫通货膨胀……”

朱萤努力地把自己所会的东西说给格格哈吉听,说的时候她自己会加深印象,有的无法表达的地方她记下来,回头问憨憨哥。

“原来是这般啊!怪不得钱会不值钱,当信用货币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大家就都发现问题了。

刚开始发行交钞的时候,为了让百姓都接受交钞,要求必须有一定交钞的比例。

等着交钞贬值,百姓更愿意用交钞来支付税的时,朝廷又要求百姓必须用一定比例的银子。

朝廷自己否认了自己的交钞价值,百姓更不会愿意要,还不如铜钱呢!

至少铜钱能够用来做铜锅、铜盆等东西,交钞能做什么?糊墙?

故此,只有生产出来的东西多了才行。

咱大明正在做,种的粮食多,又养兔子、竹鼠、家禽、牲畜。

当这些东西多了后,钱才更值钱。谷贱伤农,米贵伤民。

但达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其实只要价钱低的程度少于产量增加的程度,农还是赚钱的是吧?

还有什么重要?我总觉得还有。”

格格哈吉额头上见汗了,她想的太多了,注意力高度集中。

“姐姐,还有物流,产出的东西,自己所需要的数量有限,更多的要卖掉,换取其他的物品。

物资流通可以让很多本来烂在地里的东西变成钱,物资流通在于交通,水陆都算,有本事用飞的也行。

杨广的大运河很伟大,而蒸汽机船的应用,同样会让社会财富增加。

物流的流通增加了货币的流通,货币流通增加了税收,税收增加,信用货币的信用高。

天灾和人祸,都会影响这些方面。

在天灾不好防御的时候……呃……反正就是说尽量处理好吏治问题,天灾先不考虑。”

朱萤说着说着,发现天灾似乎有憨憨哥在,能够提前知晓,略过。

“对呀对呀!萤妹妹你说得太好了,我一听就能听懂,还有么,还有么?

若是早一点知道这些事情,我大元……嗯!

我能跟着你回村一起听高人授课吗?我想学,我要……”

格格哈吉激动不已,她感觉自己来到了一条新的大路上,阳光就在眼前,比如现在的天……诶?晴了?

格格哈吉说着望天发呆,天晴了,居然晴了,正如心情一样。

朱萤早知道今天要晴,因为早上的时候憨憨哥说了,中午最好云开雾散,看!果然吧!

晴天跟自己一同听高人的课不发生关系,因为那是不可能滴!

“姐姐,高人不会轻易让其他人听讲,只有咱们村的一些人才行。

你跟咱们学,要不……哎呀!里长有时也讲讲,还有就是殿下们。

殿下们跟咱们和里长一起学,互相之间还会进行讨论,挺有意思的。”

朱萤不管自己的话会不会叫格格哈吉的心中又多云,反正她不可能让对方跟着一起听憨憨哥上课。

“能学就好,不在于谁教。秦王殿下也会,是吧?”格格哈吉退而求其次。

……

“憨憨哥,你说天上掉金子,那么大一个的金锭,噼里啪啦往下掉,不,是轰隆轰隆的。”

艳阳高照的时刻,老五朱橚看憨憨哥在那里炸鱼排,想要金子,西瓜那么大的金子跟下雨似的往下落。

正炸着鱼排的朱闻天:“……”

他比别人都郁闷,最近他一说什么天气,那么天气就按照他说的来。

他想过让天上掉整个体系的工业母床,可惜根本没出现过。

但他敢保证,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说什么天气就变成什么,一切俱是巧合。

他叹口气,继续炸鱼排,裹了面包渣的鱼排,炸完外酥里嫩,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