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小吃摆上来,炸小串儿、烤肉串儿、涮串儿。

铁板类的、煎类的、糯米类的、烤箱类的、蒸制类的……

一堆加起来,超过一百五十种,还没要当主食吃的东西,烤鸭、熏鸡这样大的也不要。

“这些一样一份多少钱?寻常百姓能吃几种?”

格格哈吉见摆满了一张又一张桌子的小吃,考虑消费金额的问题。

四个亲王互相看看,各自负责一部分在那算,最后汇总。

由老五朱橚报钱数:“一百五十三种,贵的有五文一份,便宜的一文三份,共一百九十九文。

有几份在一个摊位买,商量一下,加一文钱,他们能给冰镇的酸梅汤,咱们几个人一人碗。”

“这么便宜?”谢巧儿瞪大眼睛,她觉得如此多的东西,五百文不够,哪想到二百文还可以加酸梅汤,冰镇的。

“贵了没人买,要让过来吃东西的人养成习惯,否则有人会拒绝来吃东西,影响正常生活。

而且这里有一个规矩,如果某一個摊位连续一个月,每天的销量都不足平均值,就撤了摊子,换人,赔他钱。

他们直接失去在繁华地段赚钱的机会,他们会想办法,或者降低价格,或者提高品质。

只有这般竞争,才能维持住本地的繁华。

尤其是服务,别人是花钱吃饭,不是要饭,咱们会找临时的巡查员巡查,发现给顾客甩脸子的直接罚他半个月的收入。”

朱棡给自己未来的晋王妃说情况,小吃区要求很严,从别人的手里赚钱不容易。

“是呢!从开始即这样。”徐仪华表示我知道,又指着一套煎饼果子:“怎么一圈圈的颜色?”

朱棣立即接话:“里面是正常八零粉,接着一圈绿豆面,再放高粱米面,最后小米面。

今天的东西没有一样在下丘村的摊位买,下丘村的东西贵,有的未必比其他摊位的好吃。

下丘村每个一段时间会把研究出来的新东西进行培训,想学的人抽时间去学便成,免费。

下丘村在应天府、太平府、宁国府的名声最好,大家都称呼下丘村为太子村。”

他后面的话对谢巧儿和格格哈吉说,徐仪华知道。

“邀名于众,下丘村不怕治他们一个造反之罪?”

格格哈吉看下丘村的人,意思是你们真敢?

“帮本宫造反?”朱标笑了:“本宫若造反,父皇会非常高兴,父皇总说累,让咱当皇帝,咱没学好呢!还得等。”

格格哈吉一愣:“君臣相谐,真好!”

“主要是下丘村没兵权,说给他们指挥几千人来着,他们不要,说死都不要。”

老五在那里直指问题本质,造反得有兵,下丘村那点人造反别人能答应吗?

只能拉着太子造反,太子不需要造反,想当皇帝吱一声。

“果然,下丘村有自保之道,不愧是太子村,哎?那个人要说话。”

格格哈吉懂了,下丘村不要兵权,不跟其他官员接触,即便把皇帝一家毒死也没用。

说话的时候她见到有几个人匆匆赶来,站在那里等。

“说!”一个下丘村的少年对那里喊,对方是太子府的人。“呃……来了一船梭子蟹,跟来几个海边村子的村民,他们找到了一大块龙涎香,想献给殿下。”

来人看一眼太子,见太子瞪眼,赶忙汇报。

“梭子蟹怎么此时过来?一早应该捕完,中午到才正常,不会全死了吧?龙涎香送上来。”

太子算一下时间,发现螃蟹送晚了,有蒸汽机船,速度不应该慢。

梭子蟹晚上捕,凌晨就到海边,送到南京在中午之前。

今年已经吃过几次了,都是清蒸,肉少或刚死的才剁了炒。

“去倭国那边的海里捞血珊瑚的船,去的时候放的蟹笼,回来收取,死一部分,全扔到长江里了。”

报信的人似乎知道会遇到什么问题,换成他,他一样问,咋这时过来?

顺手他把一大块龙涎香呈上,连着秤一起。

一瞬间众人侧目,尤其是朱闻天,那么大一块灰白色的龙涎香,品质好啊!

“多少?”朱标不接东西,直接问重量。

“按照咱们新的计量法,四千零九十二克。”来人自然称过。

“怪不得呢!”太子妃说话:“他们不敢卖,太贵了,甚至怕得直接找水师的船过来。”

“好东西,我还有一小块呢!没这个白,有九两二钱重。这个拿来燃香。”

格格哈吉认识,她还有呢!以前他兄长占据辽东半岛等东北一大片地方,总是能遇到好东西。

“都做香可是浪费了,这个是药,当然,香也是药,安神的。

另外下丘村送你的香水,最好的就用龙涎香当定香剂,其他定香剂的比不上龙涎香。

东西献上来,如何安排?给多给少皆不好!”

徐仪华知道别人拿到龙涎香就给做成香,点燃了烧,其他人不会做香水,药用也不晓得怎么吃。

接触的数量少,需要大量的龙涎香,才能研究出来药效。

龙涎香做的香好闻,价格高昂,太医院的太医无法收集到更多来尝试。

下丘村的高人懂,写的药方中存在龙涎香,一般不给寻常百姓用,即不放到生药库、惠民药局里。

眼下的问题在于给找到龙涎香的人什么报酬,人家说献,别真当成人家啥都不要。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找到龙涎香的人懂,只能给最上面的人,给皇帝不好见,给太子找下丘村就容易许多。

“问问多少人找到的,把他们家全迁到应天府,应天府有钱的人多,又是皇城所在,比较安全。

给他们好的房子,再给他们找轻松的活计做,然后在银行为他们存一笔钱,年年吃利息。

刚刚有钱,全给了他们,怕他们不会花,上青楼什么的,再被骗了。

或者有人设局让他们赌钱,多少钱都不够填的,世道险恶,人心叵测。

既然拿了人家的东西,就得把人家的事情安排好,咱们不是寻常的商人。”

铃儿给想出了个办法,把人给弄到南京生活,离开故土,这样安全。

“多少人?”朱标问手下,意思是同意铃儿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