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上去,状态不怎么好!”小丫头在沙漠中行进的时候出声。
队伍进到沙漠了,不过眼下距离这边不到二十里的位置,就是东边,还有稀疏的林子。
小丫头感觉到自己的体能坚持下来后会影响健康,喊着要坐到骆驼的架子上。
所有的骆驼和跟上来的马身上都有架子,有的架子就是简单的架子,遮阳用的。
有的则是人可以上去乘坐,马身上的架子保证没有可乘坐的,骆驼的身上会有。
队伍里的后勤人员不时要报一下后勤有多少水,队伍中的人自己估量自己身上带的水剩多少。
大家都蒙上了头巾,减少日晒。别看天冷了,日头晒着依旧难受,甚至能在冬天把人给晒爆皮。
太阳渐渐移动,大家围成一个个圈,骆驼最适应,它们懂得怎么做,马匹则跟着学。
也有曾经走过沙漠的马,它们更熟练,配合着人和骆驼。
它们会刨沙子,把表面热的沙子刨出去,然后站在那里,身上有棚子,自己调整角度。
有的马不时把蹄子往沙子里面塞,总觉得有点不习惯,马也有感觉啊!
之前钉了马掌,马掌是铁的,走沙漠的时候铁传导热的速度快,所以给取下来了。
突然间重量减轻,同时钉钉子的位置有沙子进去,就跟人被划指甲一样,痒痒。
“晚上冻死人,白天热死人,北元能够在这样的地方活下来,还能发动战争,确实厉害啊!”
朱樉坐到了棚子下面,整个队伍有很多棚子,只要风不大,就能支撑住。
中午吃饭的时候,有这个棚子和没这个棚子,差别可大了。
“沙漠啊!非人力可抗!憨憨你说对吧?”朱樉又发表自己的看法,然后对朱闻天说。
“啊!旱,行,井,挖,嗯嗯!”朱闻天回一下,都不想嘿了。
“对呀!当初旱之前,你下丘村先开始挖井的,黄池河都断流了,你们还能浇灌。父皇去踩七星步。”
朱樉想起来了,什么人力不可为啊!下丘村不在乎的,人家提前就知道,然后挖井。
里长于旁介绍:“是这样的,此地虽为沙漠,然降水却多,把稻草拿过来,制作成草方格子,可阻止沙子被风吹着移动。
种上耐旱的树和灌木,降低风速,然后想种庄稼种庄稼,想种药材种药材。草方格子……”
里长告诉朱标和朱樉稻草格子怎么做,一根稻草用铁锹从中间的位置压进沙子里,上面留出来一截。
很多稻草组成一个个菱形和方块的格子,沙子坡上的用菱形,平地的为方形。
“现在没有足够多的百姓过来居住,找不到人干活。”
朱标看向下丘村的车队,别人的车全留下,除了他和朱樉的仪仗如下丘村的车一样拖着走,再没有其他有轱辘的东西。
走完这个小沙漠,前面还有一个大沙漠,
此刻的沙漠旁边还有树林,等着再走一走,就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队伍里有从那边过来的人,现在充当向导,他们知道哪里有水源。
路上一些人死了,是因为生病,不是渴死、饿死,十万的军队和好几万的俘虏,必然有人生病。
自己的队伍也有人生病,全留在路上,到沙漠前,太医们又挨个给看的状态,不行的留在榆林。
……“大家喝口热汤,今天不忙着赶路。”十月十八这天,大家终于走到了戈壁外面,节气小雪。
队伍停下,所有人全在,没有出现非战斗减员。
只不过有一些人的状态不是很好,冻的,沙漠里的晚上才叫一个冷。
眼下刚刚进午时,气温一度,零上,队伍一停下,先不做饭,做的汤,大家喝口暖和暖和。
“北方果然没有南方舒适。”朱樉喝一口干菜汤,瘪瘪嘴,抱怨北方冬天不好。
以后他要来就藩,冬天的长安不会暖和,越想越难受。
朱标倒是坚强:“再冷的地方也有人居住,无非有的百姓缺少衣服,冬天没有煤烧。
咸阳、榆林的两个煤矿解决了大问题,把路修修,收百姓一个运费,也要让他们烧得起煤。
甚至在这里住的百姓,每年冬天可以免费获得一些煤,由朝廷补贴。”
“兄长所言不错,咱那里的封地,百姓家穷,咱给他们把煤泥送去。
不然那么远的路,他们没有车,走到地方再往回背,消耗的食物和力气,做别的事情能赚到钱。
其实煤不是问题,咱会想办法叫封地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包括北面不是封地的地方。
三弟那里,到时候咱也帮忙,把煤运过去,让三弟在那边不缺取暖的东西。”
朱樉不但想着自己的封地,还惦记其他的地方,包括弟弟的。
里长在旁出声:“太原府有煤,前朝的阳泉县便开采,太原的煤矿有很多,包括咱们斜着行进路过的地方。”
“有啊?”朱樉嘟囔一句,继续喝汤。
他还想着照顾弟弟呢!结果弟弟的封地同样有煤,听里长的意思,煤还不少呢!
弟弟的封地又有盐湖,好像什么都不缺,看样子不用自己照顾。
马和骆驼卸下架子,吃着地上的枯草,再喝两口人从河边打来的水,没什么精神。
“太子殿下、秦王殿下,再有三天,咱们过黄河,很快进入大漠。
大漠的沙漠分成一片片的,在戈壁的位置有水,按照队伍目前的情况,没有问题。
咱们都坚持下来了,只要进最后一段路远的沙漠前休整好,腊月能到和林。
看咱们的队伍,还没到拼命的时候,赶路轻松。”
领路的将领在旁边与朱标和朱樉讲怎么走,他对这支队伍满意。
队伍里的人稍微难受一点,便立即被安排上骆驼休息,太医管看病。
“拼命?哦!你说极限?早着呢!没看下丘村的车队未动么?他们好东西多了。
什么时候他们开始往外拿东西,什么时候才是队伍的极限,等他们拿完东西,极限又没了。
一个个箱子跟宝贝似的,别人的车都留下,他们的车拽着走。”
朱樉根本不担心队伍承受不住,他有底气,下丘村没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