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人物的计算,寻常百姓都是无法参与的,尤其是在一个党派单一执政的情况下。

大明就是如此,不接受任何的其他皇帝参与进来,比如说北元,咱俩能一起干活不?能,来吧!保证不打死你,娘滴!

故此,一百三十个前朝的官员让他们的家人和村子里的人担心了很久,直到有人跑过来说要当官了,百姓才放下心。

其实百姓最好骗了,当官难道就开心了?看给什么官。

比如说把一百三十个官员分到一百三十个村子,每一个都是里长,原来的里长变成副里长。

那可就热闹喽!整个北平以后甭想安稳,这斗争……

好在朱标只想让这里稳定,不打算掀起对抗。

把这一百三十个人安顿好,让他们为大明出力,官可以给的,不是问题。

因为现在给了你官,你只要认可大明统治,你就得宣传大明的制度优越性。

至于普通的百姓,他们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知道得多了,岂不是会对上位者的手段鄙夷?

太虚伪了、太做作了、太不要脸了,你们这些当官的,包括最上面的那个,你们怎么能把我们百姓当成筹码和可以被吸血割油的牲畜?

是的,草原民族在艰难的时刻,会给马放血,放一点,还有骆驼和羊,每一个身上取一点脂肪和血,就能让人维持下去。

之所以不直接杀了吃肉,是舍不得,杀了就没了,活着割一点东西下来,以后还能割。

按照官府和百姓这种对抗来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没错。

就是让百姓去干活,别知道太多了,哪里错了?

上面的人的事情你寻常刁民想问就能给你答案的?开玩笑啊!呵呵!

那就就告诉你,不予公开,你问这么多作甚?是给你的自由过了火?

朱闻天也是这个意思,不要跟村里的百姓解释太多,就告诉他们曾经帮助他们的前朝官员在大明也当官了即可。

至于有人想问,当初自己在大都城里有店铺,现在能还回来不?

这等事情交给有关部门处理,非常简单,首先让对方提供房契,一般这种战火的时候,该丢的都丢差不多了。

啥?对方拿出来了?他们居然留着?

呃……没关系,咱讲律法,那个……你这个真假证明一下吧?

你是元朝那个时候的房契对吧?你这样,你给咱提供一个北元朝廷的认可文书。

……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咱们的陛下是造反起来的。

造反成功了当皇帝,失败了死无葬身之地。

造反的人说着官府腐败,统治基层完蛋,要干掉才行。

然后若是没有咱们的帮助,你说有多少地方的百姓会造反?比如广州府那边。

至于这里,不行的,军队太多,一起顶着北元。”

朱闻天继续跟里长说,叫里长明白人性的东西,尤其是具体看到了。

“憨憨,我不想活了,没意思,都是被上位者骗,我又没本事去当上位者。”

里长难过了,跟他想的美好生活不一样,太残酷了,关键憨憨没说错呀!

朱闻天撇嘴:“你可拉倒吧!你还不是上位者?你说句话有多大的分量你不知道?

有时候对百姓善意的骗也没毛病,人家生活明明感觉到快乐了,你一句话又叫人家痛苦,你这太坏了。在一定认知范围内,圈子越小,人的生活越幸福,因为少了对比,一切都按照原来的传统进行。”

朱闻天说着的时候想起了不丹,不丹王国的幸福指数高,人家吃辣椒更厉害。

因为那个国家的信息基本上是封闭的,百姓想离开非常费劲,所以知道的少,就幸福。

如他那时前期的一些电影所演一样,内地的女孩子到了外面,发现了新天地,于是……

“憨憨,我发现有钱的地方真有钱,没钱的地方真穷,你说穷的地方的人到了有钱人的地方,会怎么样?”

里长也在思考啊!他闲的,他没有别的事情去做,开始走在通往哲学的道路上。

朱闻天拍拍里长的肩膀:“有道德约束,有律法约束,出了问题就说明道德和律法都不够完善,你操啥心?莫非你……猪笼?”

“我当初就应该打死你,我天天跟你在一起,你跟我说什么猪笼?你别跑,我打你……”

里长追着憨憨跑,憨憨嘿嘿嘿嘿笑着乱跑,不长时间,下丘村的守村人又疯了事情就传遍了

然后朱标和朱樉把两个人分别拦住,好在憨憨不挣扎,否则就把人给举起来扔掉了。

“里长,因为啥呀?憨憨你别使劲,是我,晚上咱俩喝酒,对。”朱樉问。

“别拦我,我要杀了他,秦王殿下,他跟我说……”

里长告状,手上还拿一只鞋,打算用鞋来杀人。

朱标和朱樉还真不知道具体情况,他们的人在外面就看到里长追着憨憨打。

他们知道,有时候里长会带着小吃去找憨憨喝酒,孩子们有时也一样。

这属于正常现象,像这种追着打的就不正常了,出什么问题了?

等听完里长说的话,兄弟二人同时苦恼,早知道就不拦了,反正里长打憨憨就凭那只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俩发现,里长说的话涉及到了道德与律法的双重问题。

“太子殿下、秦王殿下,我是这样想的,我错了,我不应该跟憨憨生气,因为我可能有了支配欲。

面对信仰的时候,你又想支配,那么信仰就不在是信仰,我刚才着魔了,我让憨憨打我一顿。

我刚刚打了憨憨十二拳,我愿意……”

“里长,不至于,你刚刚其实是给憨憨按摩,憨憨按摩也不错,让他给你按一按。

憨憨是守村人,他的地位就在那里,你必须得……保障对吧?

然后呢!咱们在北平的地方,尽量给百姓一个说话的机会,这可不管是北方,还是东北,都很重要。

你不能把每一个人都想成你认为的那样,那岂不是说,别人也可以把你想成他们认为的那样?

我是太子,别人认为我这个太子是什么样……呃……多谢里长!”

朱标在劝着,结果说着说着发现情况不对了,他扭头看去,憨憨把里长举起来转圈玩呢!里长喊着‘哎呀!接住我呀!太高啦~~哦~~’

朱标:“……”

“兄长,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朱樉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