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交给了下丘村,里长招呼一声,下丘村的所有人一起进旁边的大帐篷。

然后二十个大的人出来站岗,憨憨与小伙伴们在里面拆竹筒。

“戴塑料手套,戴厚口罩,不怕毒,现在也没有什么毒能够直接毒死人,就担心有病毒,传染给咱们。”

朱闻天吩咐,大家拿出来东西戴上,像搞试验似的。

他住要担心有鼠疫那种东西,碰上了非常麻烦,至于见血封喉等毒,根本没用。

等众人准备妥当,朱闻天自己拆开竹筒,抽出纸条,看上面的字。

大家不认识,朱闻天皱着眉头读:“朱元璋二三四五子在太原府,来多日,离去不知时。”

“还有吗?这是什么字?”铃儿看着纸上的字一大堆,怎么就这些?

“回鹘人的字,成吉思汗弄出来的,跟现在的蒙古文不同。

说明发消息的人还是一个传统守旧的人,不然的话,他应该用孛儿只斤·忽必烈叫人制作的文字,就是当下的元朝官方文。

还有一些人依旧使用曾经的文字,一个是刻意的,不想学新的,也不让自己的后代学。

另一个是消息闭塞,学一种新的难,有现成的就教现成的,于是传承下来。

跟大明如今的一些地方一样,那里的人也有自己的文字,他们会记载事情,你让他们换一個,包括语言,非常麻烦。

故此派出去的军士必须熟悉当地的语言和官方的语言,这样才能教好别人。

传个信息,这鹰其实找不到什么人的,它没那么聪明,养鹰的人仅仅是一种执念。

北元都打跑了,他给送情报?用鹰送,说明距离远,即便有人接应,也是几十上百里。

拿到了又如何?根本冲破不了咱们的防线,但还得查,把人找出来,问清楚。”

朱闻天说着用棉签在纸条和竹筒的不同地方擦拭一番,换了四个棉签,再装进小玻璃瓶里,回头看有什么东西,这个纸条与竹筒封存。

他照着文字写出来同样的,并翻译,递给里长。

里长不停地吸气,牙疼,这是什么字啊?感觉长得都一样,抄写费劲啊!

“你当成画来画,或者用薄的纸盖在上面拿铅笔勾勒出轮廓,再涂里面的,这个可是毛笔写的。”

朱闻天明白里长的难处,把文字当文字的时候去学习写,难哦!当成画就简单了。

“我去拿薄纸。”铃儿笑嘻嘻地跑去找东西。

“憨憨你再说说这个字的情况,我记下来,好回复给他们。”

里长对什么成吉思汗和忽必烈比较感兴趣,包括两个人各自弄的文字,他不会,学了能找人装逼。

朱闻天点点头,说起两个人的情况,包括一些律法与文字、度量衡。

说白了就是成吉思汗是个伟大的人,但是,忽必烈也想自己超越,他建立的元朝啊!

他一想着别人一说起元朝就是成吉思汗,那怎么可以呢?

你铁木真咋就比我忽必烈强?看我,我统一的这么大的面积,当爷爷的厉害,我当孙子的更厉害。

我黄金家族一代比一代强,原来用的是人家回鹘人的文字,我要有自己的。

朱闻天把这些事情简单地说完,里长也努力地把字给画完,擦擦额头上的汗:“今天子弹头是找不全了,明日吧!天黑了。”

外面的天确实暗了,电灯亮起,去找子弹头的人划给地方,不让其他人接近,明天再说。明天找没有事情做的百姓过来,帮忙寻找重机枪的子弹头,挺重呢!一个四十多克,按照现在的度量衡,一两多。

如此大的铜,怎么舍得扔?从铜矿的地方采集石头再冶炼,最后提纯,整个过程消耗很多资源。

等里长带着队伍回来,这边还看唱歌跳舞,其他的没动,等着。

不可能一群人边吃边聊,刚才反应速度最快的可是下丘村的人。

守村人一开箱子,下丘村的人便起身跑动,一部分跑到前面拿手枪,一部分拎着盒子立即就位递武器。

就那个速度,敌人想从外面突破根本来不及,这边防线布置好了,突击步枪加冲锋枪。

而方才谢成还跟四个殿下聊着武器的话题,他作为将领必然喜欢暴力杀人的东西,效率越高越好。

他就发现那个重机枪不错,弹壳他看到了,那么大个,弹头也晓得,比寻常的大好几圈。

这东西打在人身上比弩射的可厉害多喽!弩的力量小,最多是扎进去后扎透,尤其是肚子等地方。

枪的子弹可不是那般,小的铅弹打完都废,一大就一个大洞,外面小,里面大。

重机枪的子弹打到人身上,岂非碰哪哪就没?

“殿下,这枪打在人的肚子上是什么样的?”谢成问。

“打人不知道,没打过,打野猪见过,清理野兽的时候憨憨哥给打几次,千斤重的大野猪,都成精了的那个。

重机枪子弹从野猪的这边肚子打进去,从那边出来,这边是个桔子大的洞,那边是皮分开了后带着大量内脏的不规则洞,也说不上多大。

有的地方的皮都飞了,有的皮裂了,还有骨头茬子在,打完的一刹那,猪还前冲了两步,惯性大,就侧着向前翻滚两圈。

可惜了,一千多斤重的大野猪,若是用水连珠打眼睛,还能剥出来完整的皮。”

朱棡回忆着重机枪打野猪王时候的情景,反正他不想挨一枪,打胳膊胳膊没、打腿腿碎,打主躯干上……倒是不痛苦了。

“怪不得这鹰就连了一点皮,刮个边是吧?他们出来了。”

谢成看着那只可怜的鹰,悟了,刮个边,半个身子没了。

“里长,如何?”朱樉、朱棡、朱棣、朱橚四个人一同起身说话。

“多亏子弹没打到竹筒上,竹筒和里面的纸条保存起来了,怕上面有病菌、病毒,这个是抄的原文字和翻译过来的,铁木真时候的文字,不是忽必烈的。”

里长很想再多介绍一下,终究忍住,等一会儿继续吃饭的时候找个机会显摆,现在不合适。

四个人凑到近前看,不认识那个文字,大明的认识,就一句话。

谢成凑上前瞅,摇头,他能大概认识元朝时候的文字,需要用,更前面的就不行了。

“朱里长竟然识得此字?”谢成惊讶中随口一问。

“咱哪有那本事?咱照着画下来的,这字咋写的?”里长摇头。